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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越神醫(yī)王妃

番外:古代梁湘晴篇7

一個華服少年就那樣玉立在她和娜儂的面前,二十三四歲的年紀(jì),身材高大完美,修長挺拔健朗不說,那張臉……劍眉修長斜飛入鬢,星眼迷離,如秋水清泉般黑白分明,深不見底,挺俏的鼻子不高不低,恰到好處,唇型完美如畫,不薄不厚,非常適中,含著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在嘴角,更將他臉部輪廓增添了一抹動人之處,墨黑的頭發(fā)隨意一挽,未戴鮮卑人的插著野稚毛的頭冠。

她看著他,與他的眼睛對在一處。

“魯國公,你……你來這里做什么?”

娜儂顯然認(rèn)得他,她這一叫,也讓陳曦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

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北朝大周司空大人,魯國公,宇文邕,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周武帝。

這個男人……才是北周宇文氏皇帝的最杰出人選,繼宇文覺和宇文毓之后的又一任皇帝,當(dāng)然也只有他才真正地將大周的皇權(quán)從宇文護(hù)的手中搶了回來,并且滅了北齊,統(tǒng)一了北朝。

陳曦不禁對這個男人有些肅然起敬的感覺。

這個男人,非常英俊,而且那副帝王渾然天成的姿態(tài),也是宇文覺和宇文毓所缺少的。

當(dāng)然這個時候,他可以當(dāng)皇上的特質(zhì)還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跡象,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將來他的兩個皇兄都要相繼當(dāng)皇帝,然后又被害……

“陳公主,邕這廂有禮了!”

宇文邕給陳曦禮貌地施了一禮,并沒有理會娜儂,對于他不屑的人,他向來沒興趣理會,但是對于陳曦,他也禮貌周道,因?yàn)椴还馑龑蔀樗拇笊彩撬市窒矚g的人!

“魯國公,多禮了!”

他是宇文覺和宇文邕的異母弟弟,但是他并不像宇文毓和宇文覺那樣起碼有了個七八分的相像,甚至于都看不出來哪里相像,看來宇文毓應(yīng)該是長得更像他的母親吧。

“陳公主不用客氣,你是南朝公主,是我北朝的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國母,也是邕的皇嫂,在這里,除了我父皇,我大皇兄,你無需聽命于任何人的發(fā)號施令!”

宇文邕不高不低的音調(diào),雖好聽卻也是不容置疑的,他是在說給陳曦聽,讓她拿起南朝嫡親公主的架式,也是在警告娜儂,不要太過分!

“魯國公……”陳曦抬起盈盈美目看著他,他這是在維護(hù)她?

“陳公主,你餓了吧?本皇子也餓了,正好,娜儂能燒得一手好菜,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嘗到她的手藝了,今天你有口福了,同我一起嘗嘗吧……”

宇文邕戲謔的笑,說出的話,卻讓陳曦驚訝不已,她馬上轉(zhuǎn)向娜儂,看到她那雙大環(huán)眼張得更大了,可是那囂張的氣焰在宇文毓的面前卻被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那臉上分明不情不愿不服氣的表情,半晌就那樣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怎么?本皇子想嘗嘗你的手藝,難道你還不肯嗎?”宇文邕又笑笑地道。

“臣妾遵命!”

娜儂很是乖順地給宇文毓行了個禮,馬上走了出去,目標(biāo)竟然真的是東宮的廚房,讓陳曦看著她走去的壯實(shí)的背影,甚有些奇怪,她……雖是側(cè)妃,不也是宇文邕的嫂子嗎?

“沒正式婚嫁的女子都還不能算是我宇文家的媳婦,她不過是我大哥的陪睡女人之一,說她是側(cè)妃,那是我父皇許給她父親的一個諾,但是依北周的規(guī)矩,除了皇后,她要生下了皇子,才能給她補(bǔ)個名分,因?yàn)樗壳霸谖掖蟾绲纳磉吺浅錾碜罡叩模源蠹也乓呀?jīng)叫她側(cè)妃了!”

宇文邕聰明地簡單回答了陳曦的疑問,原來如此!

陳曦著實(shí)餓了,宇文邕也沒有說錯,娜儂一副粗魯?shù)暮放畼訁s真是廚藝不凡。

雖然陳曦吃不慣這種鮮卑族的食物,可是餓了什么都好吃,更何況是和宇文邕這樣的品味高雅又尊貴英俊的男人在一起吃飯呢?

可以說宇文覺和宇文毓是標(biāo)準(zhǔn)的鮮卑皇室貴族做派,雖然也學(xué)得漢文化,但是未見得造詣多深,宇文邕卻不同,不但漢語流利,長相漢化,連言談舉止都非常漢化,讓陳曦竟然有種回到隴西和她師父還有少群談話一般的感覺。

“陳公主,你該多吃點(diǎn),不然身體一直這樣弱,可是受不了北方風(fēng)沙的……”

宇文邕非常親切,但是對娜儂卻并不友善,甚至她給做的飯菜,他連邀她一起和陳曦用餐的意思也沒有,陳曦奇怪,但是卻無法問他原因。

“我盡量多吃,魯國公,謝謝你給我解圍……”陳曦由衷地道。

“呵呵,沒什么的,我也是替我二哥來照顧你的……”

宇文邕道,讓陳曦心一動,看來宇文毓對她還是滿用心,雖然現(xiàn)在不能夠接近她,但是還是挺想照顧她的。

“對不起,陳公主,你也生在帝王皇室,是知道的,我們有些時候真的是無法自主的,不是對感情的執(zhí)著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

宇文毓沉聲道,也讓陳曦只是搖了搖頭。

“我……對他并沒有太多的期望,既然如此,也只好認(rèn)命了……”

“陳公主,不要再難過了,皇兄去邊疆查看敵情去了,大哥是故意把他派走的,他不是不想來看你,只是……你是要嫁給我們做皇嫂的人,我們要為大局著想……”

宇文邕已經(jīng)是委婉地勸陳曦死心了,其實(shí)說不說,陳曦也并沒有對宇文毓存在著多少幻想……

042不該出現(xiàn)在東宮的人

有了宇文邕的維護(hù),娜儂真的老實(shí)多了,陳曦著實(shí)松了口氣,不過眼看著國婚的日子近了,她還是挺擔(dān)心的。

宇文覺這幾日也沒來找她,倒讓她輕松了很多。

夜色中的桂花樹忽然聲音嘈雜,打斷了她的思緒,陳曦馬上警覺地看著黑漆漆的灌木叢。

“誰在那里?”她大著膽子想向林中鉆去,想要一探究竟,這么晚上,怎么御花園中有人?

“陳公主,好興致呀……”

一聲嘲弄的女音在陳曦的耳邊響起,分明帶著相當(dāng)不善和嫉恨,慕容貴妃從林中走了出來,直向陳曦而來,這陣子有事沒事她都會出現(xiàn)在東宮,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想辦法找她的別扭,如果不是她把娜儂安排來教她北朝禮儀,她也不會成天遭遇刁難了。

可是她會奇怪,娜儂對她不友善也就算了,她們共有一個男人,可是慕容貴妃是宇文泰的貴妃,從前她要嫁宇文泰與她有利害沖突,現(xiàn)在她要嫁的是宇文覺呀,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可是這么晚了,她怎么也在東宮?

陳曦淺施一禮給慕容貴妃,“貴妃娘娘也好興致,夜半更深,既無月又無燈,賞這御花園的什么景致呢?”

今天是月末,距她國婚的日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她心情不好,晚上想要在這寂靜的花園里獨(dú)自發(fā)會呆,卻也能遇上她?

月色不明,她看不清她的臉,但是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慕容貴妃眼神中一個閃爍,因?yàn)樗怯钗奶┑馁F妃,于情于理她這么晚了,不該出現(xiàn)在東宮的,她在此出現(xiàn)的確是不合時宜。

“哦,我晚上睡不著覺,出來隨便走走……”

陳曦沒興趣探她的隱*私,只是兀自垂著頭擺弄著手中的花朵,那絕世容顏即使在無月的星光下也照樣迷人不已。

“曦也是無事走走……”

“三更天了,你這身子骨要是不想再受了風(fēng)涼,病得起不來床,最好還是早些回房睡覺!”

慕容貴妃生冷地道,看似是關(guān)心她的話,但是這語氣說出來卻讓人聽得怎么都是另一番意思。

陳曦禮貌地道了個謝,便也巴不得再不與她多說話,轉(zhuǎn)身回自己的臥室。

看著她裊娜的背影,慕容貴妃眼中盡是嫉恨的神色,雖然她不夠健康,不夠高挑,可是那窈窕多姿的纖瘦身段,漂亮迷人的臉蛋,連嬌小玲瓏的身高對于壯碩的男人,反而更有一種掌控?fù)ПУ挠?/p>

*

宇文泰病情越來越重了,此時,宇文覺卻要大婚了,其實(shí)所有的人對于宇文泰能夠拖多久已經(jīng)不抱什么幻想了。

宇文泰也希望在這個時候宇文覺能夠大婚,他甚至希望宇文邕和宇文毓也都能大婚,鮮卑族也有守孝兒女不能嫁娶的風(fēng)俗。

做為父親,在他已經(jīng)快不久于之世之時,他的江山,他的英雄事業(yè)都不再是他的生活重心,宇文泰也像所有的父親一樣,希望自己最器重的兒子能夠在他有生之年成親生子。

即便此時他已經(jīng)真的病重到無法在兒子的婚禮上親自開口主持了,可他也覺得他可以活著坐在北周宇文氏的祭壇上看著權(quán)臣宇文護(hù),他的弟弟代替他宣讀神召,他也覺得很滿意了……

陳曦鮮卑皇妃盛裝打扮,美貌驚動四野,宇文覺龍袍華服,本來就英俊不凡的面容在此時更加耀眼奪目,所有的人都在驚呼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有陳曦綴滿珍珠的鮮卑鳳冠下的雙眼含著迷惑。

她就這樣要嫁給宇文覺了嗎?

不是說……宇文覺一生未娶皇后便已經(jīng)掛了嗎?

她難道要改寫歷史,成了宇文覺的太子妃?

從今天開始更加地名正言順,北周皇帝,護(hù)國丞相,司空魯王,寧都郡公……

均在見證這一刻……

她在靜靜地等待著紛繁的國婚禮儀。

內(nèi)侍太監(jiān)卻突然闖了進(jìn)來。

“太子殿下,宰相大人,不好了,皇上病危,貴妃娘娘傳來皇上口諭,請?zhí)蛹氨娀首蛹纯倘ヌ偷钜娀噬希 ?/p>

“什么?”

宇文覺宇文護(hù)均是一驚,只有陳曦卻在心中重得地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婚,終究是結(jié)不成的!

而宇文家族的人,自然便立馬便亂成了一團(tuán),他們料到宇文泰會有這么一天,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的快,而且還就在太子宇文覺大婚的這一天,老皇上病危,一旦駕鶴西歸,那么就是說……

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了?

這宇文泰還真會選時候,一下子病危了呢?

“要我去嗎?”

陳曦看著宇文覺等人亂成了一團(tuán),婚禮未成,她還不是太子妃,她也一直沒有機(jī)會去看看老皇帝,她也不是名正言順的宇文泰的兒媳婦,她是不是可以不去了?

宇文覺看了她一眼,皺了皺劍眉,雖然這個太子妃不是他心中真正愛的人,也只是利用的對象,可是現(xiàn)在宇文泰病危……

她……是不該以他的長兒婦的身份出現(xiàn)的……

可是她卻忽然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便走,這讓陳曦很意外。

“去吧,沒成婚,將來我也會娶你的……”他沉聲而堅定地道。

陳曦著實(shí)有些意外。

他竟然很堅定要娶她,不知道她壓根就不想嫁給他,可以這樣嫁不成他,他不知道她有多高興呢?

051病危太和殿

陳曦和宇文覺最先趕到了太和殿,因?yàn)樗麄冏≡诨蕦m,宮里最好的幾個太醫(yī)都跪在宇文泰的床前給宇文泰把脈診病。

臉上均是一副回天無術(shù)的表情,慕容貴妃和萬俟賢妃也跪在床邊,臉上竟是悲苦和哀傷,宇文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呻*吟著,臉上灰敗的樣子,真的預(yù)示著生命即將終結(jié)。

“皇兄!”宇文護(hù),也就是宇文泰的皇弟,北周最有權(quán)勢的護(hù)國丞相也急急地趕到,四十幾歲的鮮卑貴族,英眉黑須,鷹眼中是閃亮的精明和威嚴(yán)。

接著陸續(xù)的宇文邕和宇文毓和其它宇文皇子也都趕到了,忽啦啦地跪了一地,兄弟們一到父親床前,也淚水滑落。

“父皇!”

宇文覺拉著陳曦的手進(jìn)來,走到床前,雖然喚著他的父皇,但是陳曦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他和慕容貴妃眼神交換了一下,她心里鄙夷地冷哼一聲,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也表現(xiàn)了出來。

“覺兒呀……”

宇文泰張開渾濁的雙眼,不甚清明地看到了宇文覺和陳曦,努力地想伸出枯瘦的雙手要握住宇文覺伸出的手,可是就是這個動作做來都那么地困難。

“父皇!”

宇文覺馬上握住了他的手,拉著陳曦跪在了床前,淚水竟然滑落下來,直讓陳曦還有些意外,她以為宇文覺根本也不會為他父皇要死流一滴淚呢。

他不是早盼著老皇帝趕快過世,然后將他的皇帝寶座讓給他嗎,但是此時此地,陳曦卻看到宇文覺對宇文泰的父子之情并沒有假到哪里去。

宇文泰曾經(jīng)是一代明主,戰(zhàn)場上縱橫馳騁,殺敵陷陣,建功立業(yè),治理國家也非常精道有策,深得民心,對自己的子女也算是教導(dǎo)有方,除了宇文覺混蛋,想想魯王和寧都郡公那副正直有為青年模樣,陳曦可以想見宇文泰該是個不算太差的父親,他的子女怎么可能會對他沒有父子之情呢?

“覺兒呀……父皇未能看到你完婚,可是你有陳公主這樣的才貌雙全的太子妃,父皇……咳……父皇也算了了一樁心愿呀,唉……可惜我看不到你……你們生朕的皇長孫了……”

宇文泰握緊長子的手,老淚縱橫。

“父皇……你會沒事的……陳曦,抬起頭,讓父皇看看你……”

宇文覺只能如此說,握著他父皇的手都有些發(fā)抖,淚水滑落面頰,父子生死離情也很感傷。

“皇上大人……”

陳曦也有些難過,不過她看了看宇文毓,才抬起頭看了看宇文泰的臉色,她甚有些驚訝地臉上瞬間一僵,本能地立馬便伸出纖白如玉的手要把給宇文泰的脈。

“住手!你想干什么?隨便摸我大周皇帝的手?你以為你是什么身份?要知道,沒有大禮前,你……還不是我們大周的太子妃!”

慕容貴妃卻在此時突然厲聲地怒著鳳眼,冷哼向陳曦,直讓她伸出的手愣是僵在了半空中。

她這職業(yè)病……

怎么給忘記了她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她可不是一個大夫,她是陳朝公主好不好?

她是來和親的,可是還沒大婚,老皇帝宇文泰即將駕崩,太子宇文覺還沒有娶她……

“慕容貴妃,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陳曦是陳朝公主,就算還沒有嫁我,她的身份也不是你可以隨意呵斥的!?”

不待宇文覺說什么,宇文毓馬上怒火上竄,好看的劍眉凝成兩把刀。

“啊,這……這……臣妾只是覺得……她現(xiàn)在總是外人,于情于理,怎么可以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我北周的太和殿,皇帝床前……”

慕容貴妃趕忙道。

“陳公主,請你還是先出去吧……”

宇文護(hù)皺了皺眉頭,和慕容貴妃對視了一眼,的確是,依著律例和身份,陳曦現(xiàn)在的確是宇文家的什么人都還不是。

“大周皇帝,那陳曦就先退下了……”

陳曦施了個漢禮,趕忙告退,也順理成章地掙開了宇文覺的手,她壓根就沒想留在這里好不,是宇文覺不肯松開她的手而已!

“陳曦……”

宇文覺只好松開了她的手,卻有些猶豫,因?yàn)樗阉龓磉@里,還有別的意圖,畢竟他差點(diǎn)已經(jīng)娶了她了,現(xiàn)在他的父皇要仙去,他希望她在跟前,也希望得到宇文泰臨終的囑托和賜賞,但是顯然有人不允許。

陳曦沒有再說什么,這里的確她不該來,宇文泰也的確不需她看病,慕容貴妃不許,宇文泰也沒有必要看了,因?yàn)椤芸炀偷盟懒恕?/p>

現(xiàn)在她并非他的直系親人,甚至于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她必須得離開太和殿!

接著御醫(yī)也退到了殿外,因?yàn)榇藭r此地,是宇文泰交待后事的時候了!

053加冕帝后

“奉開承運(yùn),皇帝召曰,茲大周皇帝宇文氏泰……傳位給太子宇文氏覺,宇文氏護(hù)護(hù)國丞相司佐政,宇文氏毓寧都郡王,上將軍,宇文氏邕大司馬,大將軍,魯國公,尚書大夫宇文氏憲齊煬王,共同協(xié)理新皇親政……貴妃妃慕容氏為太妃娘娘,掌管皇宮內(nèi)務(wù),主理后宮,母儀天下……”

內(nèi)務(wù)總管太監(jiān)拉拉雜雜地宣讀圣旨,毫無疑問的,宇文覺繼承皇位,宇文兄弟當(dāng)然也并沒有什么微辭,慕容貴妃此時已經(jīng)榮升為太妃……

宇文泰顫著手,將太監(jiān)手中的皇帝冠冕在慕容貴妃的幫助下戴在了宇文覺的頭上,其實(shí)這個加冕的儀式應(yīng)該是在宇文家列祖列宗的太廟進(jìn)行的,并且有正式的儀式的,但實(shí)際上可以真正那樣做的皇帝卻沒有幾人,因?yàn)榇蠖嗟幕实垡矔魬偕詈笠幌⒁膊蛔屛唬砸话愣际腔实垴{崩后才能補(bǔ)著加冕禮儀,宇文泰此時還是想親手給兒子加冕,所以眾皇子,他的侄兒都在場的情況下,他倒進(jìn)行了一個臨終的遺言式的傳位。

“婉如……”

宇文泰叫到了慕容貴妃的名字,她伏跪著挪到跟前,到宇文泰的身邊。

“拿來……”宇文泰眼神迷離,半閉著雙眼,微挑開手指,示意總管太監(jiān)捧來一個托盤,上面用黃錦包裹的方正的兩個盒子,他們無需任何人說明,也都知道這兩個盒子里裝的是什么,但是宇文泰已經(jīng)無力拿起那沉重的兩枚象征著皇室最具權(quán)力的東西,這里面是大周的玉璽和鳳印!

宇文泰在太監(jiān)的幫助下,勉強(qiáng)將玉璽遞到了宇文覺的手中,也將鳳印交到了慕容貴妃的手中,她和宇文覺一起叩拜謝皇恩,在抬頭的一剎那,那如眼睛卻偷偷地看了一眼宇文覺。

“覺兒,從今后你就是……我……我大周皇帝,護(hù)兒,邕兒,毓兒,憲兒,盛兒……你們也要好好地輔佐你們皇兄護(hù)好我大周江山……婉如,你以后就是我大周的太妃,大周國母,在覺兒未大婚前,后宮諸事均由你最終定度,后宮無首這么多年,都是你在打理,以后要多幫襯陳國公主,助她做好這個賢內(nèi)助……”

宇文泰顫著手將十多個兒子的手一一握住,氣息也越來越弱,眾皇子答應(yīng)著,泣不成聲。

054文帝駕崩

“奉天承運(yùn),皇帝召曰……”

管太監(jiān)繼續(xù)宣讀策封其余皇子皇孫皇婦還有他那些后妃的旨意,不過是些雜七雜八的話。

拉拉雜雜的圣旨還未讀完,宇文泰在眾兒女妃嬪的圍跪中忽然閉上了雙眼,當(dāng)太和殿太監(jiān)大喊傳御醫(yī)進(jìn)殿探視,也只是個形式而已了,呼天搶地的哭聲已經(jīng)如雷般傳出,整個皇宮馬上敲響了喪鐘,每個走廊過道也御下了所有帶色的燈籠窗布飾物,換上了一色的灰白……

北周皇朝的開國皇帝,一代梟雄宇文泰盍然辭世,謚號周文王,廟號太祖。

北周進(jìn)入了宇文覺時代!

陳曦白衣飄然,單薄瘦消的身影在夜色中獨(dú)行,她知道她不能留在太和殿中,當(dāng)然也知道宇文覺他們一時半會兒是離不開皇宮的,宇文泰勢必今晚駕崩,他中了劇毒,無藥可解,全皇宮的人都要吊喪的,身為宇文泰器重也很疼愛的兒子,無論如何他是有的忙的了,她無須面對一個皇帝的駕崩,她要獨(dú)自回她現(xiàn)在的住處去。

此時皇宮一片大亂,都在忙著宇文泰的喪事,竟然沒有一個人跟在她的身邊。

夜風(fēng)蕭索,今夜星光不明,初六的月亮還不甚清明,晚上的云也有些污濁暗淡,風(fēng)吹在她單薄的身上也有些刺骨,但是她并未當(dāng)回事,倒是難得地輕松!

但是,就在她急匆匆地往東宮太子殿走去時,夜風(fēng)吹動著楊樹葉子發(fā)出的悉悉簌簌的聲音時,卻讓她感覺到了異常的聲音——

“什么人?”

陳曦驚訝地停住腳步,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聲音,不同于自然界的聲響,她頭頂樹梢明明是被人踩動所發(fā)出的聲音,這……有人?

不只是一人,起碼五六個人,還是高手級的,以這樣不尋常的方式出現(xiàn),他們想要干什么呢?

“撲拉拉……”

利落的輕功落地聲音,六條黑衣人影從樹上跳下來,直接將她圍在中間,六人均是黑布蒙面,看著眼前美貌如仙的姑娘,他們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意思,那眼中透出的就是一個讓人看了心頭發(fā)毛的殺意!

“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陳曦戒備地看著六個黑衣人,齊刷刷地亮出了手中的鋼刀,月光不明的黑夜林中,這刀更加晶亮醒目,亮如寒星!

055領(lǐng)命來滅姑娘的口

“干什么,我等領(lǐng)命來滅姑娘的口!”

為首的黑衣人不羅索,開口說話,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的聲音,但是對于陳曦來說,無論他蒙不蒙面,也是陌生人,他一開口說明來劫殺她。

完了,看來是有人非要她死不可了!

陳曦頓時眉頭皺得緊緊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就知道這宮中不是人呆的地方,橫豎有人乘亂,想要她的命!

“為什么?”

她嬌美如鶯般的聲音,在夜色中沉穩(wěn)動聽,但是對于這幾個領(lǐng)命就是要取她性命滅口的人來說,這真的不具備任何意義!

“姑娘如此天仙容貌,我等也不忍對姑娘下手,但是拿人銀錢,與人消災(zāi),恕我等身不由己!”

黑衣人說得客氣,但是動作一點(diǎn)也不客氣,手中鋼刀首先飛舞出手,直逼陳曦,其余幾個人雖然沒有馬上上手,也蓄勢待發(fā),因?yàn)樗麄儔焊蜎]把陳曦放在眼中,這個嬌柔瘦弱,美貌異常的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

就算她是一流的身手,也終究是女子,他們幾個也是一等的高手,一個人不能取勝,他們六個高手聯(lián)手,難道還怕她一個小姑娘不成嗎?

他們想的的確沒錯,陳曦表面鎮(zhèn)定,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六個差不多身手的青年男子要?dú)⑺郎缈冢?/p>

她……這副嬌柔的身子,會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

她在盤算著怎么找機(jī)會脫身呢?

難道今晚還要死在這里不成?

“姑娘,你還是認(rèn)命了吧,這天黑風(fēng)高,我們哥幾個保你全尸,斷不會辱了你的身子……”

黑衣人得意地大刀一揮,就向陳曦砍去,話雖然說得可惡,但是陳曦知道他們不是江湖人,說這話也有讓她放心受死的意思。

司馬青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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