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吟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精致的小臉有些扭曲,“宸王殿下的好你不懂,哪怕他多看我一眼我都覺得幸福滿足,即便不能跟他雙宿雙飛,我也決不允許別的女人跟他并肩站在一起!”
“這毒你完全可以自己解,如果你想死,那隨便!”月疏影言盡于此,轉身離開,她不想跟一個喪失理智的瘋子過多言語。
躺在床上的老太妃眼睛頂著天花板,雙手敲打著床面,如果意念能殺人,月疏影估計已經(jīng)死了上百次了。
“馮婆!”月疏影冷聲,她懶得費心思去參與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老太妃根本不是中毒,而是著了涼,有些中風而已!如果你們堅持認為是本王妃下了毒,那就請?zhí)t(yī)過來瞧瞧,蓋棺定論以后在治罪吧!”
扭頭,看了一眼氣的臉色發(fā)紅的老太妃,囑咐道,“老太妃還是要放寬心,不然可能一輩子都癱在床上了!”
馮婆看著月疏影漸行漸遠的背影,又把視線定格在了毫無反應的老太妃身上,她知道老太妃在裝病,可眼下沒有出聲制止,她也只能望著月疏影的背影消失。
走出院子,月疏影聳了聳肩膀,都說命只有一條,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古人倒是很不怕死。
。
混混沌沌的一天過去,就在月疏影以為可以安心睡覺的時候,除去望月閣以外整個王府都騷動起來。
“不好啦!老太妃背過氣了!”
“快去宮里傳太醫(yī)!”
“快去望月閣請王爺!”
丫鬟家丁忙作一團,在老太妃的院子里跑進跑出。
“老太妃快死了?”月疏影躺在那張舒服死不償命的大床上自言自語。
她很確信,自己下的毒頂多讓老妖婆疼上一晚上,明天一早保管活蹦亂跳,怎么就快死了要請?zhí)t(yī)呢?
腦子一激靈,動作也跟著機靈起來,饒是在舒服的床,月疏影一個鯉魚打挺滾了起來,簡單收拾幾下就往老太妃的院子里趕。
也許是心里有了某種依靠,她下意識瞄了幾眼望月閣,元燁宸并不在,從老太妃的院子離開后就沒在出現(xiàn)過。
揉了揉額頭,暗罵自己一句,“怎么腦子里全是那個混蛋,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實證明還是要靠自己!”
月疏影一刻也沒有耽擱,伸長了脖子,百米沖刺的速度往老太妃的院子里沖。
咣當!
等她發(fā)現(xiàn)己快要撞上前面的人時,剎車已然來不及,只好用胳膊肘護住腦袋,拖著長音大喊著,“前面的!快讓一讓!撞死不賠錢!”
無論何時都會閑庭信步,如同古老貴族一般優(yōu)雅的太醫(yī)院院首沐清風,提著藥箱走著的時候,忽覺背后一陣狂風驟雨席卷來,腳步猛的頓住。
下一秒,月疏影直直地撞在他后背上,摔了個狗吃屎!
雖然一肚子火氣,但也不能碰瓷訛人,她迅速爬起身,“你聾子嗎?沒聽見……”
抬眸,一張令人如沐春風,感覺整個世界一片鳥語花香的笑臉,正笑著望著她。
這是她第二次見沐清風,跟白天很不一樣。
比翻書還快,尷尬又不失優(yōu)雅的笑容瞬間綻開,“不好意思,剛才趕著救人……”
話說到一半,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陣強風,月疏影感覺整個人都被風刮到半空中,好半天才聽到一個冷漠至極的聲音,“本王才離開半天時間,王妃就思念到慌不擇路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