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帝圣凰氣結(jié)。眼底暗潮翻涌。他的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冷冷的看了南宮琳玉一眼,轉(zhuǎn)身朝前臺走去。
南宮琳玉勾了勾嘴角,冷漠的看著頭也不回的帝圣凰,心底冷意更甚。
“小玉兒……你……”看著大步離開的帝圣凰,東方允浩有些疑惑。
陸離雙手插在褲兜里,靜靜地站在南宮琳玉身邊,亞麻色的淺流兒略在眼前,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玉!”云旗有些不爽,刀鋒一樣的眉簇在了一起,薄唇輕抿,臉上的輪廓更加棱角分明。
如果這男的是個負(fù)心漢,那他一定手刃了他。頓時,周身寒氣乍起,殺氣迸現(xiàn)。
“沒事……”
南宮琳玉為帝懷瑾掖了掖被角,朝著云旗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絢麗的燈光,舞臺上煙霧四起,其中漂浮著五彩斑斕的泡沫,旋轉(zhuǎn)騰飛,宛若仙境。
與此同時,全場的燈光瞬間暗了下來,喧鬧的人群也將目光投向了的舞臺之處。那里,一束聚光燈亮起,一個白胡子老頭屹立在話筒前,滿目笑意。
“各位來賓,各位好友,歡迎來參加小女的結(jié)婚典禮……”
他目光落到旁邊,一束聚光燈打過去,一對“金童玉女”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帝圣凰冷冷的看著舞臺下面,那里燈光黑暗,他看不見南宮琳玉在哪兒,卻能準(zhǔn)確的捕捉到她的眼神,他們,都在懲罰自己。
“根據(jù)我們當(dāng)?shù)氐牧?xí)俗啊!這個奪頭彩活動還是請大家積極參與啊…”
在當(dāng)?shù)兀瑠Z頭彩的人越多,意味著婚后日子過得越紅火。而通常奪得頭彩的人都意思意思,討個彩禮有個喜頭就夠了,特別是對于大戶人家,更是樂得其所。
一架鋼琴被搬到臺上。一個身著燕尾服的年輕男子昂首挺胸的走上臺,鞠躬,坐下抬手,一曲《夢中的婚禮》從指尖傾瀉而出。
深情而優(yōu)雅的琴聲緩緩回蕩在空曠的大廳中央。
瑩含羞帶臊的看了帝圣凰一眼,面頰緋紅。
南宮琳玉點了點頭,她向來喜歡笛子的聲音,現(xiàn)在聽來,鋼琴也不錯。
清脆響亮,聲聲震人心弦。
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心底傳來,南宮琳玉微瞇了眼,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放空狀態(tài)。
帝圣凰遠遠的就感覺到了,不由得有些好笑!
這丫頭,還真是不分場地不分時間的說突破就突破啊。
東方允浩,陸離和云旗顯然也都注意到了她的這一抹異樣,卻不知她什么時候竟有了靈力,這么久了他們還未曾發(fā)覺,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dān)憂啊!只得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以防某些不長眼的人沖撞了她。
南宮琳玉只覺自己周身的靈力都自己運作起來,那種感覺讓她的每一顆細(xì)胞都酣暢淋漓,金之力蠢蠢欲動,然后開始萌芽,到練氣中期,練氣巔峰,筑基初期,就在要突破筑基中期時,話筒里傳來一道聲音傳來:“今天我們現(xiàn)場,也來了幾位東方的“朋友”!”
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場內(nèi)的祥和。
南宮琳玉猛的驚醒,那種感覺頓時散去。
不悅的朝舞臺上看去,卻見瑩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盯著她,仿佛認(rèn)定了她就是個不學(xué)無數(shù)的大傻瓜。
“來一個!!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
不知道是誰帶起了頭,場地上頓時喧鬧起來。甚至有些男生吹起了口哨,都想要一睹東方女人的風(fēng)采。
“小玉兒真的不去?”東方允浩還沒搞清楚狀況,仍然一幅笑嘻嘻的樣子等著看南宮琳玉虐這一群渣渣。
“我為什么要去?”微微一笑,撇了要舞臺上依舊冷若冰霜的帝圣凰,直直的和他對視。
“玉這是在懲罰自己呢?還是懲罰某人呢?”陸離微瞇了瞇眼,金邊眼眶下的雙眼彎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媚態(tài)畢現(xiàn),十分勾人。
南宮琳玉搖晃著高腳杯的手頓了頓,不置可否。
“既然這位來自東方姑娘沒什么要表演的,瑩在此也不勉強~”
瑩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狠狠強調(diào)了“東方姑娘”四個字,滿臉盡是不削。
帝圣凰目光死死的看著南宮琳玉,眼底的期待,如浩瀚星云般,奔涌翻騰。
本來是要拒絕的,南宮琳玉對上帝圣凰的目光,忽的又改變了主意。
她嘴角一勾,將手中的紅酒遞給一旁的云旗,邁著修長的雙腿,款款朝著舞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