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璟道:“別聽他瞎說,我看他只是猜測我們會刺殺他而已,故意說出來,嚇唬我們,只要我們現在乖乖聽命于他,讓他相信我們并沒有刺殺他的想法。到時我們就可以找機會了。”
哀婉道:“璟,你真聰明。”,隨即轉過身去笑道“來,我也幫你擦。”不在話下。
二人洗漱好后,相互換上了新衣服,梳理完畢,便被侍女一同帶到司馬最的書房。
司馬最和王少陽見到初璟和哀婉來到,都不禁眼前一亮。二人原來都是大美人。而且她們都漂亮的很簡單,基本都是偏短發,這與中原大多數女子或者瀛國大多數女子都是出入極大的,看來也有為了方便刺殺,隱藏行蹤而剪短的可能。初璟的頭發剛好差不多落到自己的鎖骨位置,哀婉的頭發比她短,差不多剛好包住自己的頭,落到齊下巴的位置。兩人的眼睛不是小小的瞇瞇眼,但也不是圓圓的大眼睛,差不多介意二者之間,有點像狐貍眼帶有些許妖媚之氣,但眼眶的弧度卻又不尖銳,十分可愛,看上去是不傷人的,初璟是單眼皮,下巴偏尖,哀婉是雙眼皮,下巴偏圓,一起看上去相得益彰,各放光彩。
世間男子喜歡長發女子多有九成,但是卻也有極少的男子會喜歡短發女子。司馬最就是這極少數的男子之一,當他看到初璟的新鮮模樣,確實心中喜歡,不過畢竟是司馬家長大的人,見過世面,不至于像易小知看到宣無依一樣整個人癡住,但卻也不會故作矜持,吝嗇贊賞,隨即走到初璟身邊,悄悄笑道:“原來你這么漂亮呀!”
女子聞男子稱贊自己美貌,心中多好事喜歡的,但初璟聞言,頓覺有些突兀,隨即心生一計,卻也不漏聲色,低下頭輕輕道:“謝,小王爺,夸獎。”
司馬最見初璟眼光溫順了許多,所及笑道:“走吧,看你來岐將城,肯定也沒好好看過這里的樣子,我帶你去看看熱鬧。”說完竟然一手牽著初璟徑直離開。剩下王少陽自行跟去,哀婉自然不能和她心里的“小姐”分開,也跟隨王少陽的腳步,離開了書房。
岐將城內的繁華自然不在話下,但司馬最沒有帶初璟在城內過多停留,而是先前來到西邊鐘鐵頭的店子附近,牽了一匹馬,司馬最下一步上馬,隨后向初璟伸出手來,便是要拉她上馬,“不是鏘王府的女仆嗎?”初璟哪里想到司馬最會讓自己一同上馬,如此避開了人群密集的街道,轉而往店子北邊出城,行了沒多遠便看見一個巨大的工廠,還沒走進去就已感覺到里面熱火朝天。
等到王少陽和哀婉趕到,整個場面頓時把哀婉震撼到。里面卻都是巨大的熔爐,這個要比瀛國的大上幾倍,然后里面的到處都是男人,赤裸上身,紛紛在鑄煉兵器,周圍兵器之多,前所未見。隨即看到一個穿戴稍微得體的男子正在跟司馬最交談,初璟則站在一旁。原來此處是兵器部,那男子王少陽認識,便是司馬家里的老三司馬太。
眼見司馬最和司馬太聊了一會便帶著初璟離開,于是哀婉也歲王少陽跟了過去。
接著司馬最帶著初璟從城北由西繞到南邊繞。一路上都是田地,此時冬季,糧食已經收割,雖然不見糧倉的位置,但是到了南邊一處田地,卻遇上了熟人,停了下來。這人便是司馬家的老四司馬頂,他正在處理計糧的工作,司馬最不便過多打擾聊上幾句又帶著初璟往東南邊行去。
東南邊是一處巨大的馬場,四周散布著一股“馬味”,里面都是精良的戰馬,負責人便是司馬家的老大司馬極。
這次司馬最沒有進去馬場,而是在周圍繞了一圈,自己跟初璟介紹道,自己這匹良駒便是出自此地,日行千里也不在話下。原本以為良駒只有王侯有,沒想到提供作戰的戰馬幾乎都是如此,初璟不免面露驚訝。
但是司馬最并沒看到,而是帶著她繼續往東北走,來到一處營寨,這里看似是一處兵營,但是卻略小。司馬最帶著初璟走進去看。里面也確實有不少身披鐵甲的士兵,正在演練。進到一處營帳內,里面有一個大桌子,上面便是地面的實景模型,旁邊有不少穿著軍衣的人士正在演練兵法,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發現司馬最的到來,只專心研討作戰方式,卻也不與司馬最打招呼。
司馬最自然不會去打斷他們,而是回頭用手捂著嘴,悄悄在初璟耳邊說:“這個模擬戰場里面東邊有一處巨大海島你看著眼熟嗎?”
這地形如此熟悉,初璟當然知道,這便是他們瀛國的樣子,原來他們在演練如何對瀛國作戰。初璟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心中已經在這里待不住了,司馬最看出她心思于是也不強人所難,帶著走出營帳。
初璟說道:“你帶我看這些是什么意思,你們已經準備攻打我們瀛國了嗎?”
司馬最笑道:“怎么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中原可不是好戰之國,這些不過是演練而已。為了防衛而演練的作戰,當然必要時也為了止戈而為武。我想你們國家也有這樣的部署吧。”
初璟道:“這個我不知道。”
司馬最笑道:“這個不重要。不過我希望你明白。”,說著將初璟擺到自己面前,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瀛國真的以為殺了我便可以令我國動亂,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們國家還有許多比我優秀的人,只要我一死,便會有比我更厲害的人頂上。”
初璟微微張口,原本想說上點什么,但是似乎卻又沒什么可說,于是轉眼不便去看司馬最。
司馬最也不管她心里想什么,生氣不生氣,直接又一手牽著她的手腕,拖她上馬,往城內行去。來到東城門,便把馬卸在了此處,周圍官兵自然他恭敬有佳,周圍有許多百姓看到他卻都是臉上掛著笑容。這與初璟以往看過的場景倒是有區別,以往跟隨父親見到那些大佐行過,周圍的民眾卻都十分嚴肅,不敢啃聲。雖然那樣子,確實會覺得心里很霸道,但是彼此先前看到的場景卻又差上許多。這不由得讓她陷入了深思。中原兵強馬壯,明明有力雄霸周邊的國家,可是卻未如此,相反自己國家明明力弱于中原,卻耀武揚威,但結果并不理想。這究竟是為什么?
司馬最帶著初璟來到一處糕點店,里面各式各樣的點心,隨即對她說道:“你之前吃的糕點就是這里的,你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試下。”
初璟一下子便忘了自己是“女仆”的身份,或者說從來就沒感覺司馬最把她當過仆人,于是佯裝著毫不在意,都在點心前,看著新奇的點心,臉色自然舒展開來。剛想拿卻覺得奇怪,于是問道:“真的可以拿嗎?”見司馬最點點頭,于是她也放肆了一會,拿了一個糕點放在嘴里就吃,不一會就吃完了,隨后又選了幾種。
司馬最看到眼里也覺有趣。等初璟選完,王少陽和哀婉也早已來到門外,這些東西便交給了哀婉,司馬最說道:“干脆今天就提前辦點年貨得了。”于是便帶著初璟滿城逛,東西也越買越多。拿貨本來也不是王少陽的職責,但是看哀婉一個女孩子拿那么多,自然也不好一個大男人空著手,于是也幫忙分擔了許多。
回到俯里,司馬最吩咐道:“璟兒,這些東西就由你分發給其他傭人,記住‘合理分配,人人都有’。”
原來自己確實還有傭人的工作,初璟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角色,于是她把所有貨物等分,然后和哀婉一同帶去仆人房,送到人手一份。之后便和哀婉回到了軟禁自己的屋子。
夜晚初璟和哀婉一同躺在床上,許久不能入睡,忍者感觀靈敏,哀婉自然也發現了,于是用方言問道:“璟,在想什么呢?”
初璟思索了半天,回答道:“說不清楚。不知道這司馬最到底想干什么。”
哀婉道:“他該不會喜歡你了吧?”
初璟道:“我是犯人,他怎么會喜歡我。”
哀婉道:“那倒不一定,不過要是他真的喜歡你了,你還會舍得殺他嗎?”
初璟道:“當然殺,而且更方便了。不過他肯定不會喜歡我。”
哀婉道:“自古男人都好色,不如想辦法試試他。”
初璟笑道:“好!就這么辦!我差點忘了,我們忍者的使命。”
忍者做行刺時,宗旨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女忍者為了殺人,更加不惜出賣色相。于此還會有特殊訓練。只不過初璟是初代忍者集團之主的女兒,原本,作為主人,更要讓自己的女人以身作則,不過初璟的父親偏私,沒有讓女兒做過這樣的訓練。但是哀婉卻是受過訓誡,這第一次和初璟初到中原執行任務,正好可以一試,介于她們覺得司馬最可能喜歡的是初璟,于是二人商定了,由哀婉策劃,初璟執行,決定使用美人計暗殺司馬最。
這天司馬最和王少陽去兵部辦事,不過王少陽需要留下,所以司馬最獨自一人回到岐將城內。街上一個畫店外邊,有三個小孩正靠在一起翻看一本圖畫書,上面都是一些圖畫,有山水,有人物,還有對話,十分有意思。這東西算是十分新奇,正巧被司馬最看見了,進到店內,詢問道:“老板,你這個發明不錯,小孩子看著也容易懂,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老板回答道:“實不相瞞,這個是我去兆城的時候,見一個瀛國商人有賣,覺得有意思,所以就買了一本,不過上面都是瀛文,小孩子看不懂,于是我就仿照這種形式自己畫了一些小故事。”
接著司馬最又參觀了一些老板自己畫的作品,內容都比較合適小孩子看,所以便沒有購買,接著又問道:“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在瀛國商人那買的那本?”
于是老板聽客人話,把瀛國那本圖畫書拿了出來,司馬最簡單翻了一下,覺得畫面精致,不像是用墨筆畫的,甚是喜歡,于是便問道:“老板,能不能把你這本賣給我?”
老板笑道:“當然可以,要是客人喜歡,我這里還有幾本,內容不一樣的,要不要都買了,我給你打個九折。”
司馬最笑道:“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