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輪流寄放到5.6個親戚家,這里住幾天,那里住幾個月,但幾乎所有的親戚都不喜歡他這個內(nèi)向孤僻的孩子,有的時候還遭到虐待。由于他患了自閉癥,上學(xué)的年紀(jì)也拖延了好幾年,當(dāng)他漸漸會說話之后,他的父母就把他送到了寄宿學(xué)校。由于他年紀(jì)比別的孩子大,上學(xué)晚,經(jīng)常遭到同學(xué)的嘲笑,可以說他整個童年和青春期根本就沒有朋友。”
“不過,慶幸的是,老天對他也不算太刻薄,不僅給了他天資過人的頭腦,還給了他張人神共憤的臉,誰也沒想過,他16歲那年就被北影的校長相中,直接錄取讓他進(jìn)了表演系.19歲就從北影畢業(yè)。也許不甘于平庸,后來還考上了哈佛金融系.......接下來的人生,你去度娘就知道。”泰森說完,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些,不知不覺吸了7.8根香煙。
莫韻月此時覺得心里像壓了塊巨石,沉重的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想說什么卻哽咽在了喉嚨,收了收情緒,看向浴室那敞開的門,焦急的開口:“他,一個人在浴室里沒事嗎?”
“是要看看了。”泰森從沙發(fā)站起,緩緩的吐了口氣,似乎在釋放心中的壓抑、便往浴室走去。
莫韻月不方便跟過去,不久便看到泰森攙扶著穿著睡衣出來的井旭巖。此刻的他顯得異常倦怠,眼皮攏拉著,臉和嘴唇泛著白,身體還瑟瑟發(fā)抖,有氣無力的任由泰森攙扶著,完全沒有一點生氣。
她的心被這樣的井旭巖給強烈的震撼到,除了知道他悲慘童年帶來的震撼,還被現(xiàn)在看起來如此脆弱的他震撼到。
她呆怔的看著泰森把井旭巖扶上了床,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由始至終都沒掀開過的眼皮子,微微的顫抖的身體,雙唇和眼皮也跟著顫動。這樣無助脆弱的井旭巖,讓她感到即緊張又心疼。
泰森把井旭巖安頓好后,轉(zhuǎn)身看向莫韻月:“他的這些事情,在他去我一個心理醫(yī)生朋友那里做咨詢的時候,不小心被我聽到的,他從來沒跟人提過。別讓他知道我跟你說這些,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要是知道,估計會跟你我翻臉了。”
“明白。”莫韻月情緒還是有些不穩(wěn),哽咽的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就喝醉過兩次,而那兩次我恰好都在場的,所以他的情況我比較了解。而這一次,他打電話找我,是因為他怕自己喝醉了傷害到你,再加上自己又不能醉駕,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喝醉是這個樣子。”泰森嘆息了一下,又掏了根煙出來點上。
此時的氣氛略顯沉重,莫韻月靜默的聽著泰森的話,可心情卻驚濤駭浪般翻涌,由始至終找不到一句表達(dá)自己心情的語句,含淚憐惜的眸光一直落在井旭巖那張慘俊美的臉上。
泰森看向莫韻月緊鎖的眉頭,知道自己說的過于壓抑,向她失神的臉吐了一口煙圈,調(diào)侃道:“我一直以為他那方面有問題,不過,看到你們剛才干柴烈火的樣子我就放心了,你是唯一一個讓他有性.沖動的女人。”
莫韻月被他突如其來的煙味給嗆了幾下,再聽到他說的那番露骨的話,剛才還無比難過的心情,此刻立馬轉(zhuǎn)換成一個無比窘迫羞澀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瞪大著瞳孔看著泰森好半響,支支吾吾才說出一句話:“你怎么,那么無恥?”
泰森不以為然的列著嘴痞笑,伸手撓了撓了她的頭:“好好伺候我兄弟,他的‘性’福生活就交給你了。我撤了。”
莫韻月一時半會沒聽懂他這句話的含義,就:“嗯。”的應(yīng)了一聲。
泰森表情僵了一下,看著一臉無知天真的莫韻月,臉一時沒繃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拍了拍了她的肩膀,再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接著大步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