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德海渾身都是細(xì)小的傷口,而這些傷口卻是他自己造成的,最后狂噴的黑煙,完全是自殺式的打斗,看來他并沒有完全掌握湘西老巫師的本事,最起碼,在煙雨看來他幾乎讓一條蠱蟲給控制了。
“喂,我?guī)煹苷f,他的一盆花在你這里,你藏在哪兒了?”煙雨心疼她的藥丸子越來越少,不過救人要緊,還是往姚德海的嘴巴里塞了一個。
“唔!你、你們……”跪在地上的姚德海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激動,聲音有些顫抖,“你們、你們這些混蛋,竟然拿走了我的大黑天。”
沒有大黑天的法力支持,姚德海才會狼狽不堪的被讓踩在腳下。
靈火并沒有從姚德海的身體里出來,他表現(xiàn)出攻擊性后,這朵奇葩靈火竟然從他的眼珠子里穿了出來,當(dāng)然后果是燒掉了他的頭發(fā)。
顏三拍手稱快,他就是火災(zāi)受害者,可惜他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現(xiàn)在變成禿腦殼帥哥。
黃飛和林影渾身無力的爬過來,他們只是累的虛脫了,姚德海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傷口,能夠在一天之內(nèi)自行調(diào)節(jié),愈合傷口,所以藥丸所剩無幾的煙雨并沒有給他們療傷。
“快說吧,我?guī)煹艿哪桥杌ㄔ谀膬海俊睙熡昕纯从衩椎乇M頭的天邊,露出的火紅朝霞,又是一夜未歸,不知道回去后月白會怎么罵她。
姚德海的嘴巴閉的緊緊地,自然林影也沒有從他那里得到為啥被控制神魂的答案,顏三公子一生氣,讓黃飛把姚德海給拉到了警察局。
“像他這種屎坑里的石頭,就應(yīng)該在這地方給洗涮洗涮。”在車?yán)铮伻涌粗炀珠T口熟悉的藍(lán)白條如是說道。
正巧,后面開過來一輛紅色的跑車,車門一開,王富翁在王大少的攙扶下走出來,一看見狼狽的姚德海,王富翁推開他兒子,兩步上前狠狠的掐住姚德海的脖子,“臭混蛋,你把我的錢都弄哪里去了?”
順利把姚德海交給警察之后,煙雨幾人錄好口供,從里面出來時,馬路對面的一輛黑色小轎車?yán)铮@出來一個人。
月白看見顏三的一瞬間,表情十分猙獰,他為啥還活著?
“師兄,我不是故意不回去的。”煙雨忐忑的走到月白跟前,慌張的擰著衣角,觀察他的臉色。
“我沒有生氣,只是以后不要這樣冒進(jìn),有事情一定要和我商量。”
月白很生氣煙雨的行為,根本就不把他當(dāng)回事,可是臉色卻是表現(xiàn)的溫柔和體貼,顏三覺得惡心。
“哎,小白臉,我還是不是你師弟?這幾天你為啥不來找我?你是不是希望我死了永遠(yuǎn)別回來?”
被顏三一句話勾出怒火的月白,強(qiáng)忍著憤怒,冷笑道,“你有手有腳有腦子,難不成找不到回茅山的路?”
“你……”要不是煙雨拉住他的胳膊,顏三公子或許就把他的拳頭揮到月白的腦袋上。
“好了,師兄,師弟,我們回去吧。”安撫住兩人,煙雨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黃飛和林影怕被月白抓住,早就偷偷地跑了。
回到于老板的家,于明明今天又翹課不上學(xué),看見煙雨回來,拉著她神秘兮兮的躲進(jìn)屋子,詢問他們捉拿姚德海的過程。
當(dāng)然,在他的房間里擺放了一個餐桌,上面放著琳瑯滿目的美味,道姑因為師兄弟不能相親相愛的低落心情,一看到食物后蕩然無存,開心的大吃特吃起來。
“就是這樣了?你用了一招就制服了姚德海,那個黃飛和林影也太菜了吧。”于明明滿身熱血沸騰,激動地在屋子里走老走去,“啪”的一下拍拍腦門。
“道姑,茅山離這里遠(yuǎn)不遠(yuǎn)?”
“唔……”煙雨端著洗臉盆一般大的湯碗在喝,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于明明有些雞頭鴨講,打開自己的電腦查了一通之后,跟煙雨下樓的時候宣布了一件大事。
“我要到茅山學(xué)藝。”
于老板和他老婆驚訝的下巴都要砸腳面上。
“乖兒子,你說啥胡話呢?”
“乖寶寶,別鬧了,媽不逼著你上學(xué),咱在家天天玩吧。”
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威脅又是哭鬧,誰也沒有打動于明明修行的決心。
“爸媽,你們等著吧,三年后將是我于明明大放異彩的時候,你們就在家等著收榮譽和獎牌吧。”
“兒啊,你難道是備戰(zhàn)奧運會的嗎?”已經(jīng)哭糊涂的于媽媽跟著他的話問道。
“不是……”于明明煩惱的撓了撓頭,“我要成為茅山宗最優(yōu)秀的捉鬼人。”
這小子天生有一雙陰陽眼,和煙雨一個毛病,未能完全開啟。
他這么一鬧,于老板就請月白勸兩句,結(jié)果月白看過他生辰八字之后,臉色煞白的看看于明明,看來一切都是天意。
“于老板就隨了他心愿,我茅山宗也是名門正派,明明去那里修行完全不必?fù)?dān)心。”
就這樣,第二日于老板和他老婆,買了火車票直奔茅山,他們的家就暫時請月白幫著照看,沒有讓他們搬出去。
老老實實在別墅呆了兩整天,晚上煙雨吸收月光精華的時候,又看到黃飛在對面的一棵大樹上跟她擺手。
煙雨從房間探出了腦袋,對面月白的房門虛掩著,煙雨小聲的喊道,“師兄?”
“什么事?”幾乎是煙雨的話音一落,月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
“我餓了。”揉揉肚子,三個小時前她吃下的12個漢堡早已經(jīng)變成肥料沖到下水管里了。
“好,我去給你做飯。”月白披上一件外套往外走。
“師兄,我想吃……想吃包子。”煙雨低著頭不敢大聲說。
要是做包子,等發(fā)好面剁好餡,師妹不會餓暈過去吧?
月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點頭應(yīng)允,“好,你等我兩個小時。”
聽到樓下廚房發(fā)出剁肉的聲音,煙雨吐了吐舌頭,打開窗戶,往下面看了一眼,輕飄飄的從上面飛下來。
“師兄,對不起。”站在院子里,看著廚房里為她忙活的師兄,煙雨突然涌上罪惡感。
“道姑,毛毛農(nóng)場的老板等你好久了。”
黃飛偷偷的藏在灌木叢里說道,他懼怕月白的銅錢劍,即使是看月白一眼都覺得渾身戰(zhàn)栗。
“我只有兩個小時,毛毛他現(xiàn)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