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崎嶇不平的道路讓正在行駛的馬車有些許顛簸,三人同在一車內,氣氛可謂是說不出的詭異…。
“拾歡,為本王斟杯酒可好?”話音剛落,便只覺一道寒冰的視線直奔他而來,緊接著只聽那淡漠的聲音響起“你若想不要你的手,大可留下”
聞言,慕拾歡直感無語,這鳳九離還真是……。反觀鳳君冉倒是閑的自在,唇角上掛著淡笑,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方才所說。
“是”
未曾理會某人黑透的俊臉,她低頭不語,由于在外她是個小廝,不比在宮里,所以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禮節,白皙的手指打開帶來的用具,鎏金壺上泛著點點光暈,片刻后濃郁的酒香充斥著整個車內,慕拾歡執著酒杯,正要遞給鳳君冉時,不料一只白玉纖長的手忽而將它奪了過去,酒的香醇沒入喉間,紫眸里透著似笑非笑“味道不錯……”銀絲下,那粒朱砂艷紅欲滴,唇角上還沾染著一滴晶瑩的美酒,粉舌輕抵,本就艷紅的薄唇在分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妖冶無比,明明是再為尋常不過的一舉動,可在他身上卻是那么的誘人無比,如同落入紅塵的妖孽,危險至極……就連往日里從不會被美色所誘的慕拾歡,在此刻也不禁心神一怔,不禁暗罵道:妖孽。
“無礙,歡兒再給本王斟上一杯便是”
相比某人的無賴,鳳君冉可謂是風度翩翩,蘭芝公子當之如是也,行事之間云淡風輕,出塵的五官俊朗非凡,斂下眸子,她再次斟上一杯美酒,然此時本是平穩的馬車忽然顛簸不已,一個齟鏃,桌上的酒水便全部灑了出來,饒是鳳君冉再好的修養也頓感無語,俊逸的臉上深意不明“九弟,凡事適可而止”
“車太跛,路太爛”
車太跛,路太爛,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怪就怪這車這路,無恥至極臉一旁的慕拾歡嘆為觀止,這貨還真是……正想說什么,誰知林中飛鳥竄過,三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該來的還是來了…。淡然的執著耳側的長發,鳳君冉道“閣下一路跟隨,何不現身一坐?”明是在馬車里輕言,可車外卻是余音一片,話剛落,只聽一片飛鳥爭鳴,不過半響一群黑衣人便從林中飛身前來,“留下命來”
“大言不慚”
狂風乍起,馬車空中飛行,黑衣領頭人見狀,揮動手勢,一群人蜂擁而上明晃的大刀全部飛行而至,路過之地寸草不生,“殺無赦”
車內的人依舊未動,待那黑子領頭人正要破入時,一陣勁風散出,瞬間那黑衣人退后數步,一時間風云變色,血腥彌漫…
鳳君冉身型未動,只是手中的折扇勢如破竹破簾而出,所過之地風聲嘯起,黑衣人被震退數米,虎口處生疼不已,心下暗道:這鳳君冉果然深藏不露,難怪帝君越發忌憚,隨即分散注意力“他們在車里,兵分兩路前后伏擊”得令后,本是都在圍攻他的黑衣人變成兩路人馬,手中明亮的大刀朝著馬車內飛奔而去,刀尖冷茫,車內鳳九離依舊淡然處之,突然刀尖沒入,離他側顏只米粒之際時,本是利刃的刀尖像是被人控制住一般分文不動,紫眸輕掃,瞬間化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