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月疏影急急后退,喘的上氣不接下,“你中的是從雪蜱蟲體內提取的毒液,這種毒液會順著體內的血液流動,每到一處都會把器官凍住,我想你的五臟六腑差不多都已經被凍住了,如果不及時解毒,你的心臟也會被凍住,到時候只能等死!”
月疏影的語速很快,一點都不敢停頓,心臟從未跳的這么厲害,摸了摸完好無缺的脖頸,幸好,毒素已經開始侵染他的四肢,導致他行動有些遲緩,要不然,剛才那一劍,腦袋和身體還能不能連在一起很難說。
男子沒有回答她說的正確與否,只是轉過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雖然背著光,但那雙眼睛,似乎有什么魔力。
又是一陣空氣突然的安靜,月疏影咽了一口唾沫,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鼓起最大的勇氣,“你的毒我能解。”
半晌,冷冰冰的聲音傳出來,“就憑你?”
“死馬當作活馬醫,你現在要么相信我,要么等死,你選一個吧!”月疏影說的簡單明了。
又是比一個世紀還長的半晌,月疏影真的懷疑這個人的反射弧是不是長出天際,男子沒有吱聲,只是長劍慢慢從她的脖子上滑落。
大喘幾口氣,拍了拍心口,懸吊在半空的心終于落下來了,“我要先檢查你的傷勢,把衣服脫了!”
又是那種充滿魔力的眼神,看的月疏影一身的雞皮疙瘩,“愣什么愣,衣服脫了!”
見男子大半天沒有動作,天馬上就會亮,萬一宸王回來撞見就不好了,月疏影實在不想浪費時間,一把抓過男子的肩膀,用剪刀把傷口周圍的布料剪開,身上已經濕透,衣服緊貼著皮膚,她的動作很認真也很小心,有些沒有沾到水干涸掉的血塊凝結到了一起,防止牽動傷口,月疏影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起來,還時不時的問道,“痛不痛?痛的話告訴我,我會輕一點!”
這是她每次為隊友治病都會說的一句在普通不過的話,可是在光線不是很亮的夜晚,顯得多了幾分的溫暖。
昏暗中,男子始終一言不發,既不說痛也不說不痛,只是盯著她看。
另一只手始終握著劍柄,一有異動,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刺過去。
感覺到一股越來越熾熱的目光朝著自己,月疏影用力一扯,緊接著男子發出一聲嗚咽,“看什么看!我又不會吃了你,更不會讓你以身相許,再說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很吃虧的好不好!”
此時傷口已經全部裸露在月疏影面前,一直穿心箭造成的貫穿傷,把整個左肩都穿透了,箭尾已經被削去,根據傷口處肌肉扭曲的形狀來看,他一定是想試著把箭拔出來,誰知道箭頭那里有倒刺,強行拔出只能二次創傷。
最重要的是,這傷就在距離心口幾厘米的地方,若是偏一點,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般重的傷還能堅持到現在,看起來這男子絕非一般人。
這傷,她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看這么久了,可以治嗎?”
冰冷單薄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月疏影打了個寒顫,“我先用銀針封住你的穴位,防止毒液蔓延到你的心臟,然后把血液中流通的毒素拔出來,最后再用解毒藥把殘留的毒素清理干凈!”
一根銀針刺入,男子瞬間感覺輕松了不少,五臟六腑帶來的冰痛感消了很多,深吸幾口氣,對月疏影的防備松了下來。
抬手,撫上他裸露的胸口,尋找穴位,本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男子的反應卻有點不正常,先是身體明顯一緊,肩膀刻意往后縮,就連呼吸都刻意屏住。
月疏影噗嗤一下笑出聲,“看不出來,你們古代的男人都挺害羞的!可是你這樣穴位就不好找了,萬一我要是搞錯了,那用不著毒發,直接就送你去見閻王了!”
男子沒有應聲,但他相信月疏影說的是事實,往一側移了移視線,身體也開始慢慢放松。
“這樣才對嘛!”月疏影笑得有些猥瑣。
這肌肉的觸感摸起來真讓人垂涎三尺,就連線條都這么完美,若是順著胸膛一路往下,是不是就能見識到傳說中的八塊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