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已經各種詫異看熱鬧的目光向她投來,她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那些目光的灼熱。
越是窘迫,越逼自己淡定,莫韻月不慌不忙的瞥向旁邊桌子上的餐盤上,從中拿取過一片餐巾布,擰成柱狀,再拿過一杯紅酒,把餐巾布往里面沾了些紅酒,再把剩下的紅酒往自己的裙子錯落有序的灑落。
旁人看到她的舉動都驚奇的圍了上來,井旭巖更是一臉詫異。
莫韻月拿著沾滿紅酒的餐巾布當畫筆,自己的裙子當畫紙般,疾筆如風,或輕或重,或深或淺,只需寥寥幾筆就把那看似狼藉不堪的裙子給畫上了一大朵艷紅的玫瑰,那淡淡暈開的顏色像霧,玫瑰仿佛像從霧里怒放盛開般驚艷無比。
此時周圍響起了一片掌聲,和贊嘆的聲音。
一旁盡管想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猙獰的顏夢,哪怕嘴里露著笑,眼里卻是藏不住的陰狠。
莫韻月瞥了一眼井旭巖,只見井旭巖此時向她露著淡淡的笑,眼角流露的不是贊美,不是感慨,而是溫情。
他那本就能吸附人心的眼神,此刻差點讓她再次淪陷,她慌亂的別開眼。
自己雖然成功的掰回了顏面,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對著周圍的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失陪。”人就繞開了井旭巖想獨自離開。
一只有強有力的手將她的手臂緊箍住,把她啷嗆的拖了回來,她不抬頭看也知道是誰。接著一件帶著屬于他特有清香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一個柔軟而溫暖的聲音也在此時鉆進她的耳里:”等我。”
她渾身被這具備魔音般的聲音給牽動了。
等我。這兩個字沁人心脾,暖入心里,一種無聲無息的暖意迅速在心里瘋漲。
她點了點頭,低著頭掩飾自己的情緒,默默的轉身走向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看似安靜的表面,內心卻如澎湃潮水般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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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酒會結束后,兩人坐著車離開。
莫韻月一路還是沒有任何話語,安靜的看向車窗外撩過的景象。井旭巖沒有打攪她,這幾天自己也被她的情緒給感染,變得有些傷感。
”你女朋友很美。”安靜到詭異的空間,忽然響起了她的聲音,她還是經不住想探究下去。因為,井旭巖剛才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對她說出那么溫情的話。還當著她的面,給她披上自己的外套。還當著他的面把她送上了車。
“女朋友?你是在說你自己嗎?確實我承認,這世上除了你,確實找不到比你更美的。”井旭巖看她終于開腔,自然不會輕易讓她把話匣子閉上。
“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承認是你女朋友了?”莫韻月被他話題一挑,立馬來勁。
“你不承認也無妨,我承認就行。”井旭巖繼續打趣。
“你這個人怎么那么無賴啊?你不是已經女朋友了嗎?就是那個什么顏夢,長得還真的是不賴,跟你挺登對的,你小子艷福不淺啊!“莫韻月極度壓制自己酸溜的口吻,假裝出一幅義薄云天的樣子,讓他完全看不出她在吃醋。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臉上,或者身上寫著她是我女朋友了?不過,我不否認,她以前是。”井旭巖邊開著車邊說道。
“騙誰呢,我都看見了。”莫韻月再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