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宮的一處靜室內(nèi)。
莫老正與一幫老者述說著那晚的遭遇,隨著他不緊不慢的話語,眾人收起了原本不以為然的神色
,都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最后連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
這些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十方金剛玄空寺的眾位長老。
他們接到莫老的電話,連夜乘飛機(jī)趕到了江東市,前來助拳。
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這里,眾長老對莫老都是頗有怨言,認(rèn)為他小題大做,不就是一個腿腳功夫厲害
了一點(diǎn)的小年輕嗎,至于讓他們這一把老骨頭來回奔波么?
可當(dāng)莫老把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輕視張狂這個對手了。
眾長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之色。
大長老想了一會,首先說道:“按照莫師弟的說法,這個張小子顯然也是個武道雙-修的大高手
,能在三步之外,對莫師弟虛空轟出如此威力的一拳,他恐怕至少也有化勁大成的實(shí)力。”
六長老忙急切地說道:“這可怎么辦,以莫師兄化勁小成的實(shí)力,根本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啊。”
“是啊,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寺落敗,這可是生死斗,一旦莫師弟落敗,那小子就是取了莫師
弟的性命,我們也不能說半個不字。”
二長老皺眉說著,一臉的憂愁。
幾個人討論了一陣,都沒想出什么好主意。
大長老見時間已經(jīng)不多,馬上就要開始比試了。
便沉聲說道:“事到如今,只能采取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莫老是直接當(dāng)事人,自然最關(guān)心自己的身家性命,當(dāng)即便急切地問道:“不知道大長老有何應(yīng)對
之策?”
大長老也不拐彎抹角,當(dāng)下就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這次我們對外言明是我寺和張小子生死斗
,我們可以在“我寺”上做文章。”
“這有什么文章可做的,莫師弟不就是代表我寺出戰(zhàn)嗎?”三長老是個直腸子,平素只顧埋頭練
功,聽得是一頭霧水。
二長老眼前一亮,笑道:“我看大長老的意思是,這次雖是說好了莫師弟代表我寺出戰(zhàn),可也沒
說明只能一對一,到時候我們再多派幾個人也不算犯規(guī)。”
一直沒有說話的七長老,這時候也開口了:“這倒也算是一個辦法,只是真要如此這般,在江南
省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我寺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今后少不了要被同道中人取笑。”
大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總結(jié)道:“大家的意見都有各自的道理,我看還是先打電話請示一下掌門,讓掌
門來最終定奪最為妥當(dāng)。”
在座的七位長老都沒有意見,于是便由大長老給留守寺內(nèi)的掌門打去了電話。
張狂自然不知道這些人正在算計自己,此時他已經(jīng)來到了比武場邊,趁著還沒到正午時候,就四處游覽一番。
比武場邊有一個池塘,據(jù)說池水清澈,常年不枯。
張狂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一看卻感覺有些失望,這個池塘確實(shí)是池水豐沛,可要說池水清澈就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
這水明明能見度不高啊,都看不清楚水下是個什么情況。
只是按照常理來說,這山頂?shù)某厮际巧缴系纳饺趺茨懿磺宄耗兀?/p>
張狂心中疑惑,就問起跟在他身后的裘清風(fēng):“清風(fēng),為師聽說云霧山兩座主峰頂各有一池,池水如同大地的眼睛般清澈,可我看事實(shí)似乎并非如此,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裘清風(fēng)之前沒有注意,一聽張狂的話,隨即也向池中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就輕咦了一聲,說道:“這不對啊,我多次來到過這里,我記得池水很是清澈,邊緣都能看到池底,只有池中央因?yàn)樗睿床惶宄!?/p>
聽了裘清風(fēng)的話,張狂明白之前池水似乎是清澈的,看來今天這池水還真有些古怪。
他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什么頭緒,便在心中記下此事,等到日后再說。
這時候也快到比斗時間了,張狂帶著裘清風(fēng)就往比武場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經(jīng)過觀眾席,張狂看見很多江南省政商界的大佬都已經(jīng)到了。
只不過張狂認(rèn)識這些人,而這些人不認(rèn)識張狂罷了。
張狂繼續(xù)走著,忽然在一個叼著雪茄的中年男人身后停了下來。
因?yàn)閺倪@幾個人的對話中,張狂隱隱覺得似乎聽說過這個被稱為五爺?shù)娜恕?/p>
張狂也不忙著走了,便聽起了他們的對話。
“金胖子,你說是莫大師還是張大師能贏得這場生死斗?”五爺抽了一口雪茄,隨口問起身邊的一個戴著佛珠手串的胖子。
金胖子嘿嘿一笑,搖頭晃腦地說道:“安老五,莫老可是成名已久的武道雙-修的大高手,他什么場面沒見過,是不可能輸?shù)摹!?/p>
五爺搖搖頭,說道:“這可未必,我看莫老年老體衰,未必是那位神秘的張大師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跟我賭上一把?”金胖子連連冷笑,顯然對那位藏頭露尾的張大師很是不屑。
五爺聞言眼前一亮,他等的就是對方的這句話,當(dāng)下便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有什么不敢的,要是張大師輸了,我就把山河縣帝豪娛樂城給你,張大師要是贏了,你把你的豪爵會所給我。”
聽到這里,張狂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個五爺就是帝豪娛樂城的老板,難怪似乎在哪聽說過,原來是當(dāng)初在帝豪娛樂城聽到的。
五爺一向喜歡冒險,當(dāng)初張狂在帝豪娛樂城里把白云天廢了之后,他也好好看了酒店的監(jiān)控視頻。
雖然白云天的實(shí)力和莫老差的很遠(yuǎn),張狂完虐白云天不能說明什么。
可張狂也并沒有使出什么力氣,輕描淡寫就把白云天給收拾了。
后來,五爺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在場的高云濤竟然是有著半步宗師之下第一人之稱的牛千山的高徒。
而高云濤當(dāng)時還告誡白云天,就連他師父都要讓張狂三分!
這一下,雖然沒有見張狂全力出手,但是五爺對張狂的實(shí)力已經(jīng)有了七層的把握。
他這才敢引誘金胖子和自己打賭。
要知道他可是覬覦豪爵會所多年了,之前一直想要從金胖子手里搞過來,卻苦于沒有辦法。
金胖子暗自皺眉,他這個豪爵會所暗中設(shè)了地下賭場,可以說是他的金蛋蛋。
而帝豪娛樂城盡管明面上的價值也和豪爵會所差不多,都是幾個億,可賺錢能力兩者明顯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
如果要交換,那是打死他也不換。
不過,一想到對方不可能取勝,這簡直等于白白賺到一個娛樂城,金胖子又放下心來,呵呵笑道:“行,既然你這么想送錢給我,那我怎么好意思不笑納。”
兩人談笑間就將價值幾個億的的事談妥了,裘清風(fēng)聽得是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