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如同在指尖輕輕劃過的空氣,轉瞬即逝。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高塔那里已經圍了不少人。他們當然不都是全部完成考核的,那只是少部分,更多的,其實只是為了在這最后的時間里,搏上一搏。
天邊的紅日看起來像一張巨大的糖餅,映照著漫天的云霞,紅的耀眼。
太陽就快下山了,在這最后一天,也是最后的機會。一旦太陽落山,燈光亮起,只要是沒能成功進入高塔的隊伍,全部都會被淘汰掉。
現在已經成功晉級的隊伍,包括砂忍姐弟在內,只有八支。
分別是邁特凱的體術隊,卡卡西的七班,夕日紅的八班,阿斯瑪的十班。以及兩支霧隱一支草忍。
“太陽馬上就下山了,怎么還沒有人來,難道全都被干掉了嗎?”在距離高塔不遠處,一個相貌干瘦的男子皺眉說道。
“急什么,卷軸肯定還是有的。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二十分鐘,很快,就會有人來了。都給我打起精神?!?/p>
這是一只木葉的隊伍,看成員年紀都不小了,應該是畢業許多年的老牌忍者。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普通的黑臉漢子,沒什么出奇的地方。最開始說話的身材干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度厭食癥患者。還有一個小個子,是個侏儒,一直沉默不語,靠在樹上休息。
幾分鐘后,遠處傳來淡淡的腳步聲,立刻收入他們的耳朵。
“來了!矮子,別瞌睡了,小心后背。”
打起精神來,三人屏蔽好氣息,借著灌木間的縫隙朝外看去。
入眼,是并不高大的三個身影,兩男一女。女孩兒攙著一個白色頭發的男孩兒,看樣子是受了傷,很是虛弱。
看到對方的陣容,瘦子嗤笑一聲,說道:“嘿嘿,我以為是什么厲害角色呢,原來只是幾個童子軍啊。小孩兒就是小孩兒,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就這么大刺刺的走過來?!?/p>
說著,他擰了擰自己的手腕:“反正肯定是要被淘汰的,不如就讓我送他們一程吧?!?/p>
“別沖動!”
來不及勸阻,瘦子就已經站了起來,大刺刺的走了過去。隊長頗為頭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時間越久,他越覺得遲早會被這個隊友坑死。
不過隊友已經站起來了,他作為隊長卻不能不表示,只得一同走出,與對方成對立站立。
對于突然出現的敵人,幾人稍微有些錯愕。隊伍中唯一的感知型忍者已經昏迷了,余下的二人都不擅長探查,所以并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不過一路上已經習慣了被埋伏的二人,并沒有顯得慌張,身子微微一頓,便繼續向前走去。
“哈哈哈!你們幾個小鬼,快把卷軸交出來,不然要有得苦頭吃了。”
囂張過后,看對方并沒有理會,瘦子皺了皺眉,怒喝道:“喂!我在跟你們說話呢,你們聽不到嗎!”
腳步沒有停頓,依舊是不疾不徐的前行著,兩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一股隱隱的不安慢慢壓上了隊長的心頭。
“不對勁......”
眼看著雙方相距已不到十米,瘦子捏了捏拳頭,大吼著,便沖了上去:“該死的小鬼,竟敢無視我!”
“住手!”
喊叫,已經阻止不了了。
瘦子直沖沖的撞了過去,卻在交錯的一刻沒有停下,一直走了好幾步才驚奇的站住身子。
回過頭來,隊長只看到他滿臉的驚恐。
隨即......
鮮血噴涌!
倒下了......
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心頭蔓延,眼睛死死的瞪著,想要說話,卻是如鯁在喉,只得發出呃呃的聲音。
‘可惡,為什么我的腿動不了的,還有我的手?;斓埃o我動起來,動起來啊?!?/p>
恐懼所產生的焦慮,讓隊長的身體顫抖著,額頭已經掙扎出細密的汗水,卻是定在那里,無法移動分毫。
距離在拉近。
八米、七米、六米......
四米、三米、兩米......
交錯的一刻終于來臨了,直到對方走遠,他才重重的跪倒下來。
虛弱,瞬間蔓延全身。
沒有收到傷害,也沒有被攻擊,這一切,都只是精神虛脫所導致的。
“那個家伙......”
眼睛瞪大著,口中劇烈的喘息。
剛才交錯的一瞬間,那種被死亡籠罩的感覺,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淡漠,如野獸般的殺氣。
“現在的孩子可真可怕呢。”
嘶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隊長驀然回過頭來,發現是自己的侏儒同伴,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惜,還不夠狠心呢?!?/p>
還沒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后心一陣冰涼,隨后就是被撕裂的疼痛,以及麻木。
“為,為什么?”想不通,傷口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從未如此直視過這個沉默寡言的同伴。
侏儒一只手握著苦無,俯下身來,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隊長,要小心后背哦。”
噗!
血液噴濺,沒有了苦無的堵塞,鮮紅的血液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往外噴涌,瞬間就將整個后背染紅。
隊長的身子倒了下去,眼睛也變的無神,那熟悉的身影,也開始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說什么我們會拖累你,說什么討厭被叫矮子。呵呵......我當年真是瞎了眼......”
幾百米外,再次揮刀解決掉了一隊敵人,井上濁看了看已經布滿豁口的苦無,隨手將其丟掉。當的一聲,釘在了不遠處的石頭上,深深刺入。
“最近的蒼蠅多了不少呢?!币贿呑咧?,夕日玉皺眉說道。
“嗯,因為到了最后關頭,所有人都想再搏一搏?!本蠞峄卮鸬?。
待到他們走后,石頭后面冒出來一個驚恐的腦袋,看著敵人的蹤跡消失,這才重重吐了口氣。隨即好奇的看向了身邊的石頭,伸手握住,竟然拔不動。
執拗勁上來,他兩只手都抓了上去,更是雙腳蹬在了石頭上,咬著牙,臉漲的通紅。
撲通!
“哎呦!”
揉了揉發痛的屁股,看了看手中的苦無,細細一想,頓時額生冷汗。
“竟然用這種苦無扎進石頭里,這得要多大的力氣?!痹倥み^頭來,看了看井上濁他們離開的方向,不免發出一聲感慨。
“現在的年輕人,真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