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遠琪眼神如刃死死的盯著張一水道:“你們余家做事情可真絕。”
“我就當你在夸我了。”張一水道。
“我不知道郁家的那些老家伙們,收到了你們什么好處。但我們和郁家已經沒有一點關系了,這個武館雖然依舊叫郁家武館,那是因為我父親姓郁,并非因為郁家。”郁遠琪平靜道。
“好!沒問題!”張一水大笑著說:“不讓我接手武館可以。但是,你總要有一個反駁我證據的理由吧!”
“要理由,那好。”郁遠琪正式道:“我父親管理這個武館十七年,我管理這個武館四年,我父親去世后,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個武館,更會管理這個武館。本著對武館負責的原則,我不能把武館交給你。”
“好犀利的理由!”張一水笑著鼓了鼓掌,說:“不過,要說到對武館的了解,有人并不比你差。”
說完,張一水向身后擺了擺手。
一個人影顫顫巍巍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多時的李醫生。
原本便有一種不祥預感的郁遠琪,見到李醫生下車,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沒想到,逃走的李醫生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明顯已經倒戈卸甲了。
“小……小琪……”雖然在心里已經做了一萬個準備,然而李醫生明顯依舊不敢直視郁遠琪。
“李醫生還記得我叫什么?真是不易啊。”郁遠琪冷冷道。
“介紹一下,這將是我聘請的郁家武館的新館長。”張一水道:“具體的大家都熟悉,我就不多說了,郁館長覺得,這個人選如何?”
“很好,在郁家武館工作了十幾年,對郁家武館了如指掌。”郁遠琪平靜道。
“那這么說,你對這件事情,沒有什么別的意見了?”張一水的臉已經笑開了花。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會怎么辦?”
“律師就在這里,我們一切按照法律程序進行。”張一水義cou正bu言yao辭lian的說。
比起眼,郁遠琪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
“那好,我同意轉讓武館。”郁遠琪擲地有聲道:“不過不是現在,韓旭現在還在代表郁家武館比武,一切要等比賽結束了再說。我想就算是法院,也會同意我的要求的。”
“沒問題。”張一水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菊花,道:“比賽至上,不過,我已經向法院申請了資產保護,這個期間,你一頁A紙也別想帶出武館。”
“為了這么一張殘頁,你可真是費心思啊。”郁遠琪搖了搖頭道。
“無毒不丈夫,我也是聽命于人而已。”
“不用這么煞費苦心了,你要殘頁,我給你便是。”郁遠琪說:“真不知道這張殘頁哪里值得你們如此。如果我這里的殘頁很重要,還會等到你們來取?”
聽到郁遠琪要主動把殘頁拿出來,張一水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
“把你那貪得無厭的表情收起來,我是有條件的。”郁遠琪厭惡的說。
“什么條件,你說!”張一水急忙道。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滄海閣的兩張殘頁,和青云武館的兩張殘頁都沒有拿到。如果這次的郁家武館一張再沒有拿到,上邊一定會震怒的。
現如今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一張殘頁,也算是立了大功。
“殘頁給你,以后別再在來糾纏我們。”郁遠琪平靜的說:“這么的多年來因為這個殘頁,可以說一天消停的日子都沒過過。現在終于有了一些真心的朋友們。我只想安心的辦武館。”
言語間,郁遠琪用余光掃了一眼李醫生,繼續說道:“我現在才發現,殘頁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
言罷,便向武館內走去,任憑大家怎么叫也不回頭。
谷巖盯著郁遠琪的背影,看向了李先生,道:“遠琪剛才說過的話,你聽見了吧?”
聽到谷巖問自己,李醫生沒有底氣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張一水急忙道:“你放心,如果郁館長真的把殘頁拿出來了,我一定不再糾纏你們。”
“你,糾纏我們?”谷巖冷笑了一聲,說:“抱歉,張老板,我們郁館長為人大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你……你還想干嘛?”張老板警惕道。
“有仇不報,不是我谷巖的性格。余空武館,我遲早會去拜訪的。”谷巖道。
“你……你這是成心跟余家做對是么?”
“拿余家來壓我?”谷巖不屑的說:“余家不來找我,我也回去找他的。”
“你就是個瘋子,憑你谷巖,也想找余家算賬!”張一水驚道。
“余家的人怎么了?是八只眼睛還是八條腿?”
“你真是瘋了……”
正當幾人說話間,郁遠琪手里抱著一個精致中范有淡淡古樸韻味的盒子,走了出來。
“這是你要的東西,給我們三天時間搬家。”郁遠琪沒有一絲語氣的說道。
張一水急忙接住了盒子,緩緩的將盒子打開。
一張陳舊的黃色紙頁映入了大家的眼簾,典雅、高貴、古色古香。
一個西裝男帶上白手套,瞬間圍了上來,用手電照來照去,然后點了點頭。
正在一干人等新血沸騰的時候,谷巖一把將盒子搶了過來,將里邊的殘頁隨手向樓梯下邊揚了出去。
“你干什么!”張一水慌張道。
“我們館長答應給你殘頁,又沒答應給你盒子!”谷巖一邊說一邊將盒子蓋了上,收進了懷里。
氣憤的張一水此時也沒時間去理會谷巖,急忙向臺階下跑去。
突然腳下好像被什么東西絆到了一般,一個踉蹌飛了出去。
身軀直接將殘頁泰山壓頂……
見到事成,阿澤悠悠的收回了腿,吹著口哨向武館內走去。
爬起身的張一水惡狠狠的瞪著谷巖等人。
然而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的他,也不在意自己摔成什么樣,急忙爬起身看了看身下的殘頁。
還好郁家武館門前的地磚比較平,殘頁并沒有收到什么損傷……
旁邊的人急忙將一個特殊的紙袋遞了上去,張一水小心翼翼的將殘頁放進紙袋里,方才長出了一口氣。
“郁館長,三天的時間,我們會檢查你帶出的每一樣東西。三天后,我們簽協議。”言罷,張一水急急忙忙向車上跑去。
只留下幾個西服男,靜靜的靜靜的坐在武館的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