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人敢向他白云天挑釁!
還是在小小的山河縣。
對方還只是一個衣著窮酸,身材瘦弱的高中生。
白云天登時大怒,身形一動就閃到了張狂近前,揮起鐵拳便向張狂砸去。
鐵拳在半空中猛然放大數(shù)倍,拳鋒宛如猛虎下山,一旦落下,勢必連骨頭都要砸碎!
被張狂一只手摟著的夏雨欣已經(jīng)嚇得閉上了眼睛,她哪里見到過這樣可怕的鐵拳,那威猛的樣子簡直像是要毀天滅地的架勢。
剛剛還像霜打的茄子似得,蔫了吧唧的眾人頓時來了精神。
你一言我一語熱烈討論了起來。
田甜瞇著眼睛花癡道:“哇,原來白少這么厲害,這功夫恐怕比電視上演的還要厲害了。”
白飛龍嘚瑟了起來:“你這不廢話嘛,那些花拳繡腿怎么能和白少比,白少可是從小拜入十方金剛玄空寺,已經(jīng)煉成一身神力,刀槍不入的金鐘罩鐵布衫更是爐火純青。”
江俊驚呼道:“那張狂這小子不是死定了?”
“嘿嘿。”白飛龍故作高深莫測的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白云天含怒一拳,原本以為張狂一定會被嚇得抱頭鼠竄,跪地求饒。
沒想到張狂不閃不避,一只手仍然護著驚慌失措的夏雨欣,同時慢慢伸出另外一只手,單手握拳,一記剛猛霸道的神龍拳瞬間轟出。
五行神龍訣本來就是上古一位以武入道的大宗師所創(chuàng),其中的武學(xué)傳承了上古時期的彪悍威猛,兩拳對轟之下,頓時發(fā)出一聲巨響。
緊接著,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白云天如同炮彈一般激射而出,接連砸塌了好幾個卡座。
而張狂卻是穩(wěn)穩(wěn)站著,臉不紅氣不喘的,似乎白云天霸道的一拳,只是給他撓了撓癢癢,毫發(fā)無損。
夏雨欣這時才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和張狂都好好的,剛剛還臉色猙獰,掄著鐵拳殺過來的白云天卻是狼狽的躺在一堆被砸爛的木頭海綿之中。
白云天掙扎著爬起來,表面看上去只是身上掛了一些海綿、木屑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似乎除了狼狽了一點,也沒什么損失。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張狂這一拳的威力。
就算他一身刀槍不入的金鐘罩鐵布衫已然大成,也沒能抵御住張狂那一記威猛的神龍拳。
此時,白云天在強壓著體內(nèi)洶涌的氣血,勉強沒有出丑。
白飛龍在這群人中還算是見多識廣的,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好,趕忙悄悄摸出包間,搬救兵去了。
白云天陰冷的目光死盯著張狂,忽然又呵呵笑了起來:“很好,我自認已經(jīng)是江南省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沒想到今天碰到一個千年一遇的年輕高手。”
“知道我最喜歡干什么嗎?”
“哈哈,沒錯,我最喜歡的就是把天才扼殺在搖籃里。”
“你們不是天才嗎?呵呵,可惜你們出身貧寒,背后沒有強大的勢力就敢出來招搖過市,我白云天就教教你們,如何輕易毀滅一個天才!”
白云天狀若瘋狂的大笑說完,掏出一個紐扣大小的金屬。
只聽咔擦一聲,東西直接被白云天捏碎,隨后他便像看死人一樣死瞪著張狂。
一絲殷虹的鮮血從白云天嘴角溢出,配合上他陰險狡詐的大笑聲,猶如九幽惡魔出世,眾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一些膽小的人先偷偷溜走了。
張狂可沒空看一只蒼蠅表演,拉著夏雨欣就走。
鬧出了這么大動靜,這時候帝豪娛樂城的經(jīng)理也趕到了,他身后跟著一幫黑衣大漢,大步而來顯得氣勢洶洶,一下子就把門口堵住了。
經(jīng)理名叫雷東,已經(jīng)五十多歲,頭上有些謝頂,他早就知道二號廳是誰包下的,一進來就恭敬地對白云天點頭哈腰,一副諂媚樣兒:“白少,您這是?”
娛樂城最是魚龍混雜,雷東在這個行業(yè)里摸爬滾打多年,早已經(jīng)練就了一身八面玲瓏的本領(lǐng)。
他進來一看白云天嘴角帶血,心里咯噔一下,這位祖宗可是在他的場子里出的事,萬一這事處理不好,白云天回白家一告狀,他雷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白云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我白家和他之間的事,你們先出去,等完事了再來收拾,今天你們這有什么損失都記在我賬上。”
“這……”
雷東看了看張狂,顯得很為難,按理說打開門做生意的,來者是客,他們娛樂城必須保證顧客的安全,不然今后還有誰敢來這里玩?
可是,白云天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要是把他惹惱了,指不定出什么亂子呢。
雷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白云天越來越嚴厲的眼神中,硬著頭皮說道:“這事……我還得先請示一下五爺。”
白云天別過頭去,很是不耐煩的樣子。
雷東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什么事?”
聽出了五爺語氣中帶著的不悅,雷東不敢怠慢,趕忙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五爺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無非是年輕人為了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
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雷東掛了電話,也端起了架子,有人撐腰底氣自然足了,咳咳一聲道:“白少,五爺說了,你們自己的恩怨與帝豪無關(guān),只要出了帝豪,要死要活都隨你們。”
“哦,那要是我今天偏要在這里了結(jié)此事呢?”
白云天雙眼一瞇,還沒等雷東做出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對著大門方向大喝一聲:“高大哥,我在這里!”
雷東臉色一變,知道白云天已經(jīng)搬來救兵,今天誓要在帝豪鬧事了。
他也不甘示弱,對著身邊一幫大漢命令道:“給我攔住他!”
高姓青年微微皺了皺眉,他是欠了白云天一個人情,最近在山河縣有些事要辦,就給了白云天一個警報器,答應(yīng)為其出手一次。
一幫黑衣大漢聞言,立即組成人墻將高姓氏青年擋在門外。
高姓青年冷笑一聲,運氣真氣,一記“隔山打牛”重重打出,帶起一道勁風(fēng)。
下一刻,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黑衣大漢還站在原地,后面的幾個大漢紛紛倒飛出去三四米才重重落在地上。
而站著的黑衣大漢也僅僅站了片刻。
高姓青年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黑衣大漢如遭重擊,一下子跌倒在地,不醒人世。
張狂看著這一記花哨的拳法,也是頗為詫異。
他分明看見青年凝煉出了一點真氣,透過第一個黑衣大漢后,瞬間擊飛了身后的數(shù)人。
事實上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大漢看著摔得不輕,其實并沒有受什么傷,受傷最重的反而是第一個黑衣大漢,因為他被真氣透體,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
高姓青年的這一記漂亮的拳法,在眾人看來簡直神乎其神,頓時引來一片歡呼。
而白云天在驚愕過后,則是心中一陣狂喜,挑釁的目光已經(jīng)死死鎖定了張狂。
有這樣的高手助陣,他白云天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