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恢復了從前完好無損的狀態。
不愧是神器,太令人震撼了!
眾臣震驚嘩然之后忍不住一陣歡呼,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靈脈在,九重仙域凝聚的元素子才會越聚越多。
往小了說,靈脈關系著每一個仙域子民的修煉,往大了說,靈脈甚至可以決定九重仙域的存亡。
在一陣“陛下圣明威武”的山呼聲中,夙天領著墨言回了自己的寢宮。
雖然因為臨時收到消息,眼看靈脈不保,他不得已食言于寶寶趕了回來,可如今既然回來了,堆了一堆的奏折也不能置之不理。
想著這會水獅獸應該到了寶寶身邊,夙天眼里閃過笑意,回頭免不了得好好哄哄,小東西怕是生氣了。
此刻夙天還不知道,水獅獸找沐朝陽的時候,因為小云朵開了幻境,沒找著人,又犯了懶,直接跟著凌老爹他們回凌氏煉器坊蹲點等人去了,壓根沒再去尋他的陽陽。
天黑下來。
耳邊元素子們嘰嘰喳喳傳來秘境封閉的消息,再入秘境找天梭已再無可能。
不小心迷路的沐朝陽不知自己走進了云山的東北角,聞名神洲的死亡之地——烏木遮。
若是此刻小云朵還在沉睡,云山漂浮的白云還在,從高空俯視下去,能看到整個云山皆是白茫茫望不到盡頭,唯有東北角與瀚海支流接壤的烏木遮黑漆漆一片。
夜晚的烏木遮如瀕死的老人,遲暮而滄桑。
慘白的月光下樹影凄凄,飄雪不入,靜謐中透著森冷詭異。
烏木的漆黑和劇毒妖花的血紅交織成天地間唯二的色彩。
烏木遮的邊緣,一片凌亂的妖花叢中傳出幼獸痛苦的嗚咽,又被聲聲吞咽液體的聲響淹沒了去。
看不出顏色的破布松松垮垮掛在身上,luo露在外的皮膚遍布著正在不斷自我修復的成片灼傷以及深一道淺一道猙獰的血痕。
這是一個赤著雙腳的男人,銀發,血眸,容顏妖惑。
此時他正躺在妖花叢里,抱著一只風貍幼獸,專心地揪著它的毛發,如怪物般咬著它的脖頸在喝血。
良久,他松開口,一把將風貍扔出了烏木遮的范圍,看著它虛弱地支起四肢,一搖一晃,用自以為最快的速度逃離他的視線。
然后他痛苦地蜷縮了身體,再次滾進漫無邊際的妖花叢中,打起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