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了,心里不自覺泛起一股心酸,不由自主的走上前,看著他雙腳旁邊已經擺放的2個空酒瓶,和手上的那只也快要見底了。心想,他這喝的是有多急?那么快就把那3瓶酒喝完了。
她著急的走到他跟前低著頭俯視著他,嘴里支支吾吾的問道:“井旭巖,你,沒事吧?”
他看著她走了過來,開始跟他說話,他剛才緊揪的心得到了稍微的緩解,他沒有抬起頭看她,而是“嗯”的一下。可他這一聲‘嗯’的聲音太小,她完全聽不到。
以為井旭巖生氣沒搭理她,她不甘心,走到他旁邊蹲下,歪著腦袋看了他幾秒,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看他沒反應,又扯了扯,他仍舊沒看她,而是一口氣把手上僅剩的酒喝完,接著隨手一扔,酒瓶砰的一聲撞在不遠處的石頭上碎了一地。
她以為井旭巖又生氣了,便不敢再吱聲。
沉默了很久,此時的井旭巖頭疼的厲害,本來就不勝酒力的他,一次喝了太多酒,頭已經開始有些暈沉,漸漸的有些失去神智,但還是能被她身上身飄來的淡淡清香給困擾。
接著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始胡言亂語:“你們都想把我推開,你跟他們一樣,都一樣,都一樣......”
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那段沉痛的時光,所有的片段陸陸續續鉆進他的腦海,接著就覺得胸口難受的喘不上氣,揮手就使勁的敲打著自己的胸膛。
莫韻月看到這一幕,有些急了,上前急忙拉住他的手,把他攙扶了起來:“井旭巖,你別這樣,你喝醉了。”
“走開,你走開,你跟他們一樣,都想把我推開,都那么討厭,討厭我。”井旭巖說完手重重一推,把莫韻月推倒在地上。
莫韻月踉蹌的跌倒在坑坑洼洼的石頭路上,手掌和手肘被鋒利的石頭擦傷,鮮血直冒。她只是輕微皺了一下眉頭,顧不上疼,匆忙起身想攙扶住走路歪七扭八的井旭巖。
井旭巖已經完全醉了,酒量本就很差的他,一股腦喝了3瓶,完全失去意識。腦子里不斷的涌現出曾經那些痛苦的畫面。他像個無助的孩子,跌坐在地上抱著頭仿佛在哭,可又沒有眼淚。
莫韻月從沒見過這樣的井旭巖,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他去哪里?為什么頃刻間仿佛變了個人?陌生得讓她不敢置信。
她輕輕的走向前,在他旁邊緩緩的蹲下,輕撫著他的后背,像安慰個孩子般,希望能給他一些安慰。
或許是她身上的那股清香讓他拉回了一絲神智,他緩緩的抬起頭,雙眼通紅的看向眼前這女孩。
莫韻月迎向他的目光,同時微微怔了一下,在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里,仿佛透著見不到底的哀傷和無助。那一刻,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擁抱住他,希望她的擁抱能給他一些安慰。
“別推開我,別推開我......”井旭巖仿佛像抓住了黑暗里的一道光,也緊緊的抱住了她,她身上的溫暖與柔軟伴隨著那淡淡的香味,讓他情緒安定了許多。
“月。”他輕輕的喚著她,只有這個溫暖的身體,能給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嗯?我在。”莫韻月從沒聽過他那么叫自己,還以為聽錯了,低下頭凝視著他,又再一次迎向他的目光。這一次他的眸眼里帶著一絲星火,沒等她讀懂他眼里含義,雙唇已被他迅速覆蓋上。
她瞬間呆滯,身體仿佛再次被那股電流更猛烈的竄過。他感受到他由輕到重急促的吻,雙唇再游移到她的耳根輕咬了一下,她頓時渾身戰栗,頸間全是他溫熱的吐納。同時,還感受到他的氣息瞬間從四面八方向她涌來,鉆進她渾身細胞里的每個角落。她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心臟幾乎也跟著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