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匆匆過去,一轉(zhuǎn)眼就快要到國慶節(jié)了。在過去的這一個月里,甄兮辭掉了幾份家教的工作,正式的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據(jù)趙宇從他表姐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稱,學(xué)校的選拔要在國慶節(jié)之后。
而這一個月里,趙宇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美麗,今天下午咱們上完公共課,你陪我去趟醫(yī)院唄!”吃早飯的時候,趙宇對甄兮說。
“怎么了,腿又疼了嗎?”甄兮緊張的問道。
“沒有,就是想要醫(yī)生檢查一下,是不是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想干嘛干嘛了不是嗎?”
“也行,要不過幾天就要放假了,沒準(zhǔn)你的主治醫(yī)生也放假。”甄兮想了想說道。
“下午我開車帶你們?nèi)グ桑 标悕樥f。
“不用了,你下午社團不是還有事情嗎?”甄兮記得昨天晚上分手的時候,他和自己說過的。
“是啊,有美麗陪我就行了,就不麻煩你了。”趙宇急忙說。
“也好,要是回來的時候太晚,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陳崢想了想說道。
“行,就這么說定了。”
下午的時候,公共課是外語,這個外語老師有一個特點,就是如果她的課上缺課的學(xué)生不是很多的話,她都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學(xué)生們過去了,不點名。今天外語課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來的人特別的多,所以甄兮和趙宇上完了第一節(jié)課就逃課了。
“老婆,我們今天打車去唄!”出了校門趙宇一反常態(tài),摟著甄兮的腰說道。
“瞎叫什么?”甄兮拍掉了他的手說。
“早晚的事,不過老婆你就是太矜持,你看在學(xué)校里公然勾肩搭背的不是有的是嗎?”說著就又摟了過來。
“打什么車,馬上就要到公交站了,我們的時間很充足。”甄兮也不和他爭論那些他根本也不會聽的話。
“看,我老婆就是會勤儉持家,這以后想要不富都沒處說理去。”
“就你嘴貧,快走幾步。”
“好!”趙宇見甄兮不再阻止他摟著,于是高高興興的向前走。
他們學(xué)校這站距離始發(fā)站很近,所以到他們這里還有座位。
甄兮上車和趙宇找了一個比較靠后的位置,趙宇讓甄兮坐在里面,他坐在外面。見此甄兮笑了笑,細(xì)節(jié)就可以看出來一個人是不是把你放在心上了。外面的位置人多的時候就會很擠,另外如果遇到老弱病殘孕還是要讓座的。
坐了幾站地,人就漸漸的多了起來。車又在站牌那里停下了,這次上來的是祖孫二人。老人也就六十歲左右,因為他雖然看著蒼老,可是并沒有用敬老卡,就說明他還沒到六十歲。他的孫女大約在十一二歲。
兩個人上車之后,坐在愛心專座的女孩子就主動的給老人讓座了,這本來是很暖心的,可是老人并沒有坐,而是讓他的孫女坐在了座位上,然后自己擠到了趙宇的身邊盯著趙宇看。
只是趙宇就像沒看見一樣,若無其事的和甄兮說著話。
那老人又站了一會兒,見趙宇還是無動于衷,于是有些指桑罵槐的說:“現(xiàn)在的小年輕,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就顧得自己在那里享受了,也不知道讓讓老年人,要是我們年輕那會兒,誰在公交車上不讓著老年人,早都讓他蹲大獄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的家長都是怎么教育的,真是世風(fēng)日下。”
老人說的很大聲,幾乎全車的人都能聽見,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都向趙宇看了過來,甄兮很生氣。
“這位大爺,您說話這么有底氣,看來也不需要別人讓座了。另外請您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譴責(zé)別人,第一您上車的時候,有人給你讓座了,可是您把座位給了您的孫女。第二,讓不讓座這件事情本是道德問題,并沒有上升到法律層面,也就是說我可以給你讓也可以不給你讓,敬老尊賢,看來您真是不值得人尊敬。”他說自己也許甄兮就不和他計較了,可是他卻在拐著彎的罵趙宇,甄兮就不能忍了。
“小丫頭片子,有你什么事兒,多嘴多舌的!”老頭這回對上了甄兮。
“這是我男朋友,你說有沒有我的事兒,還有倚老賣老的人最讓人不齒。”甄兮和他針鋒相對。
“你說誰倚老賣老?”老頭說話就來勁了,伸手來抓甄兮。
“得了,還不清楚嗎,就說你呢,這么大歲數(shù)了,難看。”趙宇說著就抓住了老頭的手腕。
“小兔崽子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們也下手,哎呀,我,我……”說著就翻白眼要抽的樣子。
“大爺,大爺您沒事吧?”乘務(wù)員趕緊的走了過來,就怕在她的車上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爺爺,爺爺,您可不能死啊!”乘務(wù)員的話音剛落,之前的那個小姑娘就飛奔過來抱著老頭哭,真是有樣學(xué)樣。
“完了,小伙子,你惹他干嘛,被訛上了吧?”旁邊有看熱鬧的人說到。
“是啊,像這種人,離他遠遠的就好了,誰沾誰倒霉!”又有人接茬到。
“就是,他要是上醫(yī)院的話,一通檢查下來,還不得花個幾千塊啊,哎,還是太年輕,容易沖動。”旁邊的人像是預(yù)見了甄兮二人悲催的未來。
“你還我爺爺,你還我爺爺!”小姑娘很是即時的開始找趙宇哭鬧。
“我告訴你,你離我遠點!”趙宇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來!”甄兮伸手抓住了那小姑娘伸過來的手。
“沒事,多謝各位關(guān)心,我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專治一些頭疼腦熱的,我扎兩針就沒事了。”說著甄兮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之前在醫(yī)院里買的針灸用的針。
“唉,只是我還沒出師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甄兮一邊拿著針比劃一邊說道。
只是甄兮的話落,就見那老頭抓著趙宇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見此甄兮詭異的一笑,然后裝作很是苦惱的說道:“以前都是在活兔子身上試的,只是一針下去多半就死了,不知道人的穴位和兔子一不一樣?”
“在健康的人身上試試不就得了?”趙宇補充。
“也對,扎不好也扎不壞。”甄兮像是突然間開竅了似的說道。
“可不是這么說的,小姑娘,這針灸要是穴位找不準(zhǔn)是會死人的。”乘務(wù)員在旁邊嚇得大叫。
“是嗎,不是啊,我們老師是這么說的,他就告訴我們大膽的扎,扎不好也扎不壞。”
“你是哪個醫(yī)學(xué)院的?”旁邊的人問。
“農(nóng)大動物醫(yī)學(xué)。”甄兮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靠,那不是……獸醫(yī)嗎?”怪不得他們老師會說扎不好也扎不壞,讓他們做實驗的都是小白鼠,就是扎死了能怎么樣?
“老婆,你扎他孫女,他孫女很健康。”趙宇提高音量在旁邊建議。
“哎呦!”趙宇這句話勝似靈丹妙藥,話音剛落那老頭就呻吟出聲,再也不裝死了。
眾人對其投去鄙視的目光。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吧!”乘務(wù)員一邊說著,一邊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爺爺,你看啊!”這小姑娘剛要回到之前那女孩子給她讓的那個座位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家坐了回去。
“哎,你個小姑娘,你讓完了座,怎么又坐回去了?”老頭過來找那小姑娘的麻煩。
“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被人讓座的必要,所以我就坐回來了,其實我道挺遠的。”小姑娘不軟不硬的說了這么一句。
“真是晦氣!”老頭氣的差點跳腳,于是在下一站就下車了。
“傻笑什么?”甄兮二人到了醫(yī)院之后,趙宇就一直看著甄兮在笑。
“男朋友,哦?”趙宇摟了摟甄兮說道。
“行了,那不是隨口說說的嗎,那老頭太氣人。”甄兮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挺生氣的呢。
“沒事,不要和那種人一般見識,走了!”說著趙宇就拉著甄兮去掛號。
經(jīng)過檢查,證明趙宇的腿完全康復(fù)了。
“醫(yī)生,我可以打籃球了嗎?”趙宇問。
“你最好還是不要,但是稍稍活動一下應(yīng)該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那就好。”趙宇高興的說道。
“不過你是吃了什么滋補的東西了或者是藥物之類的?”醫(yī)生問道。
“沒有啊,就是正常的多喝了些骨頭湯而已。”甄兮回答。
“那他這傷口愈合的也太快了吧,完全不符合常理嗎!”醫(yī)生皺著眉頭說道。
“沒事,我從小傷口就比別人好的快,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趙宇急忙說道。
“沒什么事情了,你那骨頭湯繼續(xù)喝幾天吧!”醫(yī)生囑咐到。
“謝謝醫(yī)生!”甄兮說了這么一句就被趙宇拽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