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漸漸散去，周圍一切如常。
蘇曌看看左右，還有身后的其他人，似乎沒什么變化。
“我湊，真回到五分鐘之前了？”
蘇州有些不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樣奇怪的事情，拿出手機看了看。
嘿，還真是五分鐘之前。
趁著一分鐘的空擋，蘇曌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子剛才勉強才背下來的文案。
正好一篇紙上的文案都在一個網頁上，上面還有很詳細的優缺點點評。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東西看完，并且記下來，看看時間剛好一分鐘。
正好這時候，里面傳來了中間男人的聲音。
“蘇空！蘇空！”
這次蘇曌沒磨蹭，直接大踏步地走了進去，立正站好，跟新兵介紹似得，大聲說道：“報告老師，我叫蘇曌，那個字是日月當空的意思，我父母希望我如同日月一般，高高在上。”
這個一本正經的回答，跟蘇曌當初預料到一樣，起到了一個搞笑的作用。
果然，對面的中年男人臉上一愣，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旋即才露出笑容。
早有準備的蘇曌將中年男人的每個表情都收入眼底，才明白，敢情這會兒對方就有所不滿了。
“蘇曌，對吧，應屆畢業生。”中年男人核對了一下之前的資料。
蘇曌點點頭，“對，老師。”
掃了蘇曌一眼，中年男人眼底閃過一道不滿地眼神，也被蘇曌捕捉到了。
“把這個拿著。”中年男人遞給蘇曌那張A4紙。
蘇曌上前接過，低頭一看，跟剛才的一模一樣，還是那些文案，還是那些數字，分毫不差。
“給你點時間，把這個看一下。”中年男人心中冷哼一聲，吩咐道。
不用中年男人說，蘇曌已經抓緊時間在快速瀏覽了，而且對照著剛才網上搜索的那些優缺點挨個點評。
還是過了大約半分鐘，蘇曌這邊剛好看完一遍，就聽到中甲男人說：“停！把紙給我！”
按照吩咐，蘇曌把紙遞了過去。
“好了，把剛才看過的文案主要內容說一遍，指出其中的優缺點。”中年那人開始出題。
低下頭，蘇曌回想了一遍。
只過去大約十秒鐘，對面的中年男人不耐煩地催促。
“快點，要是說不出來就換人了！”
其實，三個面試官心里都明白，那張紙的文案都是網上臨時找來了。
光想看一遍就說出主要內容和優缺點，根本就不可能。
新人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就是一些做策劃文案的老人，想做到這些，也需要至少半個小時的時間來思考。
就在他們剛想第二次催促蘇曌的時候，對方忽然開口了。
“第一個的主要內容，說的是一個少女的心酸，文案里關于心酸原因鋪墊不夠。”
“第二個，是男人的疲憊，妻子的指責在一定程度上沖突略嫌單薄。”
“第三個……”
“第四個……”
蘇曌說的慢條斯理，每個文案的優缺點都很準確地指了出來。
把剛要端起茶杯喝水的中年男人頓時愣住，茶水差點灑在身上，趕緊把茶杯放了回去。
坐在他左邊的美婦同樣一臉吃驚，瞪圓眼睛，緊盯著蘇曌，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右邊的年輕人更是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已經當機了！
我湊！還真特么能說出來啊！
你還是不是人啊！
沒到半分鐘，不但看完了，還能總結優缺點。
你不是哪個臺的資深策劃文案專門過來拆臺的吧！
不過，中年男人轉念一想，其他臺有這個本事的文案，那個不忙得要死，誰有這閑工夫過來搗亂。
整個面試辦公室里鴉雀無聲，就聽蘇曌一個人在那兒不停地點評各個文案。
第十四個！
第十五個！
第十六個！
第十七個！
蘇曌把所有的文案全都說了一遍，就連優缺點也全部說完了。
更難的是毫無差錯！
中年男人嚇傻了，整個人被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小李，他說的都對嗎？”美婦喃喃地問。
被叫做小李的年輕人睜大雙眼，望著蘇曌咽了一口唾沫，才低頭看看事先準備好的答案，“一個，一個，都沒錯！”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看美婦，后者似乎想到了什么，輕輕搖頭。
“不可能！你怎么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中年男人慢慢地把茶杯放在桌上，有些吃驚地問
蘇曌當然不會說，自己都已經看兩遍了，還順帶在網上查了查資料。
而是站直了身體，再次大聲回答：“我記憶力很好，專門研究過各種文案的優缺點，已經爛熟于胸。”
蘇曌的話，讓三位面試官頓時心里翻了一個白眼。
研究過文案，你就能爛熟于胸，現在整個廣播電臺最好的文案，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你特么是不是外星人，擁有影像掃描功能啊！
這些考題都是美婦親手出的，答案只給了兩個領導的親戚。
而且面試前，美婦還特地翻了一下領導親戚的資料，很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任何一個內定人選，
題目都是美婦剛才隨手抽出來的，根本也不存在蘇曌作弊的可能。
那么眼前的一切，只能說明蘇曌真有過目不忘，快速分析的本領。
這簡直就是一個策劃文案，必須擁有的兩個素質！
面試辦公室里，三個人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句話。
眼前的這個人還真是一個人才！
辦公室，依舊一片寂靜。
其實，三個人壓根就沒想過準備第二題。
因為今天這場面試都是有目的的，錄取的人選已經內定好了，就是走一個過場。
對于其他來面試的人，三個面試官就想第一輪把人刷掉，這樣誰也挑不出毛病。
可是，現在出了蘇曌這么一個人才。
半分鐘之內，把剛才的文案全看完，還準確指出優缺點。
不但完美地回答第一題，還將他們幾個全震住了。
這個情況一出現，三人已經沒辦法給蘇曌打分了。
因為筆試的成績基本都差不多，只能在面試上做文章。
要是不給蘇曌高分，很明顯，他的表現很驚艷，有點說不過去。
日后，在外面一嚷嚷，他們電臺難免落得一個不識美玉的壞名聲。
但給打了高分，那就意味著蘇曌肯定排在前兩名，其中一個內定好的人沒辦法被錄取了。
這樣一來，他們三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