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夏走了出去,柳夫人溫柔的看向宇文南“南兒的眼光不錯,這個姑娘很好”
宇文南難得有些羞澀“姑母”
看著宇文南的表情,柳夫人心里有些憂慮,看來南兒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寧夏了。當年定下宇文南和舒畫的婚事,也是覺得兩人為表兄妹,南兒會對舒畫好,可沒想到,舒畫竟會喜歡上安王,竟在以為宇文南死了以后,用那種手段逼迫安王納了自己。
作為宇文家的人,柳夫人一向認為即使以后是皇家的妃也不過是個妾,哪如做妻好,她愿意嫁給柳丞相,也是因為他許她以妻位,更重要的是,他沒納妾,只是后來宇文家一度式微,柳丞相自然是左擁右抱,忘記了當初的承諾。所以她對宇文南好,她知道自己的娘家絕不能倒,哪怕只剩一個年幼的侄兒,果然,宇文南不負她之所望,成功振興宇文家,那時柳丞相很愿意把女兒嫁給他,可宇文南的死訊一傳開,他立馬同意了柳舒畫嫁與安王殿下做側妃。
想起柳丞相的薄情,柳夫人不禁心寒,而現(xiàn)在,自己的大女兒又被他許給寧遠侯家的小兒子,那個劣跡斑斑,權貴人家都不齒的紈绔公子,她絕不能讓他毀了自己的女兒!
柳夫人抬頭看看自己的侄兒,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她最清楚他的弱點是什么“姑母知道本不該為難你,可是,舒樂她死活不愿意嫁入寧遠侯府,而那邊什么情況你也知道,我實在也是不忍心,我也知道她心儀明王,只是明王他喜歡的是柳傾顏那個女人”
說起柳傾顏時,她不禁加重了語氣,心緒有些不寧“她無論是真假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舒樂不要進入那個火坑”
宇文南明白她的意思“姑母你放心,我不會讓表妹嫁入寧遠侯府的,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而且表妹的名聲也不會有一絲受損”
柳夫人欣慰點點頭“我知道南兒會辦妥這件事,只是舒樂對明王的那份癡心,實在讓我頭疼,她和明王實在是毫無可能呀,只是不知她以后還能不能嫁得好人家”
“不知姑母有什么好的人家,侄兒一定一力促成”宇文南堅定地說道。
“舒畫的事,是姑母對不起你”柳夫人突然又轉移了話題“沒想到,她竟然把心思放在了安王身上,讓你......”
柳夫人的話讓宇文南有些摸不著頭腦,饒是他聰明睿智,也猜不到女子的心思“姑母這話是何意,我對舒畫表妹,自然是愛護之意居多,必會讓她在安王府平平安安,享得榮華富貴”
正是他如此,柳夫人才有些嘆息,也怪不得柳舒畫愛上安王,她和宇文南雖為未婚夫妻,但宇文南待她并沒有與柳舒樂不同,只是把她當作妹妹。想起宇文南對寧夏的不同,柳夫人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但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也顧不得別人了。
“舒樂這個樣子,無論嫁給誰我也不放心,只有你,才讓姑母我放心”柳夫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南兒,你不會讓姑母失望是不是?”
“這......”宇文南實在是沒想到柳夫人和自己所說的是這件事“這好像有些不太妥”明明自己和柳舒畫有婚約,如今卻又換成了柳舒樂,宇文南直覺上想拒絕。
可柳夫人不容他說,已經面色發(fā)白“姑母也覺得對不起你,只是,我只有兩個女兒,現(xiàn)如今,柳丞相已有了庶子,對我們母女也不大在意,而我,命不久矣,最擔心的就是舒畫和舒樂兩個,舒畫我已不敢托付于你,可舒樂她.......”話已至此,柳夫人就要落下淚了。
宇文南眼見柳夫人已經流淚了,不得不說道“姑母,您一定不會有事的,寧夏醫(yī)術十分好,定會治好你的,兩個表妹我也一定會照顧的”
見宇文南提起寧夏,語氣間透著信任與親昵,那是他對其他女子從沒有表現(xiàn)出的。柳夫人心下沉了沉“你對那個寧姑娘十分信任?以后對她有何打算?”
“打算?”宇文南有些茫然“什么打算?”
“她是個姑娘家,總不能一直這樣沒名沒分的和你在一起”柳夫人提點到“如果她家世清白,納為妾也是可以的”
宇文南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要把寧夏放在什么位置,突然聽姑母提起,他第一反應竟然是,她若是自己的妾,就能正大光明的和自己在一起了。
見他猶豫,柳夫人又加了把火“你若是多寵她幾分,舒樂也不會說什么的,只要你給她正妻的尊重,你一樣可以如現(xiàn)在一般和寧姑娘生活”
宇文南有些意動,剛要說話,門突然被推了開來,柳舒樂闖了進來,大聲嚷道“我不愿意嫁給表哥!除了明王,我誰都不嫁!”
見闖進來的是柳舒樂,宇文南莫名的松了口氣,不是寧夏就好。柳夫人張口欲勸“舒樂你......”
偏偏此時,寧夏端著藥碗走了進來,見柳舒樂一副怒氣沖沖的表情有些奇怪“這是怎么了?”把藥端給柳夫人“藥還是要趁熱喝藥效才好”
宇文南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姑母還是先喝藥吧,無論什么事都等您身體好了再說”
見女兒一副氣鼓鼓也不愿再提的模樣,柳夫人在心里微微嘆氣,端起藥碗緩緩喝了下去。
見柳夫人喝了藥,宇文南拉起寧夏“姑母好好養(yǎng)著,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寧夏卻不走“你急什么”
宇文南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卻見寧夏吩咐了丫鬟去拿筆墨“柳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除了解藥,還需要其他一些藥材加以輔助,我寫下來,你派人去拿,最好找信得過的人拿藥,對了,我當初開的醫(yī)館你應該派人接管了,去那里取吧”
柳夫人微笑著向她致意“多謝寧姑娘了”
“這有什么好謝的”寧夏笑嘻嘻的道“我是大夫,治病救人那是應該的,宇文南會給銀子的,對不對?”她看向宇文南。
宇文南只得點點頭,他知道,寧夏定是聽到了剛剛的話,只是不知道她聽了多少,現(xiàn)在她突然覺得,納寧夏為妾是錯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