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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風小雨早早的出了門,來到小鎮上的長途汽車站。
山城小鎮通往山外的長途汽在只有一輛,從山城直接到東海市,這輛長途大巴是小鎮內的一對夫婦盤下來的,前兩年,丈夫在外打工了幾年,回來之后,便帶著于妻子,兩個人一同做起了客運生意。
“宋叔啊,洗車吶!”山城小鎮的汽車站是一個簡易的小廣場,這里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房子,夫婦兩人因為工作,每天汽車回來得比較晚,夜里他們就在這里住下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正常發車去外地,他們有一個女兒叫做宋昕,就在東海市上大學,因為工作的便利,每次到了東海市之后,有機會的話他們就會去陪女兒一段時間。
當風小雨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司機宋大成正在洗車。
‘哎呦,這不是小雨嗎,過年好!”宋大叔今年已經四十多了,頭發已經斑白,看到風小雨,他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過年好,宋叔,嬸子吶?”
“你嬸剛剛出去買東西去了,馬上就來。小雨你這么早來是不是有事啊?”
“今天準備去省城辦點事,就過來看看,叔您今天拉活不。”
“這年也快過完了,按理說叔也應該在家待著,但是叔帶掙錢啊,這大年夜也過了,這幾日正好是客運的高峰期,叔準備今天就出車,去了那邊可以拉到不少活。小雨啊,如果你著急的話,叔可能就對不住你了,這車現在沒法開,要發車只能等到今天中午一點了,你要是不著急的話,中午來吧。”
“沒事兒,叔,我現在就是來問問您,不著急。那你先忙。我我走了。”
風小雨說完準備離開,碰巧,這個時候宋叔的妻子劉慧芳進門。
“你這孩子,怎么說走就走啊,來,咱們回屋里坐坐!”張嬸拉住風小雨的手說道。
“這是小雨嗎,嬸可是一直都在掛念你,你看,咱們這都好幾年沒見,變化太大了,丫頭如今長的真是越來越俏,越來越年輕了,哎,小雨?你干嘛穿一身男孩子的衣服啊,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女孩子就應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是。”
“嬸,我這個人沒有那么多講究,喜歡隨性一些,再說了,這樣穿也挺舒服的,呵呵。”
“嬸,您和叔先忙吧,我正好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中午趕在發車之前,我就過來。”
“行,你去吧,我叫你叔今天等你來了再發車,你不要著急。”
“謝謝嬸,那我就先走了,咱們中午見。”
山城半山腰的老宅之中,屋內的桌子上,一個包裹中,放著一個骨灰盒,在盒子上是一個黑白照片,照片中的老人面露微笑,臉色慈祥。而,風小雨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懷里抱著一個小皮箱,這個箱子正是那天晚上,在后院老樹下面的水潭里打撈出了的那個銅制的皮箱子。
“這里面裝著什么東西,姥爺會如此重視,將它藏了二十多年。”
這個箱子不是裝鎖具的那一種,而是那種環扣類型的箱子,風小雨輕輕地打開箱子,看到里面有一卷錦布墊在下面,在盒子中有一封已經拆封的信封和一對漂亮的羊脂白玉色的龍鳳手鐲。”
箱子里的東西保存都很完整,沒有一點損壞的痕跡,看來,這個箱子在水下埋藏二十多年,里面的東西依舊保持完好,看來這個箱子的防水性和密封性都很不錯。
風小雨取出信封一看,信奉上面寫著好心人啟見,輕輕的拆開信封,里面如此寫道;
“家中蒙難,遭遇大變,今已無力撫養吾兒,請求好心人將她收留,把她撫養長大成人。吾兒姓氏為風,取名小雨。待到她長大之后,告訴她真相,讓她帶著這一對鐲子來湯巫山尋找雙親。”
看完手中的信,風小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現在知道了真相,更是對寫信之人起了怨念,將未見得親人恨上了,幼年就拋棄了自己,這些年來一直不見他們找過自己也就罷了,如今,又要自己去尋找他們,還說是什么湯巫山,在華夏哪里有這個地方,這個名字是古人杜撰出來的地名,如今居然用它與自己開玩笑,你們不要我這個女兒也就罷了,沒必要如此戲弄我,這等無情無義的親人,不認也罷,自己這些年作為孤兒,已經習慣了太多了人情冷暖,對世間的親情已經看得淡漠了。
至于他的親人到底有何為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居然要拋棄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這一問題,風小雨沒有興趣去想,去猜測,信中的事情讓他一時間無法原諒。
把信放回原來的位置,風小雨又看了兩眼那一隊鐲子,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就當留個紀念吧。”伸手將那一對手鐲套在了手腕上,鎖上小箱子,將它放在了老宅子中,儲放東西的書房里面。
中午,風小雨簡單的帶了兩件衣服,帶上錢包和身份證的一些東西,抱著裝有骨灰盒的小包,朝著小鎮長途車站而去。
中午一點,大巴載著一行人穿越山城的隧道,踏上前往東海市的高速公路。
車上的人大多數都是準備回去工作,因為年已經過完了,大家又到了忙碌的時候。風小雨坐在靠近窗戶的一邊,懷里抱著裝有骨灰盒的背包。
外面的天空下著小雪,雪花落在車上迅速消融,變成了雨水,朦朧的寒霜帶著濕潤的雨水使車子的窗戶上浮起了一層結冰的水霧。公路上是濕潤的雨水,兩側的山包上是一層淡淡的白雪,車子距離東海市還有三個小時才能到達,但是之前連續幾個小時的奔波,讓車內的客人都變得很疲勞,一個個躺在座椅上昏昏欲睡,長途汽車在高速公路駛過一條長長的軌跡,在雪幕中慢慢駛向遠方。
東海市與山城不同,這里不見風雪,即使是嚴冬,依然可以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溫暖,汽車進入東海市的時候,遇到了一場大雨。天空陰沉,在這里不知道為什么,風小雨感覺到這里的空氣讓人感到很悶,沒有山城的那種清新怡人。
火車站人很多,正如宋叔說的一樣,這兩日正巧是全國各地的客運高峰期,來往的旅客很多,火車站的廣場上人海茫茫。傍晚風小雨很幸運的取到了票,由東海市直接開往北海的一趟列車,中間途徑廣西玉林。
風小雨上車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那是后半夜,匆匆忙忙上了車之后,車廂內的光線很暗,風小雨也沒有去仔細的觀察周圍,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就昏沉的睡下了,因為票緊張,風小雨只買到了一張硬座,至于其他的票,根本沒有。
第二天風小雨還是被身邊的幾個旅客給吵醒的。睜開昏沉的雙眼,隨意的運動了一下身子,讓發僵的身體慢慢緩過勁來。
風小雨昨天因為匆匆忙忙的睡下,沒有仔細的去觀察自己身邊的旅客,現在他才看清楚自己身邊坐著的幾人,自己的對面坐著一男一女,自己的身邊也是一個女生,三人的樣子很年輕,同樣的兩個女生很漂亮,屬于那一種校花級別,這是風小雨以曾經作為一個校花的眼光來審視評價出來的。
男子雖然也年輕,他長相雖然普通,但是風小雨發現,自己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絲滄桑迷人,同樣的,他的目光很敏銳,有些嗜血,這是一個有過特殊經歷的年輕人。
“喂,小帥哥,你可以坐起身嗎,我肩膀好酸。”
耳邊傳來一聲好聽的聲音,是風小雨身邊的女孩,風小雨很尷尬的發現,自己居然是一直靠在人家的肩膀上睡覺,怪不得昨晚睡得很舒服。
“不好意思,抱歉,我昨晚睡得太死了,沒想到造成了如此尷尬的事情。”
“既然你都向我道歉了,我就原諒你了。”
“多謝姑娘。”
“不好,包!我的包吶?你們誰看見我的包了?”風小雨突然發現自己手中一直緊抱的背包不見了,頓時慌忙起來。
“別找了,在我這吶,我看你抱著一個包,睡的很不舒服,就幫你放到旁邊了。”
“拿給我,你不要再動它了。”風小雨迅速拿過包,將它緊緊的抱在懷里。
“小哥,你這包里裝的什么,至于這么緊張嗎?”坐在風小雨對面的女孩,睜著明媚的漂亮眼睛,湊近風小雨,盯著他的眼睛詢問。
“對我很重要的一樣東西。”
“哦!”沒有得到答案,對面的女孩頓時郁悶,對風小雨也不在追問,只是一雙眼睛一直偷偷的打量著他。
“小帥哥準備去哪里啊?”見到氣氛尷尬起來,風小雨身邊的漂亮女孩找了一個話題開口。
“廣西玉林。”
“哦!真巧,我們也去哪里。”聽到了風小雨的回答,兩個女孩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冰山男眼睛里也閃過了一絲認真。
“小哥,你去那種荒涼的地方干什么?,聽說那里很詭異的,常常有靈異事件發生。”
“辦事!”簡單的兩個字,風小雨用它堵住了對方的追問。
就在這時,忽然前面的車廂傳來一陣慌亂和一聲聲吵鬧的聲音。
“怎么回事?”風小雨這份覺得旅客都在為前面突發的變故而疑惑的時候,一聲槍響,打破了寂靜。
“都給我安靜,大伙好好配合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
兩個男子帶著橡皮面具,一個拿著一把搶,一個提著一個黑色的提包,沖進了風小雨他們這節車廂。
“把你們的手機錢包,都給我交出來。”
“給我配合一點,不要妄想報警會有警察來救你們,在他們來之前,我們兄弟完全有能力先送你們去見閻王。”匪徒的恐嚇,已經把一些準備救助的人嚇得不敢有所動作。”
“列車上的安保人員和乘務員吶?他們去哪了?”有人悄悄的提出疑問。
立刻就有身邊的旅客給出了回答。“你看他們這兩個匪徒這么猖獗,他們肯定是有同伙,而且列車員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
“完了,老子可能要交代在這里了。”有人發出悲哀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