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甄兮一家五口,加上陳錚爸爸,趙宇的爸爸、繼母、弟弟一共九個人一大早就來到了甄兮奶奶的墓前祭拜。這也算是三家老人第一次正式的會面。
陳錚父親和趙宇的父母很是正式的給奶奶行禮,獻(xiàn)花。當(dāng)然也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總之就是給足了甄兮的面子。也讓甄兮知道她們已經(jīng)實實在在的是一家人了。
祭拜完畢,大家就要走的時候,遇到了甄兮大伯一家。出奇的是,他們一家并沒有一開始就和甄兮鬧,因為這些天他們也打聽了甄兮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了。不,應(yīng)該說是甄兮的丈夫都是些什么身份。
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的心思,前兩次的事情表明,想要從甄兮那里撈到好處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小丫頭片子是個愛記仇的人,她小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善待過她,況且她遭難的時候,他們還曾落井下石過。
但是得不到便宜,他們有有些不甘心,那么就要從那個死鬼老太太身上下手,甄兮現(xiàn)在這么有錢了,那老太太留下的房子是不是就應(yīng)該給他們了,那也有好幾十萬呢。
算盤倒是打的很好。
“甄兮,你等一下。”就在甄兮對他們視而不見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她大伯叫住了她。
“怎么?”
“這位是侄女婿吧?”她大伯沒有跟回答甄兮的問題而是直接對站在她旁邊的陳錚說。
“是,你們找我老婆有什么事?”陳錚問。
“沒什么,你看老太太去世之后,我這侄女也沒有什么親人了,我們作為她的親人,自然是要為她的婚姻大事把把關(guān),見見她婆家都有些什么人,會不會對我們甄兮好。”一番話倒是說的情真意切。
“哦,讓你們費(fèi)心了,那你們看呢?”陳錚半點沒有要把自己父親介紹給他們的意思。
“好好,才貌俱佳,跟我們甄兮很相配,這樣我就放心了。”她大伯頗為欣慰的說到。
這演技也是沒誰了。
“那就好,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們叫要先走了,今天太陽有些大,你也知道女孩子嗎,怕曬。”陳錚笑著說道。
“等一下,我還有點事要和你們兩個商量一下。”甄兮大伯急忙說道。
“什么事?”甄兮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這樣的,甄兮,你看我們一家在老家那里實在是呆不下去了,這才到這里來,但是雖說這里賺錢容易,花錢卻更容易,尤其是房價,買房子就被想了,就是租個房子,我們都租不起啊,你能不能把你奶奶生前住的那個房子借給我們住?”
原來是為房子來的,別說他們和自己的奶奶半分關(guān)系都沒有,即使他們是奶奶的親生兒孫,就沖著他們在奶奶活著的時候,對待奶奶的態(tài)度,甄兮都不會把房子借給他們的。
“恐怕不行,那房子雖然我不住,但是那也是奶奶送給我的不動產(chǎn),是奶奶給我留下安身立命的東西,也是我的一個念想,所以我不能借。”甄兮這話說的要多直接有多直接,并且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不行?你說不行就不行了,你是哪根蔥,別忘了當(dāng)初你奶奶可是你氣死的。”她大伯母一聽甄兮拒絕,當(dāng)時就炸了,本來他們還想著一步一步來呢,沒想到這個小婊子居然一點情面也不留。
“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可是盡管如此我奶奶終究是我的奶奶,要不為什么她遺囑上繼承人的名字是我而不是你呢?”要想氣人,誰不會呢?
“你!”甄兮大伯母指著甄兮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樣?”
“你不要臉。”
“我要不要臉這件事情,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說完這句甄兮再也沒有搭理她,直接走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你們還不知道吧,她十八歲的時候就懷了野種,虧你們還這么保護(hù)她,她就是個破鞋。”甄兮他們走出去十幾步遠(yuǎn)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砹苏缳獯蟛傅闹櫫R聲。
“她,呃!”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然后就是甄遠(yuǎn)洋驚慌失措的聲音:“媽,媽,你怎么了,媽!”
“功夫又精進(jìn)了?”趙宇走到自己兒子的旁邊問道。
“小意思,畢竟我們的功夫路數(shù)不同,我是練內(nèi)功的,視力自然要好點。”兆晗回答。
“有沒有興趣跟你爸我比劃比劃?”
“怕你輸了哭。”兆晗不客氣的說到。
“呵呵,輸給別人我都不會哭,何況是輸給自己的兒子,你盡管放馬過來就是了。”可能是所有的父母都有這樣的想法,自己的孩子處處比自己強(qiáng)才好呢。
“但是我要是真贏了你的話,你不怕以后在我這里沒有威信了?”
“你爸我向來是以德服人的,不過即使如此,咱們家不是還有武林高手呢嗎,父母嗎,總是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的,我當(dāng)不了黑臉的不是還有你媽嗎,不過話說你剛剛往那老婆子嘴里扔了什么?”趙宇問。
“一塊土,不過哥剛剛扎在她身上一根銀針,估計狗她疼半個月的了。”兆晗笑著說道。
這普通的話,聽的旁邊的人毛骨悚然,這都是些什么孩子,要是他們想要?dú)⑷说脑挘且彩菬o聲無息的就解決了,太可怕了,不過還好這倆是自家的孩子,另外慶幸的是他們沒有那么熊。
這邊一家人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浩浩蕩蕩的走了,那邊留下的人可不怎么樣了,甄兮她大伯母咳了半天才把一嘴的土咳了出來。想要找人算賬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于是只能氣沖沖的走了,不過這仇算是結(jié)下了。
當(dāng)天晚上就像是兆晗說的那樣,半夜的時候,甄兮大伯母的腿開始疼,疼的受不了。折騰到了醫(yī)院,檢查了一遍也沒有什么事兒,但就是疼,最后也只能給她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讓她睡覺,以減少她的痛苦。
但是她也離不開醫(yī)院了,因為只要一醒來就疼的厲害,醫(yī)院也沒有什么治療的辦法,所以只能吃止痛藥,打鎮(zhèn)定劑,按摩等一系列的方式,減緩她的痛苦。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少錢,現(xiàn)在她一住院就更是捉襟見肘了。沒辦法甄遠(yuǎn)洋父子二人只好先找工作做。甄遠(yuǎn)洋有前科,一般的地方都不愿意要他,最后才在一個飯店的后廚找到了一份洗碗的工作。
再說藍(lán)月一直想要接近甄遠(yuǎn)洋,但是一直也沒有機(jī)會,這次終于給了她機(jī)會。于是她也在這個飯店里當(dāng)了服務(wù)員。
一個人想要刻意的接近另一個人實在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更何況是一個女人想要接近一個男人呢,就這樣沒幾天兩個人就熟悉了起來,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藍(lán)月還主動的借錢給甄遠(yuǎn)洋,給他的母親交醫(yī)院的醫(yī)療費(fèi)用。
而慢慢的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變的微妙了起來,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認(rèn)為一個女人主動的對你好是什么意思。雖然藍(lán)月并不是這么想的,于是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曖昧了起來。
男人都喜歡吹牛,當(dāng)然沒本事的男人就更甚。為了討好藍(lán)月,甄遠(yuǎn)洋就說了他奶奶房子的事情,當(dāng)然也提到了甄兮霸著房子不放的事。
“那你不會教訓(xùn)一下她嗎,讓她知道知道你的厲害,也許她就乖乖的把房子給你了。”
“是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她,可是你不知道她老公在這里可是不得了的人物,我怕到時候給自己惹麻煩。”
“不讓他們知道不就知道了。”藍(lán)月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有辦法?”甄遠(yuǎn)洋問。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慢慢想不就有了,咱們一塊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