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借機悄悄靠近林影,“你在外圍守著,今天一定要把師弟救出來?!?/p>
“快走啊!你跟一條狗說啥話?”站在大門口的于明明郁悶的搖了搖頭,這個道姑傻里傻氣的,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于明明帶著煙雨直奔三樓王富翁的臥室,在門口被里面出來的人攔住,“明明少爺,主人現(xiàn)在正在休息,一個小時后你再進去吧!”
煙雨很奇怪說話人的聲音,于是就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他應(yīng)該就是林影說的白巫師,身材又細又高,穿著得體的黑色西服外套,鼻梁很高,上面竟然架著一副墨鏡,一頭棕色的卷發(fā),說話時身子微微前傾,很有禮貌。
盡管沒戴陰陽帽,煙雨也認為這個白巫師不是人類。
“這位是……?”
她在打量白巫師的同時,他也在打量煙雨,白巫師驚奇煙雨的容貌,白色的連衣長裙把她襯托的如圣潔的仙子一般璀璨奪目。
“你沒必要知道?!庇诿髅鳉夂艉舻牡闪怂谎?,不滿的說道,“你看看手表再撒謊,現(xiàn)在9點鐘是王爺爺讀書看報的時間。”
拉著煙雨的手,于明明撞開白巫師推門進去,房門在白巫師的眼前“砰”的一下合上,而他還沉浸在煙雨的美貌當中。
“白巫師,是誰來了?”走廊里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邊走邊擦汗,在他手里捧著一盆盛開的鮮花。
“姚先生,是明明過來了?!卑孜讕煿Ь吹恼驹陂T邊,朝他微微鞠躬,喉結(jié)不由的滾動一下。
“噢!”姚德海遞給他一個盒子,每天他都會為白巫師提供一袋新鮮血漿,今天他很好奇白巫師為何沒有好好掩飾他對血漿的渴望?
姚德海是個心思縝密,極會鉆營的人,不然也不會從兩年前王富翁聘請的普通司機,迅速變身為掌管整個王氏集團的幕后高參。
王富翁只有一個兒子,這個花花公子每日花天酒地,吃喝玩樂,根本就不管他老爸的死活,龐大的家財已經(jīng)被姚德海蠶食,現(xiàn)在就剩一個空架子搖搖欲墜。
站在窗口看著白巫師進入他的禪房,煙雨收回視線,接過姚德海削好的蘋果,輕輕的咬了一口。
“姚大叔,這盆花好漂亮啊!”來的路上于明明告誡煙雨千萬別做出奇怪的吃相引起姚德海的注意,同時也把他怎么認識顏三的過程告訴了她。
“姚德海這個人比白巫師還討厭?!边@是明明對他們的評價。
“漂亮吧!這還多虧了明明,是他先發(fā)現(xiàn)這盆花,王董事長需要每天吸收這盆花的精華來提高免疫力,這可是花了我三百萬呢!”
姚德海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頭比劃一下,目光移向坐在床前的于明明,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噢,能治病的花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煙雨本來就是萌萌的迷糊樣子,現(xiàn)在扮演于明明的小學同學一點也不費力。
“小孩子懂啥,你要是晚上看見這盆花就不會這么說了?!?/p>
姚德海恥笑她的無知,回頭板著臉對守在王富翁身邊的傭人說道,“10點的時候把花移到董事長床前,若有半點閃失,小心你們的腦袋?!?/p>
“走吧明明,你也看到了董事長在睡覺,改天再來吧!”
姚德海催促于明明下樓,倒是對煙雨和顏悅色,甚至送到門口,抓著煙雨的手不放,“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你,你有什么事可以向我求助,我是有求必應(yīng)?!?/p>
煙雨單純的腦袋并沒有把姚德海的騷擾放在心上,于明明看不過眼,推開姚德海,“少打我同學主意,她和你女兒一般大,你丟不丟人?”
被一個小學生搶白,氣的姚德海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去去去,快回家,少了這里討嫌。”
趴在狗窩邊上的林影抬頭看煙雨,道姑做出一個無功而返落寞的表情,走在前面的于明明心有不甘,停下腳步斜著眼睛看著姚德海上了一輛小轎車。
“煙雨,我們今天來個釜底抽薪怎么樣?”小胖子把牙齒咬的“咯咯”響,雙手用力好像要捏爆姚德海的頭。
“啥叫釜底抽薪?”煙雨本來想打發(fā)走于明明,自己到白巫師的禪房探個究竟。
“就是……”算了,于明明氣呼呼的嘆口氣,他也是胡亂想了個詞,反正今天說啥都要再見顏三一面。
兩人悄悄來到別墅的后面,為整個大樓提供新鮮空氣的機房就在這里,于明明看多了偵探類的電視,覺得有必要從通風口鉆進去,因為上次他闖入白巫師房間就發(fā)現(xiàn)墻上有個巨大的換氣扇。
“你怎么也跟著來了?”于明明驅(qū)趕跟在身后的德牧犬,這條惡狗是白巫師養(yǎng)的,每次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他是我的朋友?!睙熡陱纳砗蟮谋嘲锾统鎏夷緞Γp輕一揮,德牧犬就變成林影的樣子,他站起身朝煙雨道謝。
“林影,藥丸三天后才會發(fā)揮極致,明日你就不需要我的幫助自由變幻身形?!?/p>
于明明嚇的跌坐在地,驚恐的看著煙雨和林影,半天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你們都不是人類。”
“他不是我是。”煙雨往旁邊拽了拽于明明,單手把罩在外面的排風機罩打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風洞。
跌坐在地的于明明比較了自己和煙雨誰的力量更強后頹廢的嘆口氣。
“道姑,讓我先下去看一看?!绷钟吧碜映C健的跳進風井之中,還沒有從頹廢中緩過勁兒的于明明,眼睜睜看到一個人從堅實的墻壁闖了過來。
“道姑!”黃飛把早上煙雨交給他的陰陽帽遞過來,于明明短短的時間內(nèi)遭受三次驚嚇,舌頭已經(jīng)打結(jié),半天說不出話來。
“走吧。”戴上陰陽帽,煙雨撕掉長裙的裙角,回頭對于明明笑笑,和黃飛一前一后跳了進去。
于明明總算把飛走的魂魄找回,站起身拍拍屁股,用力吸口氣閉著眼睛也跳了下去。
幾人在黃飛的帶領(lǐng)下爬過很長很長一段黑暗的排風道,停在一個換氣口的旁邊。
“幸好這里沒有布置結(jié)界,黃飛你先過去接應(yīng)一下?!睙熡暧靡粡堥_路符試探了周圍,墻后面的屋子既沒有人看守,也沒有讓黃飛害怕的結(ji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