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現任族長是與老夫人一輩的一個族兄,也是族里唯一還活著的一個能壓得住老夫人的人。
這也是為什么林凡平要回去老家,把人請來的原因。
“大嫂,今日凡平請我們前來,是要跟你商議家產的問題。”
族長身旁一個族老站起來看著老夫人,“這么多年了,大嫂你帶著碩安那孩子撐著四房的門戶,可是凡平也是四房的人啊,他和他母親在族里住了這么多年,也為族里做了不少的事,所在早在幾年前,經過我們這些老家伙商議,已經讓他入了你們四房的族譜,現在碩安去了,他又沒留下個兒子,這家產,自然是要重新分配了。”
老夫人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端起茶盞來喝茶。
那族老見狀忍不住又喚了一聲:“大嫂?”
老夫人看著他笑了,“老五,你是哪房的人?”
五祖老回答的理直氣壯:“大嫂糊涂了?我是二房的人呢?”
“二房?”老夫人呵呵笑起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二房可有幾件有意思的事,我記得你的祖父就是被姨娘生的庶出給害死的?”
“這……”
五祖老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去坐下不說話了。
林凡平只得看向族長。
族長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他知道這個弟妹不好對付,可是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為了孩子,他也是沒法子。
“弟妹,剛剛你說老五的話我也是知道的,二房一向忌憚庶出,可是二房嫡出并未斷絕呀,碩安只有兩個女兒,弟妹,這四房,就交給凡平吧,他下面可是有兩個兒子的。”
“族長這話說的偏頗,我兒現在只給我留下兩個孫女就去了,可是我兒媳已經懷孕六個月,焉知道這一胎不是男孩?若當真不是,我便從族里過繼一個男孩給我養老送終,就不勞煩族里操心了。”
老夫人冷笑著,“族里有誰不知道,如今我們家的家產包括那些鋪面、莊子,全都落在了林凡平的手里,如今我孤兒寡母的就只有這么一處宅子了,你們難道連個容身之地也不給我們留嗎?族里這是要逼死我們?”
“那踏雪山莊呢?不是你們家的產業?母親何必在這兒哭窮呢!”
林凡平忍不住站了出來。
“誰是你的母親!”老夫人聲色俱厲,“你只是一個賤婢生的,當初還是老爺的洗腳丫鬟,我可不承認你是我們四房的人!”
“胡鬧!”
族長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弟妹,你不要再胡鬧了!凡平他已經入了族譜,是我四房的人,而且還是四房唯一的兒子,你這么做是要三弟在天之靈死不瞑目嗎?”
老夫人一拍桌子站起來,“是你們讓我家老爺死不瞑目讓我兒子死不瞑目才對!當初我們家老爺在的時候,給過族里多少好處!他臨死前說過什么?不許林凡平入族譜!你們又是怎么做的?入了我們四房的族譜,卻連個招呼也沒有給我們打一聲,這就是族里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