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青柚怎么都覺得心里不太對勁,那家伙什么意思呀!調戲自己?嗯,看來下次得多給他加幾個針了。
莊子里,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畫眉已經到了,坐在屋里等候她們主仆,待得她們回來,忙道:“夫人今天早起就一個勁的吆喝頭暈,吃過早飯突然就昏了過去,也請了大夫來瞧,卻說看不出什么來,二姑娘,您快些回去瞧瞧吧。”
林青柚大驚,也不坐馬車,立刻就騎馬往回趕。
路上她心緒不寧,爹爹沒了,娘親可千萬不能有個什么好歹,千萬不能!
本來半個時辰的路程,她硬是一刻鐘就趕了回去,到了家門口,把馬交給看門的小廝,子則運氣輕功躍上墻頭,踩著墻和屋頂,飛速的落在了翠園的院子里。
“二姑娘,您快來看看啊,夫人她又吐了,而且還吆喝肚子疼……”
小丫鬟們見到她,都是一個勁的催促,林青柚不待她們說完,提起裙角就跑進了屋里。
暖閣里,柳氏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捂著肚子不時的哎呦出聲,林青婉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連老夫人也在那里坐立不安。
一見她進來,家里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統統轉頭看她。
林青柚一個箭步沖到柳氏床前,林青婉慌忙讓開,好讓她可以給柳氏把脈。
“荔枝,那銀針來!”
林青柚把著脈,覺得不妥,抬頭看見荔枝提著藥箱站在那里,便吩咐道。
荔枝立刻打開藥箱把銀針取了出來,遞給自家主子,林青柚接過來,只掃了一眼穴位,也顧不得給她娘脫下里衣,直接就下針。
一刻鐘之后,她才重重的呼出口氣,“娘沒有大礙了,玉喜,你親自去,給夫人熬一碗參湯來。”說完又叫荔枝,“把安神丸取一丸來給夫人服下。”
“柚兒,你娘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老夫人焦急的問道。
林青柚站起身來,并未言語,只是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那株夾竹桃上。
“這盆花,是誰搬進來的?”
玉屏是這屋里的小管事,屋里的事情她自然都是曉得的,便站了出來:“回二姑娘,這盆花是玉安搬來的,說是在別處瞧見這花好看,就搬進來給夫人的屋里添點花香。”
玉安?
林青柚心頭一凜,抬頭叫玉安進來。
玉安在這屋里算是最透明的一個,雖然她的資歷僅次于玉屏,不過她性格膽小怯懦,為柳氏所不喜,沒有玉屏做事穩重,也沒有玉喜和玉樂會說話,所以,一聽到她的名字,林青柚心里便有些明了。
“玉安,你老實說,這花是哪兒來的?”
一看她這架勢,老夫人和林青婉豈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道理,于是都一起瞪著玉安,“快說,是不是你要害夫人!”
玉安忙跪下磕頭,臉上滿是驚恐,“回老夫人、大姑娘、二姑娘,這花是奴婢的堂姐送到奴婢家里去的,她說冬日里這花著實難得,夫人看了心情一定會好的,讓奴婢帶回來送給夫人,還說夫人一高興,一定會獎賞奴婢的,所以,所以奴婢就搬了回來,二姑娘,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害夫人的,二姑娘恕罪啊!”
“你堂姐?”
“是,”玉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奴婢的堂姐是在朱家大姑娘身邊做二等丫鬟,她說這盆花是她們家姑娘從一個貴人那里要來的,甚是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