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過夜空中的白色斗篷。
她看過能打落手槍的紙牌。
看過學園祭的舞臺劇。
看過紅色的帶子。
躺在病床上的皇月可驚醒,大概是最近遇的事太多,夢也多了。
皇月可坐起來,空蕩蕩的病房只有她一個人。
紗姨和阿陣都來過電話了,可父親和母親連一聲責備也沒讓人傳達過來。
這一夜,她斷斷續續的睡了幾場覺,用過早飯,少年偵探團早早的來探病了。
步美、光彥、元太熱熱鬧鬧的和皇月聊天,灰原和柯南則坐在一旁說著小話。
“怎么,知道血型后,發現不是她就低迷了?”灰原道。
被看穿心事的柯南看向努力擠著歡笑的皇月可,道:“到底是誰在陪誰啊?”
“誰知道呢?”灰原說道,“可你不覺得,她太奇怪了嗎?”
柯南明白灰原說的是皇月可成熟的思維和遇事的冷靜,甚至是利落的身手,還有拉劫匪擋槍的狠辣。
是啊,作為大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可以思維成熟,可以遇事冷靜,甚至可以有干凈利落的身手,在美國農場居住多年,也可以有上好的槍法,可那關鍵時刻露出的無情和狠辣,倒是讓人忍不住與那個組織聯系在一起。
半個月后,出院的皇月可看到了劫匪們在轉送監獄的路上紛紛慘死的新聞。
“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要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給予他們這樣的死法呢?”同樣看著新聞的灰原發出疑惑。
在皇月可身上,灰原感覺不到黑暗的氣息,卻隱隱約約覺得,她和曾經的自己一樣,陷在痛苦的黑暗里,見不到一絲光明。
回家的車與黑色保時捷擦肩而過,皇月可果然在房間里看到了一袋紅棗。
晚飯桌上,全是補血的菜。
還有一周了。
皇月可明白,這并不是父親母親特意吩咐的,而是她應該做的。
偌大的別墅,有很多人。可沒有一個是親人,沒有一個是值得信賴的,連親人也不值得信賴。
她向往少年偵探團的團結單純,而不是時時刻刻的提防和利用。
她也不過12歲,為什么不能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淚水,無邊無盡的蔓延,在她心底匯成一片紅色的海。
這夜過后,她依舊是那個高冷的皇月可,那個孤冷的皇月大小姐。
她想通了,她不是一個普通人,那就不要給普通人帶去不應由他們承受的麻煩。
她獨來獨往,拒絕交朋友。
步美看著皇月可再次孤冷越過自己的背影,“我以為,是朋友了呢!”
光彥道:“大概她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灰原寬慰道:“也許,是把你們當朋友了。”
“為什么呢?”步美不解。
灰原沒有解釋。
她也曾經這樣,不敢交朋友,害怕牽連他們。
孤零零的皇月可,大概也有自己的可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