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花要獨自養(yǎng)傷,為了節(jié)省時間,夏雩和顧爺帶著一行人往西邊七城趕去,而此前他已經(jīng)提早命人送信給至神軒,約應(yīng)山川一聚,共商要事。于是雙方三日后便在鎵喬城附近一處大宅院碰面了。
一見面夏雩便給應(yīng)山川送上一份包好的禮物說道:“此乃桃龍木,桃木中的極品,獻給神君。”
九神后命人收下了夏雩的禮物隨即對夏雩說道:“為何狼花沒來?”
夏雩道:“狼花被公廠的方絕打傷了”接著便簡單了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隨即說道“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這事,西邊的商站批文拿不下來,還望神君見諒。”
應(yīng)山川道:“這不怪你,最近我也深感詫異,沒想到中原高手如此之多。我所封九神死的死傷的傷,真是叫人笑話。”
夏雩道:“神君過謙了,就算他們再怎么厲害,也無法與神君抗衡。”
應(yīng)山川笑道:“你就不要奉承我了。”
夏雩見應(yīng)山川笑了,隨即自己也笑道:“神君,現(xiàn)在批文被鏘王府鎖死了,西邊商站的事情,我恐怕暫時無法進行。接下來該怎么做,還請神君定奪。”
應(yīng)山川思索了一番,說道:“伯河,宓安,寶相這三城暫時無人駐守,暫時就交由你夏氏家族打理。”,接著便轉(zhuǎn)笑言道“我現(xiàn)在倒是對中原武林幾個人很感興趣。”
夏雩道:“敢問神君,是何人?”
應(yīng)山川道:“葉逸傷,易小知。”
夏雩道:“這兩個人我都有所了解。”
應(yīng)山川道:“說來聽聽。”
隨即夏雩便把葉逸傷成為了凡棄徒的事情,和易小知“宓安第一神算”的事情說了,當然里面也涉及到許書瑜將了凡劍派滅門的事情,而后又說道:“若是神君想把這些人收為己用,我……”
話沒說完,便聽應(yīng)山川笑道:“不用你想辦法了,葉逸傷,我自有辦法,至于那個易小知你只按我說的辦。”,夏雩作揖聽命,繼續(xù)聽應(yīng)山川說道“給易小知一個名頭,宣告天下說他大敗我至神軒。”
夏雩沒聽明白,但也不敢多問,但九神后卻問道:“如此是為何?”
應(yīng)山川笑道:“我就是要讓他受人敬仰。僅此而已。”
此時夏雩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笑道:“我知道怎么辦了。正好他還有個未婚妻宣無依與他同行,回去之后我便叫人幫他造勢說他們是一對‘神盜俠侶’,專門對抗武林中赫赫有名人士,更能打敗至神軒門主。神君,你說如此怎樣?”
見應(yīng)山川眼里閃著明光,點頭稱贊,夏雩便知道自己摸準了應(yīng)山川的心思,然后這里面卻也還藏著他自己的心思。之所以稱易小知和宣無依為“神盜俠侶”,便是順勢讓方絕知道,之前偷襲他公廠之人有可能就是他二人。方絕雖然曾經(jīng)在武林巔峰會上見過易小知比武,但是卻止步于第十六名,他心性多疑,如此更有可能懷疑易小知隱藏自己武功,再者那屆武林巔峰會,因為司馬最親臨,所以他也才會親臨,所以他沒見過宣無依,這樣狼花的刺殺他的事情便可以由宣無依引去了。至于這稱號里的一個“俠”字,乃俠之為道,懲惡除奸,更加能激怒方絕。這樣對他夏氏家族自然是極為有利了。
其實之前沒有應(yīng)山川的吩咐,他也打算憑空捏造一對“雌雄惡盜”出來分散方絕的注意力,然而此時洞悉應(yīng)山川的目的之后,他倒正好順手推舟,對著應(yīng)山川陽奉陰違一番了。至于應(yīng)山川自己的目的,他雖然知道,但也都不重要了。
此事商議后,應(yīng)山川和九神后在夏雩引路下來到了宅院養(yǎng)魚處。已經(jīng)冬末,魚兒活動變得少了,只見應(yīng)山川扔了些食物下去,卻也未有什么魚兒來吃,于是聽應(yīng)山川問道:“這些魚,喂食都不吃。”
夏雩道:“季節(jié)原因,我有一個辦法倒是可以讓他們愿意多吃。”,應(yīng)山川“哦?”了一聲,便聽夏雩繼續(xù)說道“只需取之前我送上的桃龍木來,插入池水之中,便可。”
應(yīng)山川似乎不相信,于是叫人來將桃龍木插入睡中,沒想到過了一會,那些魚還真的活動平凡起來,圍繞起那木頭旋轉(zhuǎn)游動,此時在給它們喂食,便能看到它們爭搶了,應(yīng)川川問道:“這是為何?”
夏雩道:“這桃龍木自古只在中原東土極偏僻的地方才有,其性屬暗燥陰火,放水中,火性不減,反能滋水,活水之性,暖魚之體,所以便有了如此效果。”
應(yīng)山川道:“你們中原這些陰陽五行之類,最晦澀難懂了,難有實證。”
夏雩道:“聽這話,神君原不是中原人士?”
應(yīng)山川哈哈大笑道:“一直以來,我對中原就只有一個喜好,那就是武學。除此之外,我原祖所處之地的一切都是你們中原人士望塵莫及的。”
夏雩道:“看來神君果真不是中原人士,不過如此說我們中原,未免有點太過了吧。”
九神后道:“你能有何異議?”
應(yīng)山川見九神后言語犀利,隨即靠了下手,示意大家保持和氣,笑道:“外西方大利提塔國,夏公子可有聽過?”
夏雩聞言驚嘆道:“難道神君你是?!”
應(yīng)山川道:“納地家族一脈,祖上來中原修習,后定居于此。取姓為‘應(yīng)’”
夏雩聽完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大利提塔國乃是外西方最強大國,而且據(jù)他所知,這納地家族原本是該過的豪貴之一,如此再看他剛才小覷中原的言語也情有可原了。不過既然有如此血脈聯(lián)系,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應(yīng)山川要他在西邊建商站了,看來是為了方便將中原的資源轉(zhuǎn)移到外國。加上此人借著《雙天訣》稱霸武林,看來野心當真不小。
應(yīng)山川見夏雩驚訝的表情,隨即笑道:“夏公子知道我非中原人士之后,可還愿意幫我?”
這問題等于白問,因為浪花的火毒還要靠他所藏的功法來清除,況且此時此刻,夏雩也不可能說“不”,于是笑道:“那是當然!神君文韜武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我能追隨于您,實乃三生有幸。”,見應(yīng)山川滿面笑容,隨即又向九神后說道“神后您也是神君的同國人嗎?”
九神后道:“我是韋國人。祖上定居中原,與君上為鄰。”
夏雩一直以來便知道這韋國在中原東北之外,臨濟晏鳥,國小,而且與中原素無仇怨,便也從不去多想。只是此時知道九神后為韋國人,心中卻隨之起了疑團,但只能按下不問,如果再問恐怕對方生疑,于是贊道:“原來不僅這么多中原人士,甚至其他國人也都愿意追隨神君!”
九神后笑道:“理所應(yīng)當!”
夏雩心中無奈,卻聽應(yīng)山川笑道:“天下,將是至神軒的天下!”,見如此場景便不再說話,只做稱贊樣貌,心中卻想到了些什么,不在話下。
商議完后,第二天夏雩便從應(yīng)山川回至神軒總舵,眼見應(yīng)山川離開,夏雩才帶隊離去。在回王都皇城的路上夏雩便對顧爺說道:“那家人的魚料確實不錯,這生意能做,你回城后就去辦。”
顧爺允諾了一句:“是”心中便好好的將此事記下了。
這所謂的魚料便是一種水漿,能活水性,是利于養(yǎng)魚的一種輔料。之前夏雩便命人將此涂在了桃木之上,名曰“桃龍木”送給了應(yīng)山川,然后引應(yīng)山川去到養(yǎng)魚處,便上演了之前“活魚急覓食”的那一幕。實則之前黑衣人已經(jīng)告訴夏雩應(yīng)山川可能不是中原人,為了進一步確定其身份,夏雩便必須用一些連中原人自己也不熟悉的事物,如此才好借題發(fā)揮,探尋答案。
易小知和宣無依來到王都皇城,這里真正的天子腳下,整座大城不僅固若金湯,道路寬廣,最大的特點是一眼望去,有如一張大口,能氣吞天下。
不過這次易小知和宣無依卻沒有去什么鬧市,“繁華的城市似乎都差不多”易小知這樣說著隨即和宣無依來到王都皇城內(nèi)的一所學堂。
此處名叫曲昌書院。雖然是讀書的地方,但是學堂的名字卻是用的“文曲文昌”這神話星耀的名字,這一點著實讓易小知頗為感觸,不禁想起了自己老家的書院,明明教書先生只教人讀書識字,可是他家里卻也有那么多玄學術(shù)數(shù)的書籍。于是他把文曲文昌的在五星學里面利于讀書的含義告訴了宣無依,接著又掉書袋似的說道:“無依,你知道嗎,古代很多大文豪,不僅文章蓋世,而且也是易學大家!只不過他們的‘文名’蓋過了他們的‘易名’所以少有人知了。”
宣無依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小知笑道:“這些啊,都是以前我老家那個教書先生提到過的。我看他也是從史書里看的。”
宣無依道:“哎呀,我還以為你想說,自己也是一個大文豪呢!”
易小知無奈道:“無依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除了看點周易玄學的書籍能看得進去,其他什么詩詞歌賦,歷史古籍,我都是看了就想睡覺。”
宣無依道:“我也老不愛讀書,也就能讀書識字,我看我這輩子的這點文學素養(yǎng)已經(jīng)夠用了。”
易小知似乎安慰自己到:“這么一看,我倆還真是很配啊!”
就在此時幾個小孩在旁邊看宣無依和易小知熱鬧,他們都是書生裝扮,大約十二歲上下,有男有女,其中一個瘦弱大眼的孩子先說話道:“你們來這里找人嗎?”
易小知看到這孩子主動詢問,加上面相上大眼水汪汪,雖然瘦而膚質(zhì)青白,如此心里已經(jīng)知道這小孩子將來必定是個熱心人,于是先前心想還瞎編了一個理由,此時卻不知為何實言道:“啊,我想來參觀一下你們書院,你可以帶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