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外的光輝騎士團眾人感到震驚,四面的礦洞山連著山一次順序的塌陷,騎士團一行人就站在稍微寬闊的位置等待接應,看著塌陷下礦洞口漸漸被石頭堵住,弗蘭心里一寒,抓狂道:“我了個去,要不要這么恐怖,要塌一起塌啊,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隊…隊長…你看他們出來了,好像有人還受傷了。”
關注礦洞口的同時,很快就看到一群黑影從礦洞里沖了出來,在那一瞬間,礦洞瞬間塌陷了下去,晚了些許時間或許這些人就可能永遠埋在廢墟之中。
弗蘭連忙帶隊走去接應,再走過去后就發現眼前的一群人從頭到腳都是傷痕,再差的人也都是靠著意志力從里面跑了出來,感受到和平后身體也出現疲軟的癥狀,起先是跟隨進去的光盾騎士倒在了地上,身體還發出一陣的抽搐。
緊接著身后的五人隊伍的年輕人也相繼昏睡,倒像圓桌騎士這樣強大的圣騎士也受到相當程度嚴重的皮外傷,圓桌騎士在騎士圣殿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七級強度的存在,在騎士圣殿絕大多數騎士都被天賦所誤,少數派的天才能登上圓桌騎士寶座。
僅是望著眼前這名圓桌騎士身上的傷口,弗蘭都有些不忍直視了,他差點把怒火遷怒于一路跟隨進去的兩名光盾騎士,可現在他也早沒話說了,這兩名雙胞胎的光盾騎士已經受牽連的倒在地上。
“治療,該治療的都給治療,隨隊牧師在哪兒。”弗蘭轉過頭大吼,對身邊隨行的騎士團發號施令。
騎士神色呆滯,立即擺了擺手,嘆息道:“隊長…我們的隨隊牧師在第一次襲擊時就走散了,但他留下藥品備份都在我這邊。”
弗蘭身為光輝騎士團的隊長,他首當其沖對這意料之外的任務表達了想法,“這就好,這次的任務超出我們能力范圍,犧牲了不少隊友,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們是為了騎士的信仰而奮斗,騎士就是要在戰場上面對生死才有價值,這連續一個月來的恐怖生涯就要結束了,在這里首先我自我檢討,一個多月來我這個隊長沒做好,更沒能引導你們做出正確的選擇,我會向上級提交任務報告,并且批評自己不當指揮,辛苦各位了。”
“隊長,你不要搞錯了,我們只想殺個痛快,要不是你勸著,我們都死了也不一定。”
“騎士戰死雖說是一份不衰的榮譽,但死了就沒有價值了啊,回去以后,該怎樣接任務還是怎樣接任務,一步步成長,光輝騎士團三十一隊還能變得更強。”
尤蓮安聽著眾人的對話,然后她從魂導收容器中拿出一粒藥丸咽了下去,接著說道:“所以說…你們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有價值的團隊,隊長不要太輕易自責自己,如果是我遇上這種情況也會選擇保全隊友的作法,想保護更多人就要更快提升實力,你們有向上爬的信念還遠遠不夠,回去后團隊獲得十倍獎勵,這次夠你們團隊每人實力跨過一個檔次了,努力變得更強往上爬,未來大型戰場上我還希望能與你們并肩作戰。”
“十倍,真的嗎?”眾人一度很驚訝,誰也不會相信這次的任務變故有這么大的差距。
尤蓮安沉默了。
弗蘭身為團隊領袖,立即表率著說:“現在這個地方不能久呆,帶著所有人回到原住處,討論也是回去安頓好他們以后再慶功吧。”
尤蓮安抓起兩個扛在肩膀上,兩個孩子的重量加在一起還不到成年人重得多,隨即甩了個眼色說:“一人背一個,我們要最快時間內離開這兒。”
“是的,動作都麻利一點。”
弗蘭顯然也表現的很興奮,一名身材高大的騎士扛起兩個孩子,至于那兩名雙胞胎,則由其他騎士背著跑。
以騎士的腳步趕路是很快的,到酒吧不過一會兒工夫,不過就是十多里的路程,騎士能感受到路上躲藏黑暗中的威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跟蹤,都是瞬間解決戰斗的,弗蘭是光輝騎士團的領袖與實力成正比,遇到的死侍多是殘部余孽,光神劍騎士技能出竅,死侍當即就煙消云散。
所幸,這樣的戰斗不會持續太久,路上總體還是一帆風順,要想避過尾隨,最快的方法就用氣味掩蓋的方法做手腳,幾人吞下轉靈丹,除非自己解除現有的裝束,他們現在的裝束其實已經和死侍相差不少,就連死侍都以為他們是同類。
高級別的死侍是成群結隊的,管理制度以及階層制度不同,低級死侍只有無條件服從指揮,就算是高級死侍叫他們去充當炮灰也不帶皺眉頭的,反正死侍這種存在意識早就模糊不清了,可以說幾乎沒有意識的說法,但他們在內部還是會交流。
沒有了死侍的干擾,總算是到了酒吧,敲了敲門對了下暗號,一行人灰頭土臉的走進酒吧的會客大廳。
站崗的騎士微微一愣,以為是死侍發現了他們住處,但隨后隨行的死侍化為人形,經過暗號對比準確無誤才放他們進屋來,剩下的騎士也都睡眼朦朧回到客廳,帶著受傷的人去到酒窖療傷。
沒有牧師,恢復速度就要大打折扣,這對任何一隊的團隊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就算是野隊也會招個懂得治療牧師,就算是最低級的牧師也總比現在沒有好,然而,事實上光輝騎士團本來就窮途末路,要不是圓桌騎士尤蓮安仗義相救,可能再一個星期就會鬧矛盾,然后四分五裂的被死侍干掉。
“沒有牧師就吃九轉金丹吧,效果前者治療比較好,后者是調息內傷才輔助使用的,這種時候還挑剔內傷說沒有是瞎扯淡。”弗蘭命令隨身一名騎士拿出牧師留下的應急藥丸。
尤蓮安說道:“孩子時期的身體恢復能力是很快的,必要時期特殊對待,受傷輕的就不用吃藥了,留給那些受傷嚴重的人吧。”弗蘭微微驚訝一聲,“兵長大人,可是九轉金丹分量足夠啊,每人都服用也夠用。”
尤蓮安沉默了一會兒,服用了預先準備的藥劑,現在傷勢暫時被壓制了下去,但臉色看起來還不算太好,尤其像現在這種后半夜的時間段,疲態和傷病的折磨,縱然是實力堅強的圓桌騎士,甚至也有可能被遇襲身亡。
弗蘭看出眼前這位大人的頹廢,立馬不向前繼續追問下去,就在他轉身要走的同時,“弗蘭,作為團隊領袖,有時遇上無法抉擇甚至要犧牲部分人利益,這種時候做出合理選擇讓團隊保持高漲的戰意,這時候會遇到各種選擇,這一點更是理論更是連理論也行不通了,往后要靠你自己領悟,每一個團隊的氛圍都不一樣,理論能教導人同樣也能限制人。”
弗蘭恭敬的低下頭說:“是的,大人我明白了。”
尤蓮安深吸一口氣,立即換個關懷人的口吻繼續說:“好了,今天時候不早,你也去休息吧。”
另一邊酒窖,年輕后輩的五人團隊在經過一次任務經歷后,都有點提不起勁,他們昏睡倒在床上呼嚕打響了半邊天,這邊的酒窖空間很大,但呼嚕聲在下方不停的反射,至于另一邊的光輝騎士團等人也是疲累至極,在這如雷的鼾聲中竟也睡了過去。
弗蘭坐在床上仔細回憶不久前發生的事情經過,他可是殺了幾名死侍,在記錄下這次任務的筆記后,盤著雙腿坐在床榻之上,也進入了深度冥想的狀態中。
尤蓮安從大廳走下酒窖,特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子,這個孩子和他朝夕相處了五年多的時間,無論自己準備多刁難的任務去磨練他,也從未從他嘴里套出一句好苦好累的話,或許真的就像會長所說這孩子真就有著奇跡天賦。
走過去,又替旁邊幾個孩子也蓋上被子,小孩子可就是喜歡踢被子,五人的小隊之中還有一名女孩子,選擇讓她和一群男孩子睡床上顯然也很難為人,尤蓮安為她蓋上被子后,這舉動似乎吵醒了淺睡意識中的葉莫離。
她表情依舊冷漠,看了眼尤蓮安,“老師,你…”
尤蓮安微微一笑,“行了,這次任務都做的很好,但是現在是你睡覺的時間了,明天還要起大早,你要為明天保持體力充沛。”
黛恩深吸口氣,卻也突然睜開眼睛道:“老師啊,像這次的任務以后我們也會經歷吧,在這之前就讓我幾個跟隨你一起執行任務吧,經歷了這一次我覺得自己有所成長,就在激烈的戰斗過程中突破了二級的瓶頸。”
尤蓮安微微一愣,隨后又笑了一聲,“做的好,這種任務級別對你們是極難的準備,能活下來是運氣好,可別認為是運氣好,下次說不定沒這么好運咯,一個團隊要有指揮的人,也要有懂得服從命令的人,今天你們誰都太莽撞了,回去以后我要和會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