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崢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甄兮。
“甄兮?”
“嗯,感覺怎么樣?”甄兮拿過陳崢的手把脈。
“很好,我怎么了?”陳崢問,之前的事情他有些模糊。
“工作不是一天做完的,那么拼命干什么?”甄兮一邊針灸一邊說道。
“我這不是有妻有子了嗎,我得掙錢養(yǎng)家啊!”陳崢虛弱的說到。
“哪里不舒服?”甄兮轉(zhuǎn)移了話題。
又來了,趙宇和陳崢兩個人只要逮到機會就妻子,妻子的沒完沒了。
“看到你,我哪里都舒服了,要是你能總是這么喜歡和我說話,我就是天天在醫(yī)院里躺著都行。”在甄兮的印象里擅長甜言蜜語的是趙宇,不是陳崢,難道這種事情也是會傳染的嗎?
“你還記不記得你下午的時候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甄兮問。
“今天多少號?”陳崢問。
“三月二十號。”甄兮看了一眼手表說到。
“三月二十號?”陳崢想了一下:“現(xiàn)在幾點了?”
“中午十二點。”甄兮回答。
“我要出院。”說著陳崢急忙坐了起來,然后就要拔掉身上正在打的點滴。
“等著打完藥的吧。”甄兮阻止了他的動作。
“不行,甄兮你聽我說,今天我和人約好了要談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是遲到了那么我這些日子就白忙活了,這不單單是公司失掉一個機會的事,而是意味著我們公司的員工這些日子的工作就白做了,我不能因為我個人的事情,影響了大家的成績。”陳崢很是認真的看著甄兮說到。
“所以這些年你就是這過來的嗎?”甄兮沒有對于這件事情做任何的評價。
“你說工作嗎?”陳崢小心的問道。
“算了,你稍等一下,和人談事總要有個好的精神面貌吧,等著我這針扎完,我陪你去。”
“你說的是真的嗎?”陳崢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到。
“躺好。”甄兮說著就雙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了。
陳崢像小孩子一樣聽話的躺好了,然后甄兮就喂給了他一顆藥丸。
此時陳崢的眼睛幾乎黏在了甄兮的身上,幸福來的太突然,甄兮主動的陪自己去談工作,是不是說她已經(jīng)原諒自己了呢?
十五分鐘后,甄兮和陳崢一同走出了醫(yī)院的大門。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陳崢覺得他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態(tài),要不是從醫(yī)院里出來,他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夢,太不真實了。
到了與銀行行長約會的茶樓,還不到十二點五十,陳崢和甄兮找了一間雅間坐下。不久之后銀行的行長就來了。
兩個人寒暄了一下,然后進入了正題。
“周行長,之前我跟您說的那個事情您看……”陳崢說著就給周行長倒了一杯茶。
雖然話沒說明白,但是其中的意思兩個人都知道,這是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jīng)談好的,當初還是這個叫周行長的主動找的陳崢,要不陳崢也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去收購這個藥品公司。
“哦,陳總裁說的這個事情啊,哎,不好辦啊?”周行長喝了一口茶說到。
“嗯,周行長此話怎講,您這樣說讓我心里很沒底啊,我這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您這東風了!”陳崢見他這是有意的要推脫,于是說到。
“哎,不瞞您說啊,陳老弟,最近我們行根據(jù)政府的需要,已經(jīng)為新修的高速拿出去了一筆錢,你也知道,這政府的事,就是百姓的事,人民的事,人民的事都是大事,所以要先緊著人民的事情不是?”
他說的修路的事情,陳崢知道,但是這件事已經(jīng)在年前都已經(jīng)敲定完了,根本就不關現(xiàn)在他們什么事,他說這些都是借口,想來他是想要變卦。
“是啊,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周行長真是時代的楷模,陳某佩服,這樣我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雖然想到了,但是陳崢沒有惱,還在那里和他周旋。
“陳老弟那里話,我可不敢當啊。”說著就舉杯和陳崢喝了。
“這樣,我也不瞞您說,我這里確實需要資金周轉(zhuǎn),不知道您手頭有多少的富余?”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程度了,陳崢也就沒有必要再和他周旋了。
“陳老弟,對不起啊,我這里真是沒有辦法啊!”周行長說到。
“沒關系,咱們來日方長。”陳崢整個過程臉色都沒有變過,雖然在這個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但是陳崢依然和那個周行長談笑風聲。
送走了周行長,陳崢獨自坐在雅間喝茶。
“你要他借給你多少錢?”甄兮從外面回來問道。
“沒有多少,你不要擔心,沒有什么事情。”陳崢笑著安撫甄兮。
“沒有多少是多少?”甄兮少有的刨根問底兒。
“一個億。”
“收購之前沒有做預算嗎?”甄兮皺著眉頭問。
“哎呀,我的夫人,我生意上的這些小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喝西北風的,實在不行趙宇不還是國家公務員嗎。”陳崢說著就又拿過了個杯子倒?jié)M了茶,放在了甄兮的面前:“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我在這里先敬你一杯。”
甄兮知道他這是不想說了,于是也沒強求,接過了茶,小酌了一口。
回去的時候,陳崢直接回了公司,而甄兮就直接回家了。
“那黑鬼怎么樣?”趙宇急忙問,這么多年兩個人可以說是難兄難弟,相互扶持,不是家人更似家人,當然建立了一定的革命友情,他突然間病了,趙宇很擔心。
“沒事了,回公司去了。”甄兮說到。
“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快進來吧,兩個小的挺著急的。”趙宇急忙的說到。
甄兮進來之后又和兩個小的說了一遍,這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甄兮想了想對兩個兒子說到。
“好。”一般這個時候,媽媽都是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于是兩個小的和甄兮一前一后上了樓上的書房。
“老婆,你們玩什么不帶我?”趙宇在下面嚷嚷。
“你去準備一下熱可可和牛奶,一會兒我要喝。”兆晗回頭給他親爹派了個活。
“小兔崽子,還指使上我了。”趙宇都囊了一聲,然后就去給自己兒子準備他要的東西去了。
“媽媽,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們說?”沉涵問。
“你們感覺他們怎么樣?”甄兮沒有問是什么事情,而是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還行,雖然和我想象中英明神武的父親差了一截,但是總體上來說,他們還算是合格的。”兆晗說到。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甄兮問沉涵。
沉涵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那你們覺得這里怎么樣?”甄兮又問。
“媽媽是想要留下來嗎?”通過這幾天沉涵的觀察,發(fā)現(xiàn)他們的媽媽對他們的爸爸很在乎,只不過嘴上不說而已。
“有這個打算,但是要先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才行。”甄兮說到。
“媽媽決定了就好,我們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但是有一點媽媽您要想清楚,您的事業(yè)都在國外,要是回來了,就得重新開始。”沉涵向來考慮的都很多。
“那是次要的,媽媽最主要的事業(yè)是你們能夠健康的成長,再說,尋根溯源,我們也應該回來才對。”
“媽媽怎么突然間想到要回來了,是和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關系嗎?”沉涵問。
“什么都騙不了你們。”甄兮笑著刮了一下兒子的鼻子,然后說:“一部分吧!”
“那另外一部分是不是和太姥姥留給你的遺物有關系?”兆晗說。
“你偷看我的東西了?”甄兮問道。
“沒有,我是正大光明的看的,就在您走的那幾天里,您突然間失蹤,也沒打聲招呼,我這不是著急嗎,于是就進了您的臥室想要找到線索,結(jié)果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的盒子,然后沒忍住就好奇的看了一眼。”兆晗說。
“借口,你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那么我項鏈上的追蹤器是怎么回事?”
“媽媽,人艱不拆您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兆晗哇哇大叫。
“行了,現(xiàn)在發(fā)你幫媽媽一件事情,幫我看看陳崢公司什么時候收購那家藥品公司,需要多少錢?”
“YES,MADAM!”說著兆晗還搞怪的敬了一個禮。
“是出什么事情了嗎?”沉涵問。
“嗯,你爸爸的公司出了一點意外,不過沒有關系不是還有我們超級無敵的兩個天才少年呢嗎?”甄兮笑著說道。
“嗯,沒什么大事就好。”
“好了,你去幫兆晗,有結(jié)果了告訴我。”說完甄兮就走了出去,把時間留給兄弟二人。
而出去的甄兮并沒有去樓下,而是直接進了自己的我是打電話。
“大小姐。”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幫我查一下最近X行的周行長和誰走的比較近。另外再查一下陳崢最近有沒有得罪人。”
“是,大小姐。”
“嗯,通知總部那邊給我轉(zhuǎn)過來一個億,最近我要用。”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