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人的話,沈從的心里很不高興,他們個個都想當漁翁嗎?現(xiàn)在他是想和他們好好的談事情,談合作,給他們留一點面子,如果他們再不有所表示,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廢了他們的產(chǎn)業(yè),憑借沈家財團強大的經(jīng)濟實力,做壟斷經(jīng)濟,那完全就不是事。
懶得和他們廢話,沈從命人拿出了一棵盆栽,然后盆栽下面放了幾塊冰塊,隨后又把這顆盆栽拿到了太陽底下。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沈從,不知道這位沈公子意欲何為。
“大家請看一下,假如太陽是朝廷控制的官商,沈家是這個盆栽,而你們是盆栽里面的冰塊,假如這個盆栽不復(fù)存在了,冰塊可要怎么辦呢?冰塊會有什么結(jié)果呢?”說到這里,沈從一把抽出寶劍砍斷了那個盆栽,只見火辣的太陽照射在了冰塊上,冰塊經(jīng)不起熾熱的溫度快速消融開來,幾個呼吸之間,冰塊就徹底消失,化為水珠沒入了盆栽中。
眾人的心原本是開心的,好奇的,但是此刻隨著冰塊消失,眾人的心也都沉到了谷底,他們不是傻子,都明白沈從話里有話。
沈從把眾人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樂呵呵的一笑:“你們都看到了冰塊化為水珠沒入了泥土中,而盆栽里面雖然沒有了樹木,但是樹根還在,他日時機一旦成熟,就會枯木逢春,而冰塊不可能再次凝固成冰塊,現(xiàn)在這個道理你們應(yīng)該明白了吧?”
所有人都震驚在原地,腦子里快速打起了算盤。
“哎呀,今天沈某把大家請來是來吃酒的,結(jié)果卻讓大家這么不痛快,沈某真是罪該萬死,好了我們上去吃酒吧。”眾人都很沉重,但是沈從卻是無比的輕松。
沈家的下人對公子爺?shù)倪@個做事辦法非常的贊賞,這個辦法簡單明了直接粗暴,能夠讓人很快的明白自己的處境,倒是免去了多少的口舌。
酒席上沈從吃的是不亦樂乎,但是其他的人可就沒這么好胃口了。
這場酒宴仿佛就是鴻門宴,眾人吃的是無比的心驚膽戰(zhàn),等到酒席結(jié)束之后,眾人立刻告辭,一刻也不想在這停了,仿佛這里有什么恐懼的事情。
老管家看著沈從說道:“公子,老奴覺的您的手段實在是太果斷了,如果做事情太果斷了,恐怕不會達到意想的效果,這恐怕會得不償失呀!您看看剛才把他們嚇得。”
沈從嘿嘿一笑:“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勝,知彼很重要,但是知己更重要,本公子既然能夠這么做,那么還是有把握的,對于這種只想安分守己的商人,不給他們一點壓力,他們是不會前進的,他們只想著守著自己現(xiàn)有的一切,而且會很快被自己現(xiàn)有的一切所迷惑,直到災(zāi)難到來的時候,他們才會后悔。”
“那如果這些人還不愿意和公子合作呢。”老管家輕輕地問。
“那就直接把他們的店鋪給收購了,讓他們破產(chǎn),總之不能讓第三者的力量來打斷我們的發(fā)展計劃。”
老管家心悅誠服的說:“少爺高瞻遠矚,老奴佩服,相信在您的帶領(lǐng)下,我們沈家會更加強大的。”
“唉。”沈從嘆了一口氣向家里走去:“一切都言時過早呀,現(xiàn)在我們還正處在危機當中,時時刻刻都得居安思危,這種日子過起來真的是太累了,什么時候才可以結(jié)束呢。”
此刻他什么也不需要做,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對手會有什么樣的動靜,然后他見招拆招,以靜制動。
正如沈從估摸得那樣,長安地區(qū)的這些商人回去之后嚇的是魂不守舍,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被官府抄家的情形,于是這些人聚集起來一合計,都決定聽從沈家的調(diào)遣,以沈家馬首是瞻。
畢竟沈家經(jīng)濟實力雄厚,商業(yè)遍布全國,他們這些人在沈家和官商的夾縫當中活的是非常的痛苦,非常的困難,隨時都有破產(chǎn)虧本的可能。
官商不懷好意,沈家又暗藏禍心,兩方面都不好得罪,不過二者一比較,似乎沈家更容易通情達理,所以在二者之間做選擇并不是太難。
當下這些人立刻派出代表來見沈從,表示愿意聽從深從的安排,沈從對此自然是無比的開心,這些烏合之眾,雖然是一盤散沙,但是聚集起來那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用他們的力量來消耗官商乃至朝廷的力量那就是走夠了,沈家要做的就是保存自己的實力,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們,僅此而已。
一時之間長安的地區(qū)都以沈從馬首是瞻,在沈從的命令下這些人都關(guān)上了門停止營業(yè)。
本來長安地區(qū)人民的生活在沈家提價并且停止營業(yè)的情況下已經(jīng)是水深火熱了,現(xiàn)在這些人也關(guān)門了,長安地區(qū)徹底是進入了大蕭條時代,諾大的長安地區(qū)只有幾十家的官商在營業(yè),這些官商的貨物數(shù)量是根本不能夠供應(yīng)百姓生活的,一時之間長安地區(qū)徹底陷入了黑色恐怖中,這樣的恐怖比鬧饑荒還要嚴重,所有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當劉伯溫和宋濂來到長安地區(qū)的時候,百姓紛紛跪在街道上求他們二人做。
“宋大人劉大人,你們可終于來了,長安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呀,小民昨天家里僅剩一點鹽,結(jié)果被其他人給搶走了,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二位大人,這日常生活的必需品現(xiàn)在根本就買不到,我們一家人活活的在挨餓,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只能靠一些官商勉強供給,可是他們的貨物籌備根本就不走夠呀,而他們居然還喪心病狂地起價了,一家人的生活只能節(jié)衣縮食慢慢的消耗這些東西,如果你們來的遲了,否則我們百姓就真的要被餓死。”
“我媽生病了,明明有的是錢,但是卻沒地方買藥,她老人家的病情越來越重,這日子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日子呀。”
聽著百姓哭爹喊娘一般的訴苦,宋濂劉伯溫二人大吃一驚,他們曾經(jīng)想過長安地區(qū)可能比較困難,但是沒有想到已經(jīng)困難到了這個地步,沈家的影響力居然這么大,只是隨便的出手竟然都達到了這樣的效果,看來他們對沈家還是低估了。
“那么沈家關(guān)門營業(yè)了,不是還有其他商家嗎?”劉伯溫腦子快速反應(yīng)過來問眾人。
百姓搖搖頭說:“剛開始他們還會提供一點貨物,雖然價格有點高,但是好歹還可以買到東西,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他們?nèi)慷缄P(guān)門了,一個東西也不賣,我們現(xiàn)在有錢卻是什么也買不到,家里窮的只有錢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啥也沒有。”
劉伯溫宋廉二人心里更加沉重了,沈家這么的強大,已經(jīng)徹底威脅到國家的統(tǒng)治了,這到底要怎么辦呢,尾大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