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不是媽媽,你太年輕了。”男孩子端詳了半天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常識。
“她當然不是你媽媽,她是我老婆!說吧,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從哪里來的,來干什么?”趙宇連珠炮似的一頓詢問。
“我叫甄憫,今年二十歲,從一個深山里來的,至于來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們沒告訴我。”甄憫老實的說到。
“他們是誰?”趙宇又問。
只是還沒等甄憫回答,甄兮一個眼神看了過去,趙宇急忙閉上了嘴。
“你在病中,身體虛弱,還是別說話了。”甄兮說完就扶著他躺了下來,然后為他蓋上了被子,并且體貼的掖了掖被角。
她的這個動作,看的趙宇火大,自己什么時候能有這樣的待遇呢,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每次兩個人在一起,趙宇熟睡,都是甄兮為他蓋被子掖被角,就像是對待他兒子,還有此時的甄憫。
“你對我真好。”甄憫笑著看甄兮,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如慕之情。
“睡吧,這里很安全。”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見到他開始,甄兮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就像是對待前世的甄婉。
甄憫聽話的睡了過去。
甄兮見他睡著,又去廚房里準備吃的,因為這里是那些人的落腳點,所以吃的還是有的。
“你都沒對我這么好?”趙宇找茬。
“每天早晨你吃的都是糠啊?”甄兮頭也沒抬地噎了他一下。
“可是我是你老公,他是什么,甄兮說實話,是不是我老了,你不喜歡我了?”趙宇開始說些啼笑皆非的話。
聽到他說這話,甄兮回頭似乎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我掐指一算,你就是四十的時候也還是一枝花,所以你現在還正式含苞待放的年紀,嫩的很。”
“真的?”趙宇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煮的,出去待著,我給你們煮面條,吃完了估計甄憫也醒了,到時候我們在問問他是不是愿意和我們一塊兒回去。”甄兮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好,聽你的。”趙宇這個時候還真是覺得有些餓了。
果然如甄兮所說,在他們吃完了面條之后,甄憫就醒了過來。甄兮喂了他吃了一碗清湯面,然后說自己要回去了,問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去。
“愿意。”甄憫沒有絲毫的猶豫的說到。
“你不怕我是壞人騙你的嗎?”甄兮好笑的問。
“不怕,因為我能感覺到,你和那些人不一樣,看見你我感覺到很親切,就像是見到了袁長老。”甄憫說到。
“好吧,那你用收拾一下嗎?”甄兮問。
“不用,我沒有什么東西要拿的。”甄憫說著掙扎著要起來。
“方正,麻煩你過來扶一下他。”甄兮喊方正,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的警車聲也響了起來。
當地的刑警過來,主要是來帶走被關在衛生間的那兩個人的。而這個病秧子甄憫當然就要和他們回去了。
又是直升機,這次直接回A市,這次的行動因為有了甄兮的幫助,可以說是大獲全勝。趙宇因為光榮負傷,所以報告就推給了方正去寫,自己則是跟著甄兮回家了。
“媽媽,你回來了,還順利嗎?”甄兮一到家,兆晗兄弟二人就從屋子里沖了出來。
“你以后去哪里執行任務,知會家里人一聲,免得我們擔心,還不知道去哪里找你!”陳錚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
“這是機密,我也不好透露,不過這兩個小子是有辦法找到我的,以后我在出任務,我會說一下任務是否危險,讓你們心里有個底好吧?”趙宇妥協。
“嗯,進屋吃飯吧,今天嘗嘗我們的手藝。”既然他已經認識到了錯誤,陳錚也就沒有在糾結。
“他是誰?”兆晗好奇的問甄兮手里扶著的人。
“他叫甄憫,是我的病人,所以這幾天你們就要好好的幫助媽媽照顧他知道嗎?”
“知道。”兄弟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這個男孩子的身份還要檢驗一下DNA,至于他為什么會從深山里來到這里,還要等他好了之后,慢慢的問。
一個星期后,甄憫在甄兮的慢慢照料下好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自由的下地行走,因為吃的也都是甄兮弄得營養餐,所以就是身體也多長了些肉,看著圓潤多了,另外有兄弟兩個每天陪著解悶,所以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姐姐,在這里真好,以前除了袁長老跟我說話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跟我說話。”這天不知道怎么,這孩子突然和甄兮有了聊天的欲望。
“其他人?”
“是的,就像是你們那天進屋子里看見的那兩個人,就是他們。”甄憫舉個例子。
“你什么時候從深山里出來的,出來之后都做了什么?”既然他主動說,那么甄兮就問了。
“不知道,只知道是很小的時候,出來之后也沒有做什么,就是每天被人養著,然后有的時候就被人抽血,有的時候多有的時候少,然后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還以為我能夠見到我媽媽了呢,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
“抽血?”
“是的。”
“你的父母呢,他們去了哪里?”這是甄兮一直想問,但是沒敢問的。
“媽媽死了,爸爸現在是藥宗的長老,我還有一個姐姐,現在是藥宗的圣女,不過她是假的,我的親姐姐才是真的,只不過她不知道去了哪里?”說著甄憫就悲傷了起來。
聽到了他的話,甄兮已經明白了大概,他的母親是上屆的藥宗的宗主,也就是甄兮這輩子的母親,但是所托非人,嫁給了一個狼子野心得混蛋,至于什么時候發現的,又是為什么生下的甄憫這都無從考證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孩子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應該是跟他身上的血有關,估計在他的父親眼中他唯一一點活著的價值就是能夠做一個藥人,聽他的擺布,至于現在的藥宗,已經落到了他父親的手里了。
“你的親姐姐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點嗎,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什么?”甄兮又問。
“我姐姐的名字和你的一樣,都叫甄惜,但是姐姐的名字卻是這個‘惜’,而不是你那個‘兮’那樣叫是犯了忌諱的,你長的有些像我媽媽,不過你更像一個人。”
“誰?”
“我們藥宗的最后一代宗主,我見過她的畫像,很美,你要是穿上古裝一定很像,簡直就是一個人。”說著甄憫還抿著嘴樂了起來。
“這么多年都是誰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的?”這是甄兮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想能不能有一個人也像奶奶照顧自己一樣照顧著他?
“袁長老啊,不過也不知道袁長老去了哪里,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只聽他說要去給我找藥救我,但是這么多天了,他也沒回來,估計是回藥宗了。”甄憫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