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霖進入遠帆集團,立刻大刀闊斧地展開了工作,大多數人都把她的身份當成是大老板的女朋友,自然是未來的老板娘了,都能很好地服從,當然還有一些人說冷千帆用親不用賢的,這樣說的人都是周寶全從前的追隨者,可是到了后來,謝雨霖用實力證明了一切,這些人都不再作聲了。
謝雨霖不愧是著名學府市場營銷的高材生,短短一個月,帶領團隊直接開發省外市場,談下了幾筆大合同,取得了不菲的業績,按照最初冷千帆的要求,費用也降到了合理范圍。
有了銷售部做標桿,其他部門自然不敢怠慢,老板的女朋友工作都那么拼,別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接下來,冷千帆將工作重點傾向于兩個未完工的養牛場,還有臨江村繁殖基地也要盡快全面恢復生產,冷千帆準備帶著開發部下鄉,估計要在那里駐扎一段時間。
江九也很想跟著去,作為一個特助,不跟在老板身邊,還能叫什么特助?醞釀了好半天,她才鼓足勇氣去敲冷千帆的門,耳邊聽得一個清冷的聲音喊了一聲“進!”
江九心跳立刻加速,真是不爭氣啊,竟然還是有些害怕這個冷面大BOSS,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江九咬牙推門走了進去。
冷千帆坐在大班桌后面,手里拿著一疊資料,抬起一雙黑眸看著江九:“有事?”
江九咬了咬唇,左手指尖摩擦著右手的關節,“我……也想下鄉。”
怕冷千帆拒絕,江九連忙又加了一句,聲音里帶著堅決:“你說過,讓我二十四小時跟著你。”
冷千帆挑了挑眉,這丫頭愿意跟著他,心里當然格外舒坦,而且還學會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有進步,不過……
冷千帆還是把手里資料啪地扔在了桌子上,冷著一張俊臉道:“不行!”
江九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冷千帆,為什么?
江九就不明白了,自己這個特別助理到底算是個什么?老板都下鄉了,卻把她扔在了辦公室里吹空調,難道是因為上次在臨江村的遭遇讓冷千帆覺得尷尬?
想到這些,江九突然有些泄氣,最近她好象變得越來越不象自己了,這應該也是因為冷千帆吧,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怪物看待,竟然讓江九忘記了在鄉下那臭名昭著的身份。
江九沒再說什么,安安靜靜地出了冷千帆的辦公室,看來自已到底還是被嫌棄了。
冷千帆看著江九走出去,背影有點落魄,知道丫頭是誤會自己了,真想告訴她,他也想有江九陪在身邊,只是讓他無法忍受的是,村民們對江九無來由地憎惡和漫罵,在改變村民們對她的看法之前,他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她受到傷害。
冷千帆有點兒坐不住了,正欲追出去,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冷千帆只好坐回大班桌后面,恢復沉穩的語氣,“進!”
謝雨霖走了進來,“帆哥,從我來到A市,還沒去過下面的養殖場,這次帶我去看看吧,怎么說也是個銷售部的帶頭人,對自己的公司不夠了解,不利于工作開展嘛。”
這話說得挺有道理,冷千帆不得不點頭同意。
于是,當天吃過午飯,在江九略帶憂傷的眼神注視下,冷千帆帶著市場部的幾個人,當然還有謝雨霖,大張旗鼓地二次下鄉了。
老板都走了,江九這個特別助理又閑了下來,整理下面送上來的文件和報表,整理好了也沒人看,只能認真歸類,按輕重緩急分別裝進文件袋里。
冷千帆走了不到一小時,技術部的工程師宋長嶺匆匆來到了總裁辦,手里提著一只小箱子,箱子是密碼鎖的,看上去很貴重的樣子。
見屋里只有江九一個人,宋長嶺神色凝重地問道:“江九,總裁他們已經走了嗎?”
江九點點頭:“走了快一個小時了。”
宋長嶺面露愁容道:“哎呀,竟然來晚了。”
江九立刻問道:“宋工,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你打電話通知總裁的。”
宋長嶺輕輕拍了拍手上的密碼箱:“咱們不是從國外重金引進來五頭新品種母牛嗎?這陸路運輸又海運的折騰,水土也不服,到了A市就都不行了,公司損失挺大的。”
江九點點頭:“這事我知道。”
宋長嶺接著道:“不過我們技術部有了一個重要發現,其中一頭母牛竟然已經懷孕三周了,我們搶在母牛咽氣之前把這組胚胎給成功剝離了母體,現在需要用最快速度送到下面繁殖基地,給它們找一個代孕的媽媽。”
江九眼睛一亮:“還有這樣的好事?總裁他們一行正好去繁殖基地,你不是想讓他們順便把胚胎帶過去吧。”
宋長嶺微笑道:“是啊,我們技術部還有一些后續工作要做,沒人能去,再說這次運輸挺重要的,中間不能有任何差錯,我想親手交給總裁更穩妥。”
江九捏緊了右拳,太過用力,指尖都有些發白,“宋工,您就把這胚胎交給我吧,我保證把它們安全送去繁殖基地。”
宋長嶺想了想,終于還是把箱子遞過來,又囑咐道:“江九,平日里看你做事挺認真的,再說你又是總裁的特助,我就把這箱子交給你了,如果這些胚胎順利長成小牛,我們就算幫公司挽回了一大半的損失,這里面是經過低溫處理的,必須在四個小時之內送到繁殖基地。”
江九點了點頭,鄭重接過密碼箱,“宋工你就放心吧。”
江九換了雙平底運動鞋,給了宋工一個安心的微笑,拎著密碼箱出了門。
宋長嶺看著江九的背影,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一雙眼睛陰晴不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宋長嶺口袋中的手機響了,看了眼電話號碼,這家伙警惕地四下里觀察一番,這才接起電話,“事情已經辦妥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那邊傳來一個陰測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