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想到這個主意,葉羽臉上揚起一股深意的笑容。
說時遲,那時快,當他再次躲過宗瑤的瘋狂攻擊后,身影再次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哼,小子,就別拿你那爛大街的‘土遁術’丟人了,我不信你能堅持五息時間?”一旁的宗璞再次露出鄙視的神情。
不過,宗瑤卻是臉色大變,忍不住驚聲喊道:“宗璞,小心,他……”
未等她說完,一臉迷茫的宗璞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森冷的殺意,布滿了全身。
一道炙熱的烈火劍,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了他的后心。
“嘿嘿,宗少爺,你說現在本少爺能堅持幾息時間?”葉羽手執烈火劍,順勢放在了宗璞的脖頸上,望著臉色慘白的宗璞,戲謔道。
宗瑤已經氣的渾身顫抖,咬著銀牙,惡狠狠威脅道:“葉羽,你若是敢傷害我弟弟一根毫毛,我讓你葉家全家陪葬。”
此時的她,心中懊悔不已,本來勝券在握,誰知一時大意,竟然讓弟弟陷落敵手。
“呵呵,放心我絕不會動他毫毛……”葉羽依舊嬉笑著,不過不但沒有收回烈火劍,反而往下壓了一下:“我只會把他大切八塊而已。”
烈火劍,乃是修仙者的武器,雖然只是下品法器,但在宗璞的脖子上劃過一道口子,卻是輕而易舉的。
嚇傻的宗璞,只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疼,鮮紅的血液,便從脖頸處留到了他那華麗的衣衫上。
“啊……葉……葉少爺,饒命,饒命。”
頓時,從這廝嘴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從小嬌生慣養的宗璞從來只見過別人流血,哪里受到過如此的傷害,此時的他,若不是葉羽一只擒著他,恐怕已經癱倒在地了。
現在,鬼哭狼嚎的宗家大少爺,哪里還有一絲的修真者的樣子。
葉羽哎呀一聲,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對不起,宗少爺,剛才在下被令姐那句話嚇的失了神,一下失了手,實在不好意思。”
宗瑤聽到這句話,氣的嬌軀亂顫,指著葉羽,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
“姐啊,我的親姐,你別說了,你快求求葉少爺放了我吧。”被劫持的宗璞生怕自己的姐姐再次激怒葉羽這尊瘟神,嚇的他趕緊出口制止。
…………
宗瑤望著凄慘的弟弟,再也不敢嘴硬,不過傲慢的她,一時也不服軟,就那么憤憤地站在那里。
雙方就這樣形成僵持,誰也沒有開口。
正在這時,一聲厲喝化解了這場僵局:“城內不能私斗,兩位不知道嗎?”
話音剛落,一隊身穿青衣的“白云宗”執法者,飄然而來。帶頭的修士,是一個頗有威嚴的中年修士。
那修士身材挺拔,白凈面孔,髯須飄飄,身上又蘊含著幾分儒雅之氣。
郝毅
門派:白云宗
職位:內門執事
靈根:(木、土、水)中品靈根
修為:練氣期六層
壽元:139
查看過來人的信息后,葉羽心中大喜,踏破天涯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在此地遇到了自己要找的人。而且,這個郝師兄還是白云宗的內門執事。
“郝師兄,這個邪修當街殺我家奴仆,現在又劫持我弟弟,還請師兄為小妹做主。”宗瑤同樣大喜,救場的人終于到了。
怎么說自己也是白云宗的內門弟子,作為同宗師兄妹,這些執法者萬萬不會偏袒這些散修。
聽了宗瑤的話,葉羽氣憤非常。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不但倒打一耙,還要給自己扣上一頂邪修的大帽子,更可氣的是,還當著自己面與這些執法者拉關系,一口一個“師兄”。
若是那郝毅想包庇同門,那今天自己可就要悲催了。想到這里,葉羽暗暗心焦,自己現在又不能道出自己的身份。
“師妹稍安勿躁,等我詢問后,再做決斷。”郝毅皺了皺眉,而后又看向葉羽:“這位道友,還請你先把宗道友放了。等我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定會做出一個公正的裁決。”
看到郝毅并沒有打算護短,葉羽這才松了口氣,手中的法器一收,宗璞瞬間癱倒在地。
他正準備解釋時,靈寶閣的那個黃執事走出來了:“哈哈……郝執事,還是讓我們靈寶閣的門衛給你解釋一下吧,他們作為旁觀者,看到了整個事情經過。”
郝毅點了點頭:“那就有勞貴閣了。”
“這事發生在我們靈寶閣前,我們當然有責任闡清事情的原委。”黃運道深深地看了一眼葉羽,朗聲道。
等“靈寶閣”的守門修士敘述完事情的經過后,宗氏姐弟神情已是大變,想矢口否認,別人說的又是事實。
郝毅看了看宗氏姐弟二人,又看了一眼葉羽,神情變了變:“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就好辦了。宗氏雖有錯在先,道友業已懲罰了兇手,我看就到此為止吧。”
宗瑤先是一愣,她本以為這個師兄會偏袒自己,誰知就這么輕描淡寫地揭過了此事。想到這里,不由怒氣頓生:“那我弟弟被重傷這事怎么處理?”
“對不起,宗小姐,在你瘋狂的殺意下,在下不得已而為之。”葉羽一副無奈的樣子:“再說,那只是皮外傷而已,這點我相信貴宗的郝執事很清楚。”
郝毅點了點頭,而后轉向葉羽道:“怎么說,這位宗道友也是因你受傷,我看你賠點靈石吧。”
葉羽雖然氣悶,但也知道,誰讓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呢。別人沒有為難自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賠點靈石就賠點靈石吧。
最終,宗氏姐弟獲得了十五枚下品靈石的賠償。
宗瑤姐弟雖然不滿,但也沒辦法,只能暫時接受了這位郝執事的調解。至于他們心中究竟如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哼,姓葉的,我們走著瞧。總有一天,小爺會百倍償還給你。”宗璞咬牙切齒,憤恨道。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宗瑤訓斥了一聲自己的弟弟,而后又怨恨地望了一眼葉羽和一旁的執法者郝毅,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面對宗璞的威脅,葉羽淡定地笑了笑,并沒有回擊。
這樣的處理結果,還算是公正。雖然還是有點偏袒宗氏姐弟之嫌,不過誰讓人家是白云宗的人呢。郝毅能做到這一步,在散修們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能得到這樣的結果,葉羽已經很滿意了。
郝毅臉色卻是極差,那宗瑤竟然如此不識好歹,自己明明偏袒了她少許,她竟然還是心生埋怨,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實在是狂妄至極。
“這位道友,你也好之為之吧。”郝毅又深深地看了葉羽一眼,嘆了口氣,便帶著執法隊飄然離去。
葉羽本想攔下郝毅,稟明自己的來意,不過想想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說什么,只得暫時放棄。還是晚上再去拜訪他吧。
隨后,他又抱拳向黃運道感謝道:“多謝黃道友仗義執言。”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小友乃靈寶閣的貴賓,我等當然不會讓小友受委屈。”黃運道連忙回禮。
對于黃運道來說,能有如此機會交深眼前這個少年,當然不會錯過。葉羽心思機敏,當然也明白他的用意。
“剛才郝道友離開時,我見小友欲言又止,又是何故?”黃運道再次問道。
“實不相瞞,我有一封信要交給郝道友,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太好張口。”葉羽倒也沒隱瞞什么,直截了當道。
“哦,原來如此。小友還真是交友廣泛啊,看來就算沒有我們的說辭,你今天也可以輕松應付過去。”黃運道恍然大悟,而后又道:“白云宗為了維護這里的秩序,執法隊在西南邊,有一座園林駐地。等到晚上時,你也許可以去看看。”
葉羽大喜,謝過黃運道之后,便帶著茍不利回到了客棧。
夜幕降臨之后,葉羽飄然出了客棧,而后向“白云宗”執法隊的駐地奔去。
這是一座幽靜園林,園內環境秀麗,亭臺樓閣錯落有致,果然是一處鐘靈毓秀之地。
葉羽剛走到園林入口處,就被一個修士滿臉倨傲的白云宗守衛所攔,只聽他冷聲道:“道友止步,這里是我白云宗執法隊駐地,還請速速離去。”
“這位道友,煩請通稟郝毅道友一聲,就說有故友來訪。”葉羽抱拳一笑,邊說邊偷偷塞給他一塊百兩銀錠。
“那閣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稟一聲。”那修士臉色一喜,不覺熱情了許多。對于他們這些修士守衛來說,銀兩雖不如靈石珍貴,但是他們現在所處的卻是世俗城市,流通貨幣還是以銀兩為主,一百兩銀子已經夠他去“藏香樓”瀟灑好幾次了。
片刻功夫,郝毅翩然而來。
當他看清葉羽后,神情頓時冷了下來:“道友這是何意?冒充在下故友,當郝某好欺嗎?”
“郝兄誤會了,實不相瞞,先師是‘黃九’,我稱郝兄為故人,倒也不錯吧?”葉羽微微一笑,忙解釋道。
郝毅臉色一變,神情很是激動:“你是黃師之徒?可有憑證?”
葉羽早有所料,而后從包裹里拿出了“老騙子”的桃木劍。桃木劍柄上,赫然刻著“老騙子”的名諱“黃九”。
那郝毅看到那柄桃木劍后,已是相信了七八分,不由大喜過望:“師弟,黃師現在什么地方?幾年來,我多次尋訪未果。”
葉羽看他神情不似作偽,心中不由贊嘆“老騙子”的眼光毒辣,此人還真是性情醇厚,知恩圖報之人。老騙子雖然沒有收他為徒,他卻以師徒之禮待之。
聽到郝毅詢問老騙子,葉羽眼眶一紅,神情凄然:“師傅已經仙逝了。”
聽了葉羽的話,郝毅也是一顫,滿臉悲痛:“師弟,切勿傷心。走,先與我先回住所,再詳談黃師之事。”
對于中午和宗氏姐弟那場爭執,兩人都沒有點破,不過,葉羽仍從這位便宜師兄的臉上看到些許歉意。
兩人穿過幾道樓閣,很快來到了郝毅的住所。一番客套后,葉羽便一五一十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唉,都怪師兄不好。若是我能夠早點找到黃師,你們也不用遭那么多罪了。”郝毅感嘆一聲,滿是自責。而后又詢問道:“師弟,那鬼修的名字你可記住?師兄我這條命是黃師給的,我定會手刃此賊,以報師恩。”
“師兄放心,師傅是為我而死,半年之內,我定會找到兇手,讓他血債血償。”葉羽知道,就算自己不找那鬼修,那鬼修也會來找自己。
雖然鬼修“邪無妄”的修為比他高,不過他也并非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滅掉“邪無妄”也是系統大神給他的任務。所以,無論哪個原因,那鬼修都必須死。
郝毅見葉羽語氣堅決,也就不便再說什么了,不過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到時必定去助師弟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