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宮中!
“公主,白玉發現劉元成身后還有一股勢力,但是如今根本查不出來。”白玉一臉凝重的稟告。
楚韻眉頭緊蹙:“慢慢查,時間夠久,總會有人露出馬腳!”劉元成如何能夠逃出來,至今還是個謎!
“是。”白玉領命退下。
室內一片詭異的靜默,楚韻突然抬首,犀利的眸光望向緊緊關閉的小軒窗,冷冷道:“還不出來?”
小軒窗外陡然傳來一聲悶笑,紫金靴踩在雪上所發出的‘咯吱’聲響,在暗黑深邃的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尊貴高大的身上落滿了雪花,可見此人在雪中站立時間已久,墨發隨走動微微飛揚,雪水滴滴答答自發梢滾落,一縷發絲貼在那銀白面具之上,為那雙犀利威嚴的鳳眸平添一抹詭異的妖韌。
“在回宮的路上你說過,有一件事,只有本公主方能辦成,究竟是什么事情?”楚韻想了想問道。
“時機未到,本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宗政九暝進來之后,便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她的寢殿,幽清雅致,左面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巨大離殤的離別圖,幾乎占據了整個墻壁。
他緩緩走過去,鳳眸微瞇,斜著畫中背影俊雅的少年,這畫中的背景就是幽清雅致的華韻宮,男人背影決絕倔強,仿佛帶著壓抑的怒氣離去的。
他倏爾回頭,唇角沁笑,饒有興致的問道:“這少年便是達奚歌吧?”
楚韻眉頭一皺,不悅道:“本公主聽說正祁王朝風俗并不開放,暝王深夜到訪本公主閨房若是只為欣賞這幅離別圖,直言就好,不必偷偷摸摸站在墻角,被人發現了還恬不知恥的進來欣賞!況且,本公主還聽說,在正祁男人被捉住私闖少女閨房是要被處以當眾剝光了油炸的殘酷極刑的,暝王此番行為,本公主若是告知天下人,不知暝王至高無上的聲譽會不會受到影響!”
“呵!”宗政九暝嗤笑一聲,他負手而立,嗓音低沉卻又極為平靜:“在正祁,本王就是天,你說本王會不會被處以極刑?”
“狂妄!”楚韻冷哼一聲,轉身將白色紗幔撩起,她回頭一看,見宗政九暝還負手立在原地,興味十足的瞧著她的動作,心中愈加不悅,冷冷道,“本公主要休息了,你怎么還不滾?”
“公主殿下答應本王要收留本王一天,難道公主殿下要言而無信么?”宗政九暝淡淡問道,他回首,依舊望著巨大的離別圖,整體基調渲染著極強的悲傷絕望,他看了片刻,突然問道,“這畫是你作的?”
“房子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這畫是本公主作的,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哦……”宗政九暝長長應了一聲,繼續問道,“這畫中少年來給你告別的,而你們之間卻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本王說的可對?”
??楚韻手中動作一頓,手臂一伸,突然抽出掛在床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落在宗政九暝脖頸處,冷冷呵斥:“滾!否則本公主殺了你!”
的確如此,三年前他與她關系已經破裂,在他主動提出上戰場的前一晚,親自前往華韻宮通知她,絕不允許她再跟著他,或派人打探他的行蹤!
她笑著答應他,轉而以君莫見武狀元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邊!
到今日,達奚歌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