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華三魂去了七魄,他本來就日日做噩夢,因為自己再怎么說也追求過冉雪,所以就老是夢到她一身是血。
他以為她是故意陰魂不散要纏著他,所以這陣子神經(jīng)一直高度緊繃,現(xiàn)在被寧翩躚這么一嚇,更是什么膽都沒了。
鐘菲尖叫一聲,拍打著容少華,她雖然剛才也害怕,但卻發(fā)現(xiàn)寧翩躚身后是有影子的。
而且,她身邊的容景城臉上也并沒有什么害怕的神色,這只能證明這個女人在裝神弄鬼。
冉雪一定死了,她明明是自己看著死去的,自己是確認(rèn)過的,不會有錯。
而當(dāng)容少華說出這些話時,鐘菲頓時眸子一閃,一把撲倒寧翩躚腳下,痛哭,“小雪,小雪是你回來了嗎,都是我沒有看好你,要是那天我陪著你出去,你就不會碰上那個小混混了,也不會死了,你責(zé)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鐘菲一臉梨花帶雨,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寧翩躚卻差點一腳把她踢出去。
她還真的是忍不下去了,這么一個惡心的女人碰自己,就算自己沒有潔癖回去也要洗刷幾遍。
容景城看著身旁機(jī)器人的小臉上頓時又露出一抹十分人性化的厭惡來,這種厭惡,是巴不得立刻把鐘菲踢出去的不耐煩,但她還偏偏忍住了,難不成這小機(jī)器人的系統(tǒng)設(shè)置里有忍耐機(jī)能?
他玩味的勾唇一笑,他自己親手驗證過的東西,他怎么會不知道,根本沒有這些機(jī)能。
他原本需要推入市場的,只是一個高度模擬性的終端陪護(hù)型機(jī)器人,而不是可以有如此多情緒的機(jī)器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他此時倒是很想明白這個事情,這種欲望,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超過了解決女大學(xué)生謀殺案。
寧翩躚嘴角一勾,直接彎下腰,纖柔的素手握住鐘菲的肩膀,很禮貌的捏了捏。
她的身體是機(jī)器人的,自然很簡單的動作做起來力氣也很大,旁人看不出什么,但是鐘菲卻差點尖叫。
她驀然看到寧翩躚看向自己的那雙漆黑的眸子,詭異得仿佛可以把人都給吸進(jìn)去。
“冉雪是你害死的,我知道。”寧翩躚殷紅的唇瓣張開,卻并沒有發(fā)出聲音,而是唇語。
鐘菲瞳孔一縮,連肩膀上的疼痛都忘記了,她臉上有幾分慌張一閃而過,隨即一把推開她,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跟那個賤人是一伙的,她該死,你也該死!”
寧翩躚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真的是死性不改啊!
沒事,慢慢來,她最喜歡的就是貓抓老鼠了,慢慢的逗弄,一點一點的增加他們的恐懼感,這樣比直接死亡更讓人驚悚,也更持久。
旁人并沒有看見她們的互動,只見鐘菲突然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推開了寧翩躚,容景城一把把寧翩躚提到了身后,問他自己的事情了。
他深邃的眸子看向容少華,并沒有幾分耐性,“商場那件事情是你處理的?”
難怪查不出來,多半是手下的員工被賄賂了,把那些證據(jù)都給清理了,看來,公司也要進(jìn)行一次大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