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陸言彎唇一笑,仿佛兩人口中說的那個中毒之人是旁的人一般。
“那姑娘可否一試?”
林青柚并未說話,只是抬手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過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公子中的毒雖然是慢性毒藥,但藥性劇烈,中毒之后百日之內(nèi)必死無疑,而公子雖然身體孱弱卻并無性命之憂,由此可知,這毒是你母親懷著你的時候被下的,想必公子的母親應該早就不在了吧。”
這話說的淡定卻又肯定。
陸言臉色一變,臉上盡是暴戾的神色,不過卻很快又變了回來。
“姑娘可能解?”
“暫時不能,”林青柚搖了搖頭,“不過公子內(nèi)力深厚,便是制不出解藥來,一年也是很輕松就能熬過去的。”
“難道姑娘覺得,我甘心只活一年?”
陸言親自幫她續(xù)了一杯茶,抬眼淡淡的看她。
林青柚端起茶來一飲而盡,“公子若要痊愈,也不是沒有法子,容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兒個再來見公子。”
說完她站起身來,對他點了點頭,就起身帶著兩個丫鬟離開了。
“公子,這個女人不尋常,不會是那人派來故意接近公子的吧?公子不得不防,以后還是不要見她了。”
藍衣走上前來幫他斟茶,臉上全是柔情蜜意。
陸言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語。
石卓一把把藍衣扯了起來,“藍衣,你多言了。”
“奴婢知罪,奴婢也是關(guān)心公子,并無要多管公子私事的意思,還請公子恕罪。”
藍衣這才意識到自己話多了,忙跪下磕頭,“公子就饒奴婢一命吧。”
石卓看了她一眼,卻是替她求情,“公子,咱們此來,只帶了藍衣一個丫鬟服侍,公子且看在她蘇日歷服侍還算細心的份上,繞過她這一次吧。”
“回去吧。”
陸言并未搭話,只是站起身來走了。
藍衣心喜,公子這是饒恕她了?看來公子心里還是有她的,想想也是,自己自小服侍公子,這可是打小的福分,公子待自己自然不與旁人一樣。
因著第二天要去給那位言公子瞧病,林青柚就打發(fā)了石榴回家去說一聲,她要在莊子里住一晚。
晚上黃杏早早的給她鋪好了床,她卻睡不著了,心里在想那位公子到底是何許人,看他的樣子非富即貴,是否能幫自己對付吳家和朱家呢?
若是不能,自己又是否要幫他解毒?不過他中的毒便是要解,也得需要足夠的時間,而且,還不確定是否一定能解得了。
這一番折騰,直到深更半夜才得以入眠,因此第二天她竟是沒能早起得來。
第二天一大早,黃杏起來叫人,她才知道石卓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你去跟他說,我有事要晚一會才能去,讓他把地址告訴你,咱們自己過去。”
林青柚倒不是懶起,只是她還有一件事情必須立刻就去辦。
黃杏出去打發(fā)了石卓,回來就看到自家姑娘已經(jīng)梳洗妥當,這就要出門,她忙抓起白狐披風追了上去。
兩人從后門去了后山,一直走直到昨兒個跟那位公子喝茶聊天的地方。
“黃杏,我在這兒站一站,你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獵物,要是有的話,等從石卓他們那兒回來,咱們就上山來打獵,記得要小心些。”
黃杏點點頭,彎腰撿了個棍子,往樹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