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收到內門大比的信息后,步塵也不敢耽擱,隨意收拾下后,起身離開洞府,朝內門弟子的比賽場地而去。
走在半途,左右來往弟子皆是參加比賽之修,這么多人擠在一起,步塵不由覺得有些奇怪,要是到了比賽之時這人數要舉辦到何時。
然而等步塵到達之時,雙目震驚之余也倒吸一口氣。
那怕除去一些外出或者不參加之人,眼前的人數粗略看去也有一千之數。
步塵聽著耳朵傳來的巨響轟鳴,露出苦笑,這人真多,聲音都像打雷一般。
正當步塵覺得無所事事,有些無聊,突然傳來一道粗礦的聲音,這聲響雖是不大,卻傳遍了在場弟子的耳膜之中。
“所有人安靜……”
在這聲音響起后,所有人都極為快速的閉口不言。
步塵站在原處,抬眼望去,前方一處站臺之上有五名穿著血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其上,剛才發出聲音的正是五個人中間為首之人。
“是王天玄邪尊!”
“王邪尊可是五十年內成為金丹的天驕。”
“你說的就是廢話不是五十年內成為金丹的天驕能成為邪尊么?”
隨著王天玄的聲音響起,眾多弟子壓聲交談起來,時不時看著王天玄的身影,雙目之中有著一股強烈的畏懼和敬畏之色。
步塵皺了下眉,從血封記憶之中他已然明白。
前方五人是除邪子之外,另一種超然之人。
說到這里就不能不說下邪尊了,在血葬宗成為邪尊的條件很是苛刻,不僅要五十年內突破金丹的天驕。
而且還需在邪尊爭奪戰之中力壓同人才能擁有一席之地,且這邪尊數量只限制五人。
為何這般嚴格,道理很是簡單,血葬宗沒有掌門。
在這一點上與星流宗有很大的區別。
因邪尊等同于星流宗的掌門,五位邪尊分別執掌內門山峰之后的五大主峰大小事務。
除了五大主峰皆由各自邪尊掌管之外,內門外門則是交流意見共同管理。
同時上位已滿五十年的邪尊則必須要下位隱退由新任邪尊掌權。
這種獨特的上位方法,造就的也是一批鐵血強悍之人。
形同掌門的職位背后代表的是數不清的資源和權利。
步塵隱隱覺得,或許正是血葬宗這種特別的管理方式有別與其他宗這才能位列邪道第一。
“此次宗門會開放一處試煉場地讓爾等進行比試,另外等下每人會發放一塊玉牌,這塊玉牌拿到之后便會自行與自身綁定,如被人奪走,便判定失敗。”
“與此同時,同樣誰的玉牌最多名次也就越高,而取得前五十名的弟子才能晉級。”王天玄的聲音極為粗獷,一一掃過在場眾多弟子。
這是要先殺人在殺自己的節奏啊,步塵暗暗想著,到最后如玉牌不夠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會選擇朝自己身邊的同伴下手,畢竟相比于其他人,自身長期相處之人反而更加熟悉,也更容易成功。
這那里是什么內門大比,簡直就是鼓動人對敵要狠,對自己下手更狠,教人臉黑、心黑、手更黑、完全腹黑。
步塵咂舌。血葬宗的管理方式完全就是鐵血于無情鑄成的。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弟子想不可怕都難。,
步塵轉頭朝四周望去,卻發現周圍弟子臉上皆很平靜,就沒什么爭論議論表情,此外有些人目中更是暗藏兇光,神色有些冷冽,看的出來血葬宗的規則在所有弟子心中早就習以為常。
畢竟這其中很多人都是從雜役弟子一步步爭到現在的,除非天賦比較好的,可以進入外門,但也僅限如此,所有人都是一步步爬上來的。
這般特殊的上位之道,早就的也是一個強大的宗門。
步塵內心也不由佩服起血葬宗了。
不等步塵多想,站臺上的五大邪尊突然動身紛紛踏上前來。
除卻王天玄之外,另外四名邪尊分別名為印天、穆紅塵、端木雄、棄天涯。
此時這五大邪尊站在一起,皆向前抬起雙手,正在眾多弟子覺得奇怪時。
只見五大邪尊的袖口之中,飛出一塊塊玉牌,這些玉牌安安穩穩的落在在場參加內門大比的一千弟子之中。
步塵也接到了一快,低頭看之,只見玉牌之上刻錄了一只獠牙的惡鬼,在這惡鬼雙眼之中,有兩顆血紅之石點綴,整體看去有種詭異陰邪之感。
突然的步塵便發現這惡鬼雙眼的血紅之石亮了下,隨著這亮光消逝,步塵便感覺手掌之中是刺入了什么東西,不過很快的就消失了,倒也沒什么同感,只是把步塵驚得一愣,還以為惡鬼活過來了。
仔細看了下,步塵才發現在這玉牌背后突兀的出現了兩個字,‘血封’。
步塵已然明白這因該是記錄自己的信息,以免有人魚目混珠,幸虧自己先前就讓建木給自己血脈加上了偽裝,不然直接走到此處接下玉牌的話,被發現是必然。
此時步塵也不由感到萬幸,同時感嘆自己很有先見之明,臉上閃過一絲竊喜得意。
在這其中也有一些人被抓了出來,基本都是別人請來冒名頂替自己以求獲得好名次好得到獎勵之人。
步塵看著這些被一群執法弟子拖走的冒充之人,臉上流露著一絲絲恐懼慘淡,內中也明白,下場好不到那去,血葬宗在大是大非之上是從不會容情的。
隨著這些冒充之人被清理之后,在場之人只剩下九百多。
五大邪尊冰冷的眼光掃視著剩下的弟子,王天玄的聲音透著冷冽。
“不能靠自己實力的都是廢物,接下來我等五大邪尊會開啟試煉場讓眾人進入,希望諸位弟子都好好表現爭取好名次,血葬秘境的好東西你們其中有些人大都了解我就不多說了,努力吧!為了自己……”
王天玄說完一腳踩在站臺上的一處凸起石柱處。
隨著石柱下沉,一點細微的聲音響起,越來越大,緊接著,一個半人高的青銅臺,緩緩從站臺上升起。
這青銅臺呈四方形,周身圍繞刻錄四只奇異的生物,或是人首蛇身、或是獅頭人身,這兩只倒還算正常,但是比之接下來的兩只就很不正常了。
另外兩只,其中有一只,是虎身,而其頭顱很是詭異,上面是人頭而在其頭顱下方竟然還長著血盆大口的惡鬼之像。
除這詭異的虎身人頭惡鬼之象,另外一副也很奇特,竟然是鳥頭卻長有鹿角而其身軀則是豺狼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