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柯一邊跟著眼鏡里的位置往前跑,一邊擔憂著灰原,跑著跑著下意識的往后轉頭,卻被什么東西一絆,重重的往前摔去。
眼鏡同時甩到了路邊的碎石堆里。
藍柯吃力的坐起來,揉揉腳踝正要站起來,卻見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在前頭。
不好的預感隨即升起,那熟悉而充滿危險的嗓音響起,“第四次。”
藍柯抬起頭,正對上琴酒冷冽的眼神。
大概是心情不太好,他的目光顯得比上次兇惡了很多。
正這樣想著,他卻蹲了下來,盯著她,“你來這兒做什么?”
藍柯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體,搖搖頭,沒有說話。
琴酒站了起來,轉過身去,看了身旁的伏加特一眼。
壯漢伏加特會意,立刻將藍柯一把提了起來。
“你...你做什么?”藍柯腦中閃過自己被帶到某個廢棄倉庫射殺的景象,于是拼命掙扎起來,“著火了!著火了!”
伏加特皺了皺眉,打開后車門,將藍柯扔了進去。
原本以為自己會重重的撞上車門,藍柯卻發現自己落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抬頭對上那雙依舊冷冽的目光,藍柯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她...落在了琴酒的懷里!
藍柯分毫都不敢動,連盯著琴酒的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琴酒的眼睛瞇了瞇,伸手提著藍柯的后衣領,將她放在了身旁。
緊張兮兮的坐了好久,終于敢動動眼珠子瞥了一眼窗外,看著清晨的街道漸漸忙碌起來,藍柯的智商終于回到了正常水平。
如果琴酒要殺我,那剛才就可以解決了扔進那個廢棄的車站、
如果琴酒要利用我做什么,要么會控制我的行動,要么會說些話來騙我,而不是像在路邊撿了個小孩一樣放在車里!
想到這里,藍柯決定大膽的嘗試一下。
她首先瞥了一眼雙手抱胸,目不斜視的琴酒一眼,然后別扭的動了動身子。
琴酒并沒有理會她。
藍柯又轉身趴到車窗上,透著玻璃看著身后的琴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話,那我應該不會被殺。
藍柯如是想到。
再然后,藍柯乖乖坐回來,努力讓自己用平常心看向琴酒:“叔叔,你帶我去哪兒?”
琴酒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一般。
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孤冷和鄙視,藍柯努了努嘴,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小姑娘的可愛模樣,“媽媽說,不要跟不認識的怪蜀黍走!”
琴酒眼中的鄙視少了一些,他側過身,朝她伸出了手。
糟了,要被滅口了!
藍柯的心越跳越快,看著琴酒的手一點點的接近,藍柯害怕得閉上了眼。
感覺到臉頰的肉被捏住,藍柯睜開眼,看著面癱的琴酒正揪著她的臉頰。
我是在做夢嗎?黑衣組織殺人如麻的干部在揪我的臉?
琴酒捏了好一陣,藍柯看著他又坐直身體,目不斜視望著前方的冷淡模樣,與他現在的動作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