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上不時卷起一大片黃沙。
寂靜的殘破街道中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而耳邊只能聽到陣陣狂風(fēng)叫喊的有些嘶啞的聲音。
時間已經(jīng)過去20分鐘了,低頭又看了看手腕上自己從網(wǎng)上購來的“勞力士”,窗戶玻璃上倒映著一張有些清秀的臉龐,神色有些頹廢。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張恒使勁晃了晃腦袋,狠狠的回憶著自己昨天的事情想要把思路屢清楚,慢慢的他有些想起來了。
“自己昨天因為找工作的事郁悶所以就來到了小紅區(qū)的一家酒吧放松一下,卻沒想到最后和人打了起來,然后就是在回家時被人從后面打了一下,就暈過去了,暈過去了之后再醒過來,就到了這里!”
想到這,張恒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后腦勺,果然,一個大包還在那里。
“嘶!這幫雜碎,要不是自己喝的有點(diǎn)多自己怎么會被偷襲,等我要是回去看我不…”想到這,張恒不禁有些低沉,自己還能回去么?
“咣咣咣…!”
寂靜猛然間被打破,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了出來。
張恒渾身一個激靈,右手猛的抓住了腳下的一個酒瓶子,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那扇暗紅色的木門,這個房間是張恒醒來之后找到了,應(yīng)該是這棟小別墅主人的私人臥室,門口的頂端還有一個牌子,但是看不太清了,既然是臥室,那么門的質(zhì)量就不會太好,有什么進(jìn)來的話,不一定能攔得住,所以張恒瞬間便保持了高度警戒。
十秒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張恒的腳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已經(jīng)有些麻痹了,但是在也沒有聲音從門外傳出來了,房間內(nèi)頓時又恢復(fù)一片寂靜,就仿佛張恒剛才聽到的聲音是幻覺一樣。
但張恒知道剛才絕不是幻覺,而且敲門的應(yīng)該不是人!
普通人一般敲門是用手的,而人手上有肉包裹著,所以一般敲這種實心的木門聲音應(yīng)該是發(fā)悶的,而剛才張恒聽到了聲音確是像用什么金屬器物或骨頭來砸門的聲音。
而且從醒來這20多分鐘內(nèi),張恒也不是什么都沒干,他也大致的檢查了一下這棟小別墅,別說是人了就是個活物都沒有!
所以按照張恒的想法,門外的東西百分之八十不是像自己一樣的人,置于到底是什么東西張恒也不知道,在這詭異的世界中,出現(xiàn)什么張恒也不覺得奇怪。
慢慢的起身,小心的活動了一下血脈不暢通的雙腿,張恒緊握著酒瓶小步的走到了門口處,輕輕地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吼哧,吼哧…”
輕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像人類的呼吸反而像是某種野獸的喘息之聲!
張恒下意識的緊緊握住酒瓶,輕輕的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慢慢的滑落,等了幾十秒之后,張恒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狠狠的一咬牙左手猛的一扭門把手在一拉,“咔”的一聲,門瞬間打開了。
雖然在開門之前心里也有了準(zhǔn)備,但是開門后看到的東西,張恒還是猛的一驚。
門口站著的東西,張恒猜的不錯根本不是人,也不是什么動物,而是一只長著血紅的雙眼,幾寸之長的獠牙,形如“惡鬼”的人形生物。
這只“惡鬼”渾身長著稀疏的灰毛,裸露的皮膚也是深灰色的,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幾,還不到張恒的肩膀,兩只鋒利的利爪上還拿著一根和它齊高,不知道什么生物的大腿骨,相比剛才用來砸門的就是它了。
“惡鬼”對于門突然打開,也顯得一愣,但是隨后便看到了門后的張恒,頓時興奮的嚎叫了幾聲,血紅的雙眼中全是瘋狂的神色,一把舉起手中的巨大骨棒,狠狠的便向張恒砸來。
張恒雖然被惡鬼的形象嚇得不輕,腿也有些不聽使喚,但是看到骨棒向自己砸了過來,耳邊傳來空氣中呼嘯的聲音,心里也是猛的一驚,同時也反應(yīng)過來,在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必死無疑,當(dāng)即便是用力一咬舌尖,瞬間的劇痛讓張恒的身體變得不再遲鈍。
“臥槽!”
帶著鮮血的吐沫狠狠的從嘴里噴出,張恒大喝一聲猛的一個翻身,驚險的擦著骨棒躲了過去。
剛一落地,張恒不敢耽擱,右手一直不曾放松的酒瓶子便呼嘯著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酒瓶子準(zhǔn)確的落在了惡鬼的大腦袋上,綠色的鮮血緩緩的流了下來。
“吼!”
疼痛和血液瞬間刺激了惡鬼的神經(jīng),雙眼中瘋狂的神色越來越濃,隨著一聲大吼之后,惡鬼先是隨手一擊,便把臥室的木門砸爛,緊接著便對張恒沖了過來。
而張恒在扔完酒瓶之后便在一個翻身躲到了,臥室中一個鐵茶幾的后面,并且手中又在拿了兩個酒瓶,其中一個還是打碎的,不過在看到惡鬼輕松一擊便把木門砸碎之后,張恒的瞳孔猛的一縮,他沒想到惡鬼的力量這么大,就算臥室木門不結(jié)實,但那也是實木的,就是讓張恒來弄,或許用盡全力一擊也不能把木門打成兩半。
“看來剛才的躲避是對的,不能和它硬碰硬!”張恒想到。
而這時,惡鬼也已經(jīng)快接近鐵茶幾了,并且看到張恒近在眼前,瘋狂的眼神中竟然還流露出一絲的貪婪之色,腳步也變得快了不少。
“就是現(xiàn)在!”
看到惡鬼的腳步因為加快而變得有些慌亂,張恒的雙眼猛的一亮,左手頓時以一個打保齡球的姿勢,穩(wěn)穩(wěn)的把手中的完整酒瓶給扔了出去。
惡鬼對于張恒扔出的酒瓶沒有在乎,這種攻擊對它造成不了多重的傷害,它那瘋狂混亂的大腦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對新鮮血肉的渴望。
不過這個酒瓶卻根本沒打中惡鬼,而是在離它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就落在了地上,并且滾動了起來。
惡鬼連打中都不在乎,別說沒打中了,根本就沒有躲閃或者停下腳步,反而更快的沖向了張恒。
不過此時的張恒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并且把手中的破碎瓶子反手拿住了。
惡鬼的大腦里分析不了張恒笑容的意思,但是本能的直覺讓他覺得有些不好,但就在想要停下來觀察一下的時候,它的一只腳突然踩到了一個圓形的物體,而物體頓時向后一滑,一陣失衡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惡鬼的全身。
張恒等的就是這一時刻,看到惡鬼在半空慌亂的揮舞著雙爪,緊接著頭部狠狠的砸到了鐵茶幾上,張恒右手里的半截酒瓶瞬間便狠狠的對著惡鬼的后脖頸處扎了下去。
“噗!”一股綠色的血柱猛的竄了起來,伴隨的還有惡鬼凄慘的叫聲,而張恒的臉上確是一絲的動搖也沒有,雙手繼續(xù)用力把酒瓶死死的扎了進(jìn)去。
但扎到了一半,便感覺酒瓶被一塊硬東西阻礙住了,張恒知道這是惡鬼的脊椎,便沒有在繼續(xù)用力,而是開始瘋狂的扭動酒瓶,爭取擴(kuò)大傷口。
惡鬼此時頭部撞到導(dǎo)致的眩暈感也被劇痛瞬間弄得清醒起來,一只利爪猛的向后一揮,便狠狠的擊中了張恒的胸部,巨大的力量頓時把張恒打得向后倒退幾步,并且坐到了地上。
胸口一陣麻木,張恒剛想再站起來,但緊接著便倒抽一口涼氣,五官也頓時扭曲在了一起,一絲絲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的流下。
惡鬼瘋狂的嘶吼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子因為暴怒,已經(jīng)從眼眶中凸了出來,死死地盯著張恒,墨綠色的血液不斷的從它的后頸處流出來,緩慢的減少它的生命力。
它不敢像之前那樣進(jìn)攻了,這個身體瘦弱的生物讓它受到了不輕的傷害,在惡鬼那愚笨的大腦中,受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強(qiáng)壯的同類會毫不猶豫的吃掉受傷的自己。
但是它又舍不得放棄這個獵物,那種香甜的血腥味,美妙的脂肪,對它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張恒看著這個從暴怒又轉(zhuǎn)變?yōu)樨澙返墓治铮⌒囊硪淼南蚝笈仓眢w,他用余光看到了一件武器,那根一開始被惡鬼拿在手里,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骨頭,此時正卡在一個斷腿的凳子下面。
必須拿到它,張恒一邊小心挪動,一邊想著緊緊的盯著前方徘徊的惡鬼。
時間緩緩的流逝,惡鬼后頸已經(jīng)不在流血了,甚至就連那巨大的傷口都已經(jīng)稍微的愈合了不少,而那半截酒瓶,已經(jīng)在搖搖欲墜了,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新生的肉芽擠的脫落。
張恒看的出來,惡鬼正在慢慢的恢復(fù)傷勢,那張奇丑無比的怪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豐富了,正在逐漸變得猙獰。
也許就在下一刻,它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張恒看了看離自己還有將近3米左右的骨頭棒子,眼神瞬間一冷,心中好像下了什么決定一樣。
不等惡鬼反應(yīng)過來,猛的向前一撲,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