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最初似乎就是在冰冷的生產線上吧！
他和其他系統一樣從生產線上下來，然后和其他頂級系統一起在系統管理中心進行學習——學習如何把一個普通人培養成頂級強者。
他的一切從最開始就是普普通通：普普通通的出生，普普通通的成績，一切都和其他的頂級系統沒有什么不同，直到他開始培養宿主。
——他連續培養失敗了八個宿主，這是在系統者歷史上從未有過的。
這也不是說他的培養方式不對，實際上和很多新手系統一樣，他最初開始培養宿主時也是完全按照教科書上來，模仿著那些老牌資深者的培養方式。可惜就是這樣的中規中矩，他的第一個宿主卻為情所困，最終放棄任務和自己的愛人殉情了。也因為這個教訓，在培養第二個宿主時他除了培養宿主的力量以為也花心思培養了宿主的心性。然后他的第二個宿主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養歪了，最后至主線任務于不顧很深井冰地毀滅了世界。
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直到第八個宿主，系統幾乎嘗試了所有的宿主培養方式。可是他的這些宿主最后還是要么被養歪，要么為情所困，要么鋒芒畢露而被滅，要么就是被其他玩家給干掉了。總之沒一個被培養成功的，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系統收到了來自主神的最后通牒：九九歸一。
這話翻譯過來也就是說如果第九個宿主他還是培養不好，就可以直接去地府報道了。當然系統是沒有靈魂的，也只有被銷毀的份。
再然后他就迎來了自己的第九個宿主——司空月。
也正因為前八次打擊太大，所以系統這一次干脆很自暴自棄的選擇了一種新的培養方式：放養。
所以說，這才是系統在司空月面前顯得無比坑爹的根本原因。
司空月自然不知道系統已經陷入了回憶錄，就算知道了她恐怕也不會太在意，畢竟她早就知道系統沒有跟她說實話了。所以她只是繼續維持著自己高深莫測的形象，在面前的攤主眼中的狂熱平息之后才淡淡的開口，道：“如何，這樣東西可抵得過那圣品溫絡花或者六階魔核？”
“抵自然是抵得過，不過……你真的要用這瓶圣水來換取這塊玉佩嗎？要知道你這一瓶圣水的價值可是已經超過了玉佩。”攤主平復了心情后，問道。
“要換就換，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反正也是你占便宜。”司空月挑挑眉，十分霸氣的道。
“好，不過先說好，貨物一經出售，概不退貨。”
“都說了廢話少說……”
然后一次交易就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達成。
……
“小月兒，你的那瓶圣水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回到未央閣后，不待司空月試試玉佩的用處，菁菁便貼了上來。和她一起的還有雅甫璃和花非笑，至于云雯則被勒令待在了房間。
“呃……”司空看著三人銳利的目光，腦海中飛快地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定格成了一個。她說：“這是鳳族圣水。”
“鳳族……”
菁菁和雅甫璃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對方才懂得的信息。而花非笑則是難得皺起了眉頭，道：“月師妹，你怎么跟鳳族扯上了關系。這圣水哪來的？”
鳳族，哪怕已經隱世不出千年，也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龐然大物。
他不怕別的，就怕自己這月師妹惹上不該惹的。
面對花非笑審視的目光，早已準備好的司空看著淡定一笑，道：“大師兄你別擔心啦，這鳳族圣水是我一次歷練時得來的，和鳳族本身關系不大哦！”
聽了司空月的話，花非笑的眉頭才松了些，顯然是信了幾分，只是聲音卻已經嚴肅：“那就好，不過你今天的行為太過冒失，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啦，但是沒辦法誰讓我已經這么做了呢！而且我也沒有第二瓶圣水了，就算他們來了我也不怕什么。”司空月一臉“光腳不怕穿鞋”的表情，實在是逗笑了眾人。
“對，小姐也不需要怕什么。放在無論是誰，只要是敢打小姐主意的，璃一律除了便是，小姐也不需要隱藏什么。”雅甫璃笑得沉溺，下意識地伸手想摸摸司空月的頭發，卻在剛伸出手后就自己頓住了。同時司空月的耳邊也響起了久違的系統提示聲：
“叮——被動技能：最熟悉的陌生人被觸發。”
“觸發者狀態：你只要肆意妄為就好。”
斂下眼眸中的情緒，雅甫璃順勢揉揉司空月的秀發，笑得比之前更加的溫柔，“小姐今天玩了一天，一定累了吧！累了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們先出去了。”
然后，房間里瞬間就只剩下一只司空月。
“系統，最熟悉的陌生人的觸發條件到底有什么標準啊？別告訴我是因果，我不信。”神色復雜地坐在床上，司空月問道。
“這……其實沒什么標準啦！哈哈，小九，我們不如來研究一下玉佩的效果吧！這可是好東西啊。”系統很明顯地扯開了話題。
“哦！”知道系統不想說，司空月索性也就不去糾結（反正也沒用），干脆利落的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塊玉佩，問道：“系統，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這塊玉佩上似乎有些空間波動啊！”
“小九真的很敏銳呢。你說的不錯，這塊玉佩上確實有著些許空間波動。更準確來說這就是一個有著芥子空間的空間法器。”
“是嗎？……”聽了系統的話，司空月也沒有多少震驚，畢竟是早就猜到的事。所以她很淡定地問了句：“那這玩意兒到底什么來歷，又有什么用？”
“要說來歷嘛也簡單，這就是一個倒霉的玩家身隕后遺留下的東西，對你來說也算是個前輩遺產，和你那個現在的靈泉空間相似，不過要更高級一些。雖然不知道這塊玉佩為什么會流落到這里……但是既然現在小九你得到了它，就不要大意地將它和靈泉空間融合吧！說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獲也說不定哦！”系統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蠱惑感。
“啊？！……這么融合？”司空月無視了系統那仿佛誘拐小孩一般的語氣，問道。
“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就行，剩下的本系統君后幫你搞定。”
“嗯……哦！”司空月了解的點點頭，就聽話地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滴了鮮血在玉佩上。然后伴隨著鮮血被吸收的卻是讓司空月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的劇痛。她不由得癱倒的床上，盡量蜷縮著身體，仿佛這樣就可以減輕痛苦，哪怕一絲一毫。
“抱歉，小九，出了點意外，這玉佩主人留下的印記太強了……不過別擔心，一會兒就沒事了。而且這對你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昏迷前夕，司空月聽到系統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