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兩個字鏈接了整個世界,任何的人和妖怪都無法逃脫它的束縛。想要得到,首先需要付出等值的報酬,也就是代價。少一絲都不行,多一絲也不行,必須要等價,否則總有一天會得到或失去那部分。
蘇莫擦了一下淚水,心里已經(jīng)清楚的直到自己再也回不去從前了,但他不甘心的問道:“白姨,就沒有解決辦法嗎?”
“抱歉,我也不知道。或許你達到你母親的那種實力就該有辦法了,但想要增強實力就必須使用神通,使用神通就會加深代價……所以,這是一件無解之事。”
白姨站起來,安靜地看著窗外的星光,打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不過,我不會放棄的,無論如何都要解決這個問題——不惜代價!”他握緊了拳頭,眼睛中閃爍著熾烈的光芒。
隨著他情緒的劇烈波動,絲絲鋒銳擴展開來,把他身邊的棉被和床幃撕裂出一道道裂痕。
白姨揮了揮手,一道白光卷過來,瞬間壓制了這種毀滅,有些無奈的說:“小家伙,你如今可是徹底覺醒了劍仙神通,不好好的練練操控力,很可能對身邊的人造成傷害的。”
“呃,抱歉,請教教我該怎么掌控這股力量。”蘇莫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發(fā),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潛藏著一股毀滅性的力量,讓他總有種隨手就能撕裂周圍一切的錯覺。
這種感覺分外奇特,就像、就像周圍的一切都只是柳絮般,隨意摸一下就能讓其破損變形。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打個噴嚏就毀滅了這個房間——真的太脆弱了。
“沒什么,你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能對妖王造成傷害了,堪稱王者之下無敵。這樣吧,你先在我這呆兩天,等徹底掌控了這股力量后再回去吧。”白姨笑瞇瞇的走過來,伸手捏著他的臉頰。
“唔,苦事,阿…姨該當(dāng)心我了。”
他總覺得面前之人有點不懷好意,似乎想要把他當(dāng)成一個玩具,急忙腦袋一轉(zhuǎn)想出了個借口。
“放心吧,我去和她說一下就行了。”
白姨雙手稍稍使勁,把他的嘴巴拉的大大的,看起來分外的滑稽。她臉上滿是奇怪的笑容道:“恰好今天還是一年一度的宴會,晚會兒你也一起參加吧。”
“哎,讓我參加妖怪宴會?”蘇莫終于逃脫了對方的魔爪,躲到角落里揉著臉頰驚訝的看著對方。
“為什么不可以?”
白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讓他頓時想起了自己如今的現(xiàn)狀,心情不由得又變得低落了。她一只手托著下巴,用打量寶貝的眼神看著他說:“到時候封你為盤蛇域王子,讓我手下的那些妖怪都認識認識你,也算是為你的以后打下基礎(chǔ)。”
“哎,王子?”蘇莫瞪大了眼睛。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被封為公主?”
“我可是男的——不、不是這個意思,為什么要把我封為王子,這也太奇怪了吧?”
蘇莫急忙搖頭,感覺有些荒謬,就這樣成為了一個王子,這王子也太不值錢了吧。
“我可是一位王,我說什么就是什么,誰敢反對?話說,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是一個男的,按照你的出身來說應(yīng)該是女孩子吧。不過,男孩子也不錯,反而更加的可愛了。”
白姨上上下下的看著他,看的他一陣毛骨悚然,像是害羞的小姑娘那樣急忙用棉被裹緊了身體。
“好了,趕緊起來吧,睡了一天也該吃飯了。”
“那請你先出去!”
“真小氣,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白姨嘟囔了一句,在他羞憤的想要殺人的眼神中總算離開了這里。
嘭~
木門關(guān)上了,房間里只剩下蘇莫一個人。他嘆口氣,已經(jīng)明白剛才白姨的逗弄是想讓他放松一下。當(dāng)然,是不是真實想法就有待商椎了。
他看到左手邊的椅子上放著一套衣服,拿起來一看卻是奇怪的連襟長衫,花了很長時間有些笨拙的穿好后走到梳妝臺鏡子前一看。
只見鏡子中出現(xiàn)了一個秀氣的書生,可惜年紀有點小了,顯得十分的稚嫩,并沒有那種飽讀詩書的文人氣質(zhì)。
他學(xué)著古裝電視劇中的動作擺了一下衣袖,笑瞇瞇的拱手道:“小生這廂有禮了。”
“咦,挺不錯嘛。”
就在這時,身后悄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贊嘆道。讓他瞬間臉紅了起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臺上的小丑那樣裝模作樣,真的很丟人哎。
在他惱怒的眼神中,白姨微笑的走過來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唔,有點大了,以后再讓人給你做一身吧。”
“走吧,先出去吃點飯,養(yǎng)好精神等會兒參加宴會。”白姨拉著他離開了房間。
出門后就能看到,這里似乎是一座古代的庭院,院子中央是讓他有些眼熟的亭臺樓閣和小橋流水。他想了一下才想到,這里似乎是模仿了姑蘇園林中的拙政園。
上學(xué)期學(xué)校組織春游去的就是姑蘇,幾十人興致勃勃的游覽了拙政園、留園、楓橋等。
蘇莫看著眼前的景色,不由得想起了當(dāng)時的見聞。
文人也是神奇,一個個普普通通的地方在他們的筆下生動起來,變成了無數(shù)人向往的夢鄉(xiāng)。從小就埋藏在心底,再也無法忘懷。一個落第詩人,一座橋,一首詩,成就了無數(shù)人向往的楓橋。
可惜,當(dāng)他站在張繼曾站過的地方,卻沒有感受到詩中的悲涼。走在景區(qū)恍然走進了古代的姑蘇城,青石板街,亭臺樓閣。
但抬頭看到的高樓大廈,又把他打回了現(xiàn)實——終究是現(xiàn)代,再追求古代的那種詩情畫意已是奢望。
更別說,橋下還有一個奇怪的存在一直注視著他,讓他再也無心游覽景區(qū)了。
那個家伙坐在一條船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船槳,蕩開了層層漣漪。可惜沒有人能看到他,蘇莫主動說了出來反而被同學(xué)們好一陣嘲笑。
他從回憶中醒來,看到不遠處院子中央的亭臺中已經(jīng)有幾個身影站在那里。蘇莫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低下頭悄悄走過去,結(jié)果那人竟然扭過頭并沒有搭理他,讓他忍不住抬頭驚訝的問道:“哎,你不是自稱為我的忠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