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靠在黑色的車身邊吞云吐霧,帥氣挺秀的臉不耐煩的皺起,整個人彌漫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濃黑的眉糾結(jié)成一團,一拉車門人坐了進(jìn)去,楚藍(lán)心眨眨大眼睛,也坐了進(jìn)去,她微微側(cè)著精致的笑臉,露出一點點不解的神情:“不等若晴了嗎?”
許晨掐滅了煙,十分嫌惡的道:“倒胃口,走吧。”
要不是他爺爺今早一個電話說要他親自來接夏若晴回老宅吃飯,他根本不會來這里。
這棟別墅是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買下作為新房的,那個蠢女人是住在這里,他一次都沒來過,結(jié)婚當(dāng)晚都沒來。
司機小心的問:“許總,真的不等小姐了嗎?”
楚藍(lán)心朝別墅里看了看,皺眉小聲嘟囔:“怎么還不出來,在忙什么嘛。”一邊說著一邊看許晨陰郁的臉色。
果然許晨更加不耐煩了眉頭擰起:“走!”
夏若晴拿著手包從別墅里匆匆出來,就看到許晨的座駕噴著尾氣從別墅區(qū)的小道里揚長而去,黑色锃亮的車身劃出一道線,眨眼就不見了。
她伸著手,還是招呼的姿態(tài),車沒了,壓低了眉,水光瀲滟的一雙貓眼瞇了起來,抿著唇罵了句王八羔子!趕著投胎么。
來接她的人自發(fā)的走了,怎么辦?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她媽媽的電話。
“喂,媽。”
“你到哪了?人都快齊了,你們兩個人怎么還沒到,快點!”
夏若晴沒好氣道:“知道了。”
嘆口氣,踩在十公分高的紅底鞋出了別墅區(qū),不是她喜歡穿高跟鞋,她不矮,有一米六七了,又瘦,看上去身材瘦瘦高高的,但是姓博的個子太高!她不希望站在他身邊跟個孩子似的被他壓下去!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她在心里算了下,自己到他耳朵邊差不多。
站在路邊打了車直奔市中心的許家老宅。
楚藍(lán)心跟著博勒南下了車,許世杰站在外面一看兒子來了,兒媳婦沒見人,濃黑的眉毛一抖,向兒子發(fā)問:“若晴呢?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
他是軍人出身,做事說話都是一板一眼,就連站在門口的這一會,站姿也是胸膛挺起,站的筆直,整個人很有氣勢。
許晨將夏若晴恨的半死,他們父子的關(guān)系因為這個女人一團糟糕,臉上帶著笑進(jìn)了客廳說:“她在后面,一會就到。”
許晨的爸爸許世杰有些不太高興:“什么叫一會就到!你給我解釋清楚。”
楚藍(lán)心上前笑的十分可愛:“許叔叔好,沈阿姨好,若晴她讓我們先過來的,她說她還有一些畫沒有畫好,編輯催稿,我們怕您等的著急就先過來了。”
許世杰想到兒媳婦的職業(yè),催稿的時候確實是忙,也就點點頭相信了這個說辭,對兒子瞪眼道:“進(jìn)來吧,還站著干什么!要我請你啊。”他對夏若晴十分的滿意,這個兒媳婦他覺得很滿意,端莊大方,看上去也沉穩(wěn),穿著打扮很合他的眼緣。
許晨暗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楚藍(lán)心一眼。
夏若晴出門的時間十分的不對,下班高峰期,堵車堵死了,她急啊,沒辦法,等車進(jìn)了市中心,到了許家老宅的時候,許家的餐廳里,所有的人都坐在餐桌前在等著她,喘著氣坐到她媽的旁邊,她媽瞪了她一眼,小聲責(zé)備道:“怎么到這么晚才來!不知道許叔叔他們在等你啊!半點禮貌都沒有!”
她忙坐下長輩挨個的問了好,剛準(zhǔn)備說對不起,斜對面坐的楚藍(lán)心笑著說:“夏媽媽,若晴是趕稿才來不及的,又不是故意來晚的,對吧,若晴。”
夏若晴朝楚藍(lán)心禮貌的笑了笑,喉嚨里嗯了一聲,對這個女人她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厭惡,幾乎每次都能看到她跟在許晨后面,除了去民政局扯證的那天,許晨的圈子她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