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按偶像劇的套路直接甩臉走人,但效果其實是一樣的。
大Boss轉身走打開車門,拿出蛋糕和玫瑰花遞給我,“生日快樂,早點睡吧。”
然后我眼睜睜地看著大Boss無情地開車走掉了,連個像樣點的解釋也沒給他。我拉聳著臉經(jīng)車庫電梯直達32樓,發(fā)現(xiàn)奸夫顧白還陰魂不散的守在我家門口。
“怎么啦?吵架了嗎?”
“哈哈,怎么可能,我們的關系可好了。”
我仔細想了想,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大Boss說起我是他女朋友,心里樂滋滋的,雖然事情發(fā)生得比較烏龍,但既然是誤會,那就總能說清楚的,特別是不能當著奸夫的面承認我們冷戰(zhàn)了,不然會讓人有機可趁的。
“生日快樂,你的禮物。”
又來?就是這個該死的貓腦袋吊墜害死了我,“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個禮物原本是最后一次部門聚餐時要送給你的,這是我作為學生部部長送給各部門部長的畢業(yè)禮物,每個人都有,但是你那天缺席了,所以現(xiàn)在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你。”顧白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不會這么不給面子吧,雖然這個禮物遲到了這么久,但也是我作為部長的一片心意。”
“那謝謝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能不收嗎?
“早點休息,晚安。”
進門第一件事,將定時炸彈項鏈放到床頭柜最底端的抽屜里,生怕晚了一步就被炸身亡了。至于大Boss送的花嘛,自然事插到花瓶里,當成他的相,天天跪拜,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量,別省悶氣。
——第二天早上,公司
從上班到現(xiàn)在,過去了三分鐘零一秒,大Boss的遲到時間比做無痛人流手術還多了一秒,我的心比做無痛人流還忐忑。
不過秘書小芳卻意外的現(xiàn)身了,我趁著交資料的功夫向她打探大Boss的行蹤。
“怎么沒見到大Boss呢?”
小芳:“聽說昨晚給人送東西,在樓下足足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現(xiàn)在還高燒不起。”
“病了?”我睜大眼。
著了涼?難道是因為給我送蛋糕和花?這身體也忒脆弱了,得補鈣。
不過……生病?這算不算也是一個機會?!
頓時,我眼睛亮了!
回到辦公室我抓起包包就直奔人事部,請假。
到了人事部我只說請假還沒說理由,人事經(jīng)理就笑呵呵地給我批了假條:“上班十分鐘,我這收到的假條就有二十幾封,可我一個女的都沒放走。”特意叮囑道,“見了總經(jīng)理替我問好。”
真是一人精!
出了公司狠心花了五十來塊大洋打了車,一路上看著不斷跳躍的數(shù)字一邊念叨,為了實現(xiàn)我窯子的第二目標,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搞得一路上那司機大爺看了我好幾眼,到了目的地,我剛下車,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以往都是小王開車接送,還沒仔細瞧過這金燦燦的小區(qū)。我抬頭看了看,情不自禁又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我鄙視資本家,可是資本家的看門的都鄙視我,我再三說了理由,他還不讓我進。
我一甩秀發(fā),鼻孔朝天:“我是他女朋友。”
他悠哉游哉:“小姑娘,來找齊先生的多了,個個都冒充他女朋友,可我一個也沒見齊先生放進去過。”上下瞄了我一眼,從鼻子里出氣:“何況是長你這樣的?”
我這樣是什么樣啊?我怒了!我靠,我有礙瞻仰了還是影響市容了。
“齊楚單身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全被您攪和了,您也不想想,萬一那幾個是齊楚用陌陌約的炮呢。”
他搖動著一根手指,過來人的口氣:“你這樣的想找齊先生那樣的,就倆字,沒戲!還是趁早去整容比較好。”
我很想破口大罵,可是一來我在人家的屋檐下,二來這老大爺說話極為認真口氣極為善良,看得出他是誠心誠意地為我著想,根本沒一點諷刺我的意思。
這樣才更讓人生氣!
我實在沒轍了,只好讓老大爺打電話去跟齊楚求證。
老大爺拿起了聽筒,說了幾句話,又讓我的大臉在他的攝像頭前繞了繞,據(jù)說是讓對面那人核實身份,這先進的東西咱是不懂了。不過老大爺掛了對講機,回頭對我說了一句:“齊先生讓你進去。”
進去就進去,可您至于一臉吃了翔的表情嗎?!
可我剛去那老大爺就追進了過來:“嘿,小姑娘真沒看出來,你多大了啊?”
“二十四。”我邊走邊隨口答。
“你齊先生是怎么認識的啊?”
這話越聽越狐疑,我看了看他皺紋遮不住興奮的臉,半晌后不禁搖頭,八卦淫民在天涯啊!大隱隱于市說得就是這位!難道還想爆料我?
我停下腳步:“大爺,您別想八我。”
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其實我也就是好奇,你還是齊先生第一個讓進來的女的。”
我心里又開始不自禁的激動,眼皮都開始跳,血液沸騰中我也神秘兮兮地問:“那以前讓進來的是不是都是男的?”
幸好腿長走得快,省得身后老大爺?shù)淖穯枴iT是開著的,我進去就看到齊楚正躺在床上,連眼睛都沒睜,我花一樣的笑臉白費了。
我曲線救愛人,滿含感情地表述:“大家知道總經(jīng)理病了之后,都很擔心,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沉浸在一片哀悼中……”
“你呢?”他打斷了我。
“呃?”我還沉浸在悲痛的氣氛中,沒反應過來。
他睜開那雙清冷的眸子,卻是灼灼地看著我:“他們都很擔心我,那你呢?”
心好像漏跳了一拍,看著他的眼,似乎呼吸都不敢大聲,過了很久我才想起來這是一個絕佳的表現(xiàn)機會,連忙表態(tài):“我最擔心!我最哀悼!”
他看了我半晌,在他的目光下,我覺得坐立不安,似乎又不是害怕,而是不安。看到我的樣子,他嘴邊勾起一個淺笑:“你呀……”又搖了搖頭:“算了。”
我忽然覺得站在這里有些危險,趕緊說:“我去給您倒杯水。”忙不迭的跑到了客廳,這才發(fā)覺心跳得很快,我深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下來,才倒了杯水給他端過去。
他半坐起來喝了幾口又放下,只說:“我剛吃了藥,現(xiàn)在很困。”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我連忙說:“那我先回去了。”
“不許走。”他淡淡地威脅:“等我醒來,我要看到你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