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陸澤剛醒來,便覺得胸口一陣疼痛,忍不住的咳了兩聲。
伸手扶住身后的大樹,緩緩的站起身來。頭腦一陣陣的發昏,待站穩后,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眩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又再次摔倒。
天邊已經隱約泛白,看天色現在這個時間,大概離天亮不遠了。
“你醒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陸澤耳邊響起。
陸澤轉過頭,眉頭不由一皺,是昨天那個女人。
當真是倒霉透頂,本以為遇上仙女了,沒想到是個掃把星,自從遇到她,一整天下來就沒什么好事發生。
楊云容見陸澤不說話,眉頭微蹙,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陸澤暗嘆倒霉,勉強站穩,說道:“我說,你該不會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吧!”
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傷勢,心中也有些怒氣。原本被雪狼王給來了一爪就夠倒霉的了,后來又被這小妞給拍了一掌。若不是自己命大,明年的今天自己墳頭還不得長滿雜草啊!
也不知自己昨天倒了什么霉運,簡直像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似的!
楊云容清麗的眼眸看了過去,也不解釋,只是冷冷的說道:“我已給你吃了煥血丹,明天就能好。”
“煥血丹?這是什么?”陸澤有些疑惑的看向楊云容。這女人該不會又給自己吃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眼睛在她身上轉來轉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還別說,這女人雖說做事情不經過頭腦,但長相還真是沒的說,絕對的屬于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一身月白色的宮裝,讓其看起來就好比仙女下凡,氣質渺渺。
清麗無雙的眼眸中,有好像含著山間的清泉,清澈無比。可再仔細一看,又能發現出一絲極其細微的不同之處。
一股很特別的韻味。
悠遠,清冷。
陸澤很難想象一個女人的眼睛,竟然如此的迷人。好比夜空中的那輪皎月,潔白無瑕,美麗不可方物,想讓人親近,卻又無法親近,悠遠清冷,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煥血丹是一種療傷的丹藥,能修復內傷。”楊云容淡淡的說道。
沒有理會陸澤放肆的眼神,說了一句話之后又緊跟著說了一句。
“既然你已經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陸澤攔了一下。
楊云容身形一頓,看向陸澤,有些不解的靜待下文。
陸澤猶豫一下,忽然用一種笑嘻嘻的神情,故作輕松的問道:“我叫做陸澤,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楊云容沉默了一陣,然后身形一掠,冷冷的留下三個字。
“楊云容!”
沒給陸澤多說什么的機會,越上枝頭的身影頻頻閃動,蓮足輕點,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楊云容?”陸澤吸了一口冷氣,捂著胸口,喃喃自語。隨即又輕笑一聲,帶著些惆悵說道:
“名字還不賴,就是不知還有沒有相見之日。”
............
朝霞初現,萬物復蘇。
大地上的人們,再次迎來了新的一天。
“糟糕!”
陸澤拍了拍額頭,忽然想到今天可是進階賽的第一天,自己一向是第一場,再不趕緊過去只怕要來不及了。
還真是禍不單行啊,誰能想到,自己不過是嫌家里人多眼雜,出來練練劍法,就能發生這樣的禍事。
不敢再做耽擱,腳上發力,如同炮彈一般飛速離開原地。
剛才在山林的談話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趕回去的話也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估計所費的時間也不少,若不快點,被人當做害怕比賽,直接棄權,那還不笑掉大牙。
真到到那時,自己都沒臉在松江城混下去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用什么職權方便,給自己謀劃第一場比試了,老老實實的抽簽,等候場次安排多好啊!那樣說不定還能排在后面,不用擔心會錯過比賽。
——
呼!
陸澤一邊喘著大氣,一邊快速的趕路。忽然,感覺身體傳來一陣刺痛,是那種扎心般的疼痛,感覺有些吃不消,急忙的停了下來。
“不行!”陸澤停在路邊,有些吃力,抓著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那小妞究竟給我吃了什么丹藥?我怎么感覺狀態還不如沒吃的時候好!”
剛才趕路,氣血翻滾涌動,血脈噴張,漲的心臟一陣陣的刺痛,胸口受傷的部位更疼的厲害,真是他娘的操蛋!
陸澤不知道,這煥血丹是療傷的絕好丹藥,不管什么樣的內傷,只要吃下一粒,第二天基本上都能復原。但他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療傷的時候,不能大幅度的運動,否則視受傷的嚴重程度,會產生一種錐心的疼痛。
陸澤的傷勢不算嚴重,所以疼痛也有限,但對沒怎么受過傷的陸澤來說,也夠他受的了。
停下來緩和了一下,等沒那么疼了,便開始繼續趕路。
好一陣子,終于出了山林,松江城遙遙在望。隱約間,都能看見其雄闊的城墻。
又是一陣狂奔,在大日完全出來的時候,總算是趕到了城門下。
不過,這里是城東,演武場在城西。
陸澤看著雄壯的東城門,心中不由哭暈,我沒事跑東門這邊的山林作甚,去西邊的林中練劍多好啊!
......
演武場,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好!”
“周放!威武!”
“周放...”
周放是周家最具盛名的青年武者,是這次演武的熱門奪冠人選之一,實力不俗,不容小覷。
陸澤踉踉蹌蹌的出現在演武場外,遙遙看向自己所在的三號擂臺,此時,擂臺之上只有一個身影站在臺上。
陸澤心中一喜,看來還沒有錯過。那人正在等著自己上場呢!
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邁去,看來還是有機會奪冠的。
一步,兩步。
陸澤邁著堅定地步伐,朝著三號擂臺,緩緩前進。一路上被疼痛折磨,看來是值得的。
“我到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陸澤站在場上,長身而立,衣訣飄飄,微笑著對那道身影說道。
那道身影冷汗連連,抹了下額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呃!那個…陸少爺......”
“陸少爺!你好像...是上一場......”
陸澤聽了一愣,臉上的微笑一僵,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