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韻月一路緊跟著井旭巖,發現他跟以前不一樣了,頭發短了,衣服也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和跟她說話的態度仿佛也變了。不禁心里暗罵:難道是因為已經得到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再稀罕?才會對自己如此冷漠!如果是這樣,那些枕邊的夢語纏綿簡直讓她惡心到極點。
可又一個字都不敢吭,眼下又不敢得罪他,也只有暫時忍受他的冷言冷語。
“你這女人真的是找死,是不是嫌我昨天下的手不夠重,今天主動過來找虐!?”井旭巖回頭怒視著她,臉上露出一絲陰狠。
莫韻月被他兇狠的眼神給震的愣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敢吭。
井旭巖冷笑了一下,上了車,連安全帶都無心系,坐在駕駛座上,怒氣勃發又無處可發。狠狠的看向還愣頭愣腦杵在車外的莫韻月,不耐煩的摁了摁喇叭,怒吼道:“你木頭嗎?還愣著干嘛?不會上車啊!”
莫韻月又是一陣心驚肉跳,看著眼前這奇怪的東西,微微顫顫無從下手:“我,我不會。”
“呵,呵呵~”井旭巖嘴角擠出一個陰冷的笑,臉上頓時冒出十萬個臥槽的表情:“我這真TM撞邪了!”
罵完下了車,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旁,手朝著她指了指,又無奈的轉過身給她拉開副駕駛座上的門,看向仍舊愣頭愣腦的她,再一次怒吼:“上車啊!難道要我抱你上去嗎?”
莫韻月被他兇神惡煞的模樣給嚇的膽兒一顫,慌忙的鉆進這奇怪的東西里面,心里暗罵:該死的朱祁鎮,以前就算她再如何折磨他,他從來沒對她兇過一次。現在來到這鬼地方,竟然這般對待自己!
井旭巖盛怒的上了車,再瞟了她一眼,發現她仍舊一臉好奇的四處張望,氣息陰冷的說道:“別告訴我讓我給你系安全帶吧?”
“嗯?安全帶?”莫韻月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井旭巖頓時感覺心里藏了個地雷,她若是再給她裝一下,他真的可能會隨時把她從這里扔出去,如果對面不是警察局的話。
“老子上輩子欠你!?”井旭巖一個用力伸出手肘把她身體擋到一邊,再狠狠的摁壓在座椅上,另外一只手便伸過去給她系安全帶,身體剛俯過去。豈料這女人又再次做出不可思議的舉動。
“朱祁鎮,干什么?干什么?......”抗拒的用雙手瘋狂的拍打他的胸膛。
“夠了!鬧夠沒有!?”井旭巖怒不可泄,抓起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了幾下她的身子:“你這瘋女人再給我鬧,我就把你扔出去!”
“......”莫韻月頓時嘎然而止,不敢再露出半點聲響。剛才驚嚇過度之后,頓時安定了下來。
井旭巖看著這女人終于安定下來,脾氣也軟了下去,他何曾這樣失控的對一個女人如此兇過。這次再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倒是乖了很多。
但還是覺得怒火中燒,他什么女人沒見過,這么作,那么愛裝還處心積慮接近自己的的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見,越想越惱火,用力一踩油門,莫韻月一驚,身體本能的重重往后仰了一下,感覺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下一秒驚魂未定的按壓著噗通噗通亂跳的心臟。
“說吧,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條件是什么?盡管開!給你1分鐘時間,再不說就給老子滾!”
莫韻月心里頓時堵得慌,看著眼前這個帥得有點不像正人的男人,卻時不時對她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孔,她又害怕又委屈。本來被他凌辱了,還被他這么一驚一乍的吼,現在卻說自己為了什么目的接近他?她豈能被他如此欺凌。
“朱祁鎮!你這話什么意思?......”
“還有半分鐘!”
“你.....”
“10秒鐘!”
數秒后見沒動靜。井旭巖邊開著車邊怒視往后視鏡看向這女人,只見這女人。正緊皺著眉頭,緊捂著胸口,似吐非吐的表情涌了出來。井旭巖大感情況不妙,急忙勸到:“你忍忍,千萬別吐我車上啊!”
話音剛落,只聽到隨之而來的是令人全身發麻的嘔吐聲。把井旭巖驚得差點方向盤失控撞向一旁的電線桿,車子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井旭巖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車上被她吐了一地的嘔吐物,加上撲鼻而來的酸臭味,讓他胃里頓時一陣翻騰,忍受不住匆忙下了車,大口的喘吸著外面的空氣。
車上的莫韻月更是一臉驚慌,接著即尷尬又心虛的看向車外正一臉抓狂的井旭巖。
井旭巖調整了片刻情緒,有嚴重潔癖的他壓根不敢正眼看向車內,更不用說上車。他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外的位置強忍著一股怒氣,但還是狠狠的用腳踹向副駕駛上的門。
“砰!“的一聲,嚇得莫韻月全身都抖了一下,連連往里面縮。
該死的朱祁鎮!以前要他命他都不會生氣,現在只不過把他的東西弄臟了,就這樣對自己兇神惡煞,想想肚子里就冒火。
井旭巖發現沒動靜,用手使勁的拍了拍車窗:“下車!”
莫韻月一回神,微微顫顫的想起身,可身體似乎又被什么東西拖住了,低頭發現安全帶沒解,她心里顫了一下,想了想,幸虧剛才留意了一下他的解鎖之法,才輕松的解開了’繩索’。要是讓他解,非扒了她的皮,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是,這門,怎么開?她看了看,摸了摸,還是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抬起無辜求助的雙眸看向車外的朱祁鎮。
井旭巖的眼神剛好與她撞上,嘴角的皮肉往上抽動了一下,用力拉開門把守,然后迅速轉身往人行道上走去。他最怕看到這些惡心的東西,更別說讓他聞到那些酸臭味,真想把那輛車都扔了。
下了車,莫韻月忐忑不安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井旭巖,有些心虛,竟然腦抽的想給他道歉。可一回神,道歉?道個鬼欠!明明是他朱祁鎮對不起她好吧?要道歉也是他向自己道歉啊!這么想來,倒有些理直氣壯不那么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