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無罪釋放!”
劉建軍言罷。
一個制服從門外走了就來,將谷巖的手銬打開。
摸了摸手銬留下的紅印,谷巖憨笑的站起身,道:“謝謝劉叔!”
“怎么?這么快就打算走了?”
“啊?對呀!這種地方又不是飯店,咖啡廳的。再說武館還有人等著我回去呢!”
開玩笑,現在不走,難道留這吃槍子嗎?
“也對,這里確實不是留人的地,那好吧!這是我的名片,以后都是自家人,有機會給我打電話!”
李建軍起身遞過一張名片。
谷巖將名片收了起來,也沒有仔細揣摩劉建軍的話。
道了聲謝,再一次飛也似的逃出了警局……
走在大街上,谷巖回想起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歷,和自己在山上的十幾年簡直天壤之別。
下山以來三天時間,死了人,進了兩次公安局,收了一個徒弟……
這就是系統所帶給自己的東西么?
谷巖淡淡的笑了笑。
“大哥哥,要花么?買一只送給女票吧!”
谷巖回過神,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捧著一束玫瑰,小臉通紅。
水靈靈的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自己,甚是惹人憐愛。
谷巖俯身摸了摸那一抹高原紅,微笑著將手伸進口袋。
原本的微笑立馬變成了濃濃的尷尬,掛在臉上。
小丫頭仿佛也看出了異樣,好奇道:“大哥哥,怎么了?”
“呃……”谷巖尷尬的撓了撓頭,卻是說不出自己沒有錢的話。
“小丫頭,你在干嘛?”
一個嚴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碧苓?”
一個熟悉的身影,透著一股英姿颯爽,令谷巖眼前一亮。
“谷巖,離那個小丫頭遠一點!”碧苓嚴肅道。
聽到碧苓的話,谷巖皺了皺眉,回頭看向那個小丫頭。
誰知被碧苓這么一吼,小丫頭竟憤然的將手里的一束玫瑰摔在了谷巖臉上。
隨即轉身跑開了!
一朵朵鮮紅的玫瑰夾雜著花瓣,緩緩的灑落下來。
將俯身的谷巖,圍在了中間,猶如求愛現場一般。
“谷巖,你買玫瑰花干什么?”碧苓跟了上來,警惕的問道。
“看那孩子那么可憐,當然要幫助她一下了!”
谷巖緩緩站起身,莫名其妙的看向跑遠了的小丫頭。
“你是不是傻!”碧苓賭氣的敲打道:“你見哪個賣花的會在警局門口叫賣?要去也要去公園啊,電影院啊!”
“可能碰巧路過唄,這倒好,被你嚇的花都不要了!”
谷巖毫不在意的在地上撿起一朵玫瑰花,大方的遞到碧苓面前,道:“吶!送你的!這可是我買的!”
谷巖的這個隨意的動作,瞬間讓碧苓有點不知所措。
嗔罵道:“啊呸!你掏錢了么?就你買的!還有,都掉地下了,你也給我!我要新的!”
“你知道我沒錢,湊合湊合就得了唄,要什么自行……”
話音剛落,谷巖直覺的自己眼前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碧苓說完便“賭氣”的看向一邊,也未曾注意到谷巖的不妥。
終于,谷巖在晃了兩晃之后。
手中的玫瑰緩緩的滑落下去,“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當谷巖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的時候,碧苓才終于發現谷巖的異樣,微微皺了皺眉。
這家伙詭計多段,這次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谷巖?”碧苓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幺蛾子”,道:“別裝了,起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除非你送給我一枝新玫瑰!”
“……”
“還裝是不是?”碧苓眼神往谷巖的臉上飄了瓢:“你要是沒錢,我可以借給你。”
“……”
“哎呀!算了算了,一只玫瑰而已,快起來吧!我不要了!”
“……”
“谷巖?谷巖!你別嚇我啊,谷巖!”
正當碧苓發現谷巖不對勁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割破了沉寂的接道。
一輛保時捷卡宴剛剛好停在了兩人面前。
一個曼妙的身影,急切的下了車,向兩人走了過來。
那白皙的臉頰上破天荒的畫了個淡妝,顯得更加嫵媚又不失素雅。
此人,正是得到谷巖出獄消息的郁遠琪。
“郁姐姐……你快來看看谷巖,谷巖他……咦?郁姐姐你化妝了?”
一臉哭像的碧苓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過這救命稻草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樣啊。
慌張的郁遠琪根本沒理會碧苓的提問,急忙道:“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地的玫瑰?他跟你求婚了?”
聽到郁遠琪的話,碧苓重重的咽了口口水,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郁遠琪何等人也,一眼便看出了碧苓的端倪。
“他……他沒求婚,就是想送我一朵玫瑰,但不知怎么就暈倒了!”碧苓的聲音就如同蚊子哼哼。
然而,郁遠琪卻聽的真切,疑惑道:“他要送你玫瑰?”
“是啊,郁姐姐,你眼神好嚇人!”碧苓慌張道:“先別管這些,谷巖怎么辦?突然就暈倒了。”
“什么怎么辦!送醫院啊!”
言罷,郁遠琪甩了甩腦袋,與碧苓一起將谷巖架上了車!
累的碧苓直喘粗氣。
這一路,郁遠琪猶如開裝甲車一般,橫沖直撞,闖紅燈、逆行、超速、無惡不作。
轉瞬便開到了青yun縣最好的醫院——尚武醫院。
而在郁遠琪全神貫注開車的時候,碧苓則早就聯系了醫院的院長,給谷巖安排檢查。
一旁的郁遠琪好奇的看了看碧苓,這歲數不大,古靈精怪的小美警,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
要知道,這尚武醫院的院長,是個老頑固,可不會隨隨便便開口與人方便的。
不過這種情況下,郁遠琪也無暇多想,先以這個“倒地不起”的家伙為主。
醫院的反映很及時,早有幾個白大褂如站崗般守在“村口”。
翹首企盼這輛運送傷員的“救護車”。
郁遠琪將車剛剛停在門口,幾個醫生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
七上八下的把谷巖從車里拽了出來,扔在擔架床上,推進了急診室。
“鄧爺爺!”
一個主持大局的小老頭吸引了碧苓的目光。
“小苓啊!”這個被稱作鄧爺爺的人,疼愛的說道:“都長這么大了!”
“是呀,小苓都長大了,鄧爺爺還是那么年輕!”碧苓嘴甜道。
郁遠琪站在不遠處。谷巖已經被推進去做檢查,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等著。
仔細打量著一老一少,這個老者自己有過幾面之緣,但絕談不上熟悉。
而他與碧苓相談甚歡的樣子,好像早就熟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