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藍柯挑.逗似的疑問。
“是!”快斗理直氣壯的說道,“什么時候過來,哥給你露一手!”
“額...”藍柯望著近在咫尺的杯戶飯店,“叔叔,麻煩你就在這里停一下。”
“叔叔?你在哪兒啊?一個人么?”快斗問道。
藍柯給了錢下了車才悠悠回答等得焦急的快斗:“對啊,我一個人。在哪兒嘛,不告訴你!今天我不過來了,明天放周末,我來你家玩,準備好好吃的!哎——”
電話忽然掛掉,快斗嘟著嘴,不開心的掛掉電話。望著正準備切的水果,拿起菜刀,瘋狂的跺了起來。
“我到底是怎么了?”快斗停下來望著慘不忍睹的水果醬,沮喪的說道。
藍柯撿起自己被撞到地上的手機,大聲說道:“誰啊?!”
身邊只有一個正在往前走的男子,藍柯立刻沖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大叔,撞了人怎么能不道歉?!”
抬頭對上一張冷俊的臉,黑色的禮帽壓得很低,斜長的金色劉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墨綠色的瞳孔透著死亡與黑暗,藍柯本能的想要后退,卻抬起頭,褐色的瞳孔與他相對。
潛意識告訴她,面對他,她應該是高傲的。
他沒有說話,墨綠色的瞳孔似乎透過她看到了什么,盯著她的眼,竟然慢慢退化了冷氣。
“小鬼,滾開!”男子的身旁有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戴著墨鏡看不清他的長相,看樣子就是常常在琴酒身邊的伏加特吧!
琴酒瞪了伏加特一眼,蹲了下來。
是藍柯的錯覺嗎?琴酒的眼神在瞪了伏加特之后轉而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溫和了許多。
“小朋友,名字?”琴酒的聲音很輕,透著成熟男人的磁性魅力,暗藏著致命。
“大叔,名字?”藍柯依舊抬起頭,好不躲避他的眼神,似乎骨子里,她就必須這樣看著他,“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先說自己的名字吧,你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對我沒有禮貌了。”
琴酒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掏出一根煙,放在嘴上點燃,對著藍柯吐出一口煙氣,說道:“這是第三次!”
等藍柯擺脫煙氣的時候,琴酒已然遠去。
而后是稍稍的冷靜,還有后怕,以及震驚,緊接而來的是哭泣。
藍柯疑惑了,為什么面對琴酒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膽小,明明是那么害怕兇惡、殘暴、血腥。難道是故作鎮定?亦或是因為以前看了原著,所以不怕?可是,現在她的確很怕,以至于哭泣了。
眼眶里的淚水能作假嗎?
腦海中,琴酒別有意味的眼神不停的回放,還有那句話——“第三次”,在她的耳邊不停的響起,像是耳邊放了一臺復讀機一樣,同樣的語氣、同樣的頻率,不停的重復著,重復著。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她站在路邊呆滯哭泣了多久,終于。
藍柯捂著腦袋,哭泣著,向著馬路上沖了過去,他只是想逃離,逃離有那個人所在的地方,似乎那樣,腦中的東西就能夠停下來。
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她小小的身子淹沒在車海中,眼看就要被完全吞噬掉,一個白色的身影沖了過去,將她護在懷里,回到了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