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朵朵的梅花綻開,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下,黑血噴涌而出!
如果月疏影這一劍在低一些,估計元燁宸不光動脈血管被割斷,怕是要被一劍劈成兩半了。
月疏影扔下手中的劍,等到黑血全部排出,趕忙施針封住元燁宸的主脈管,趁機將割破的血管重新縫合,她喜極而泣,不斷感謝上蒼,“謝天謝地,一千兩銀子又回來了!”
安頓好了元燁宸,月疏影用同樣的方法幫云烈祛了毒,耗費的心力太大,此時的她已經(jīng)頭暈目眩,頭重腳輕。
看著元燁宸呼吸漸漸平穩(wěn),臉色也慢慢回復正常,月疏影終于松了一口氣。
此時天已經(jīng)開始變亮,東方泛起魚肚白,確定周圍的黑障已經(jīng)全部散盡,她打了個哈欠,躺在元燁宸的身側(cè)睡著了。
“你別死!死之前先把錢付了!”朦朧之中月疏影大喊一聲,旋即從地上驚坐起來,摸著滿頭的汗,這竹籃打水一場空沒錢錢沒拿到手的夢,簡直比割她肉還要揪心。
不遠處,元燁宸和云烈正站在崖邊商量著什么,聽見她冷不丁地大喊,紛紛轉(zhuǎn)過臉去。
“恢復得挺快啊!你們繼續(xù)聊……繼續(xù)聊。”月疏影笑得猥瑣,努力掩飾著剛才夢話的尷尬。
說起來這倆人的恢復能力絕對不是蓋的,傷那么重,怎么也得休息個一年半載的,可人家就跟沒事人一樣!
“這深谷中的黑障全部消失了嗎?”他冷聲。
“你猜?”看見銀子還在,她的心情很不錯。
元燁宸充滿危險因子的眸子漸漸瞇起,一直盯在她身上。
月疏影倒抽一口涼氣,跟這家伙開玩笑,真的不是明智之舉,“放心吧,這里的黑障在你們昏迷的時候已經(jīng)被我消滅了!”
元燁宸挑眉,上下打量著她,似乎不怎么相信,畢竟那么一大團的黑障,怎么可能說沒有就沒有。
她再次倒抽一口冷氣,看來在這家伙面前吹牛,也是不明智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深谷中只有黎明之前才會有瘴氣,現(xiàn)在太陽都照屁股了,就是有,也早就消散了。”
被一個女人這樣小瞧,他除了眼角的肌肉有些沒來由的抽動之外,并沒有其他反應。
反倒是一旁的云烈,看著主子被一個女人教訓,勾了勾嘴角,努力憋住笑意。
但這樣忍住不笑的表情實在有些扭曲,還讓宸王殿下看了個干凈,冷到骨子里的聲音,“云烈,按本王剛才說的辦!”
什么東西都比不過宸王殿下一句話好使,云烈立馬恢復了冰山模樣,“是,屬下遵命!”
還沒完全睡醒,還在迷糊之中,元燁宸強有力的手臂徑直攬住了她的小蠻腰,用力一提,兩個人凌空飛起,又朝著深谷的深處飛去。
“啊——!”她還沒來得及害怕,只知道要死命抱著他的腰,一刻都不能放松,人就已經(jīng)到了深谷的中間位置,落在一個伸出來的崖臺上。
“麻煩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人權(quán),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月疏影質(zhì)問,雙手依然盤在他的腰上。
他低眸看她,“不能。”
月疏影無語,“……好,你帥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