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癡愣的目光,讓白衣男子極其厭惡,手中的茶杯一傾,茶水并沒有垂直滾落,而是傾斜了幾分角度,直接潑在了月疏影的臉上。
被茶水洗禮的月疏影目光依舊癡纏著他,口中嘖嘖有聲,“美啊!真是美啊!”
剛才潑出去的茶水,注入了幾分內力在里面,不小心牽連到了肩頭的傷口,傷口裂開,白色衣袍的肩膀位置開始往外滲出鮮血,很快就暈染開來。
回過神的月疏影,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怎么見到美男子就這么不矜持不淡定呢!
瞥見他肩頭暈染開的鮮血,月疏影幾乎脫口而出,手指著面前的男子,“你……你就是今天早晨潛入這里的那個賊?你怎么還不走,你是想害死我嗎?”
“你還沒把本王治好,本王為什么要離開?”斜睨了一眼肩膀,白衣男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繼續品著茶,只是無意間瞥見月疏影那埋汰樣,瞬間失了興致。
“那我幫你把箭頭拔出來,在給你配點解毒的藥,你趕緊離開吧!”月疏影說著就動起手來,走到白衣男子的身后,抬手就要解開他的衣袍。
白衣男子起身往一側躲了躲,他很討厭別人這樣的觸碰。
“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沒見過,我還摸過了呢!”月疏影有些著急,宸王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萬一要是被撞見新婚妻子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估摸她這九死一生的小命就要葬送在他手上了。
“箭頭本王已經取出了,解毒藥也已經配好了,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那你干嘛還賴著不走?”月疏影不解,作為一個賊,不是最怕被別人發現的嗎,呆的時間越長,暴露的機會就越大。
“走?這是本王的寢宮,你讓本王走去哪兒?”白衣男子挺拔而立,眉毛輕挑。
“What?!”月疏影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好使,“你……你就是宸王殿下,我的夫君?”
聽到最后一個名詞,男子也終于了解了月疏影的身份,原來她就是硬趕著上門,死皮賴臉非要嫁給自己的相爺府三小姐,月疏影。
好像跟自己了解的……不太一樣,不,是很不一樣!
完全就是兩個人!
他也不解為何這個女人要在臉上貼一層扮丑的假面皮,昨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她竟然應付的游刃有余,而且似乎深諳解毒之道,相爺府沒有一人習醫,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元燁宸轉身,與月疏影擦肩而過,徑直朝臥房走去,儼然就是這望月閣的主人。
月疏影追了過去,“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這里一個傭人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要去問誰!”
元燁宸冷聲,“本王的名諱也是你能打聽的?”
“切!不說拉倒!一個名字而已,你又不會少塊肉,拽什么拽,擺臉子給誰看啊!”月疏影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漸漸地她明白,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有他自以為是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