時間匆匆而逝,晃眼就過了半個時辰。
“天!我都看到了什么!”
“快快,快掐我一下!”
“嘶!真疼!不是在做夢!”
“他不會是這秘境神者的后代吧!”
“我看八成是!這不是光明正大的徇私么!”
“鬼扯!要真是神者后代,他一進(jìn)來我們鐵定就被轟出去了,還能在這好好的?不過,這人可真牛啊,牛得我王大都想給他跪了!”
……
人群沸騰,騷動。
此刻,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好像在漫步行走,步伐不急不緩,優(yōu)哉游哉,眨眼就趕超了南宮微和鎏瑧棘的少年身上。
閑適,自在,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他周圍那些苦苦掙扎,艱難才邁出一步的修士全是在做戲,只有他,才是真的。
這難倒一眾修士的幻境試煉場,在那少年身上竟是失了效用!甚至可能,根本都奈何不得他!
若僅僅這么一人,周圍看熱鬧的修士頂多覺得他天賦異稟,好歹能得些安慰。
可看他身后,兩名天人之姿的男子情形竟也與少年相差無幾!
什么南宮微,什么鎏瑧棘!他們之前的崇拜爭辯,在這幾人跟前,就如同笑話一般!
周圍人的震驚,場內(nèi)之人是看不到的。
可身處其中的墨言,越過自家主子看著前方少年的背影,卻也和周圍的修士一樣暗暗震撼。
這幻境試煉場內(nèi),加諸闖陣修士身上的神者威壓絕沒有作假。
雖然這威壓僅針對開元境和筑基境的修士,但他如今的修為,卻遠(yuǎn)遠(yuǎn)做不到如主子那般,恐怖到即使不壓制修為也不會被秘境彈出。
所以甫一入陣,壓制了修為的他也承受了這威壓,差點(diǎn)站不穩(wěn),如今還是因肩膀上的水獅獸才走得如此輕松。
可真正筑基初階的沐朝陽卻絲毫沒受到威壓所造幻境的半點(diǎn)影響!
主子希望這少年被認(rèn)可而得到傳承,必不會相幫,畢竟主子再是厲害,也還沒到能屏蔽秘境神者魂識,在神者殘存的魂識下光明正大幫人作弊的地步!
也就是說,少年是靠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再次見到沐朝陽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的修為增長到筑基初階時他還沒這么震撼。
畢竟自家主子打在娘胎里就會修煉,一出生就是圣域公認(rèn)的第一修煉天才,他被震著震著也就習(xí)慣了。
可這次是他自己親身體驗(yàn),再與之相比,這種震撼,就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這透明的古怪元力竟強(qiáng)悍如斯,連神者威壓都能抵擋!
旁觀的人離得遠(yuǎn)看不出,試煉場內(nèi)的人看不到,他和主子與沐朝陽相處的時日不短,卻是一眼就看出對方此刻正在使用那古怪的透明元力。
正因如此,他心中的疑惑才泛濫成災(zāi)。
神洲歷經(jīng)天地初開的洪荒紀(jì),神人時代的遠(yuǎn)古紀(jì),真人為尊的上古紀(jì),到如今百萬年不曾出一位神者的修神紀(jì)。
如此漫長的歷史,從未聽聞有元力可與神者威壓相抗,然而如今,事實(shí)卻擺在了他眼前!
若說有魂力因素,可修士的魂力是隨著修為增長的,少年如今的修為只是筑基初階,便是神者后代,也不可能魂力強(qiáng)如神者!
不過,墨言心里的疑惑也只能成為疑惑,因?yàn)闆]人能為他解答。就連他家?guī)缀鯚o所不能的主子,也對此表示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