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韻月一臉驚恐的看向井旭巖的手上被自己咬傷的兩排傷口,渾身都疼得戰栗了起來。她心疼的想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井旭巖卻厭惡般的抽開。
莫韻月一下子抓了個空,心里也一陣落空,通紅水潤的雙眸,心疼的看向井旭巖,那一刻,她再也強裝不起來,哽咽的說道:“旭巖,對不起……”
陸浩用手揉著被井旭巖掐得生疼的脖子,看向井旭巖的一臉痛苦的表情,眼神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井旭巖,你終究還是輸了。
井旭巖眼睛有些酸澀,對著她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聲音暗啞了下來,透著絲絲的痛苦:“姓莫的,你可以恨我,怨我,打我,罵我,討厭我,厭棄我,騙我。但唯獨....不能為了別的男人傷害我。”
“姓莫的,如果這是你最終的選擇,離開我你會快樂,那我井旭巖成全你便是!”
井旭巖說完,一直僵硬的脊背微微的顫抖,神不附體般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去,又停了下來,重重的喘了口氣,壓抑著內心翻涌的情緒,伸手從夾克里袋掏出一本戶口本和。身份證,轉身隨手扔在了桌子上:“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了。”
莫韻月的淚水早已浸濕臉頰,眼睜睜目送井旭巖離開,他那落寞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她僵硬的站著,目不轉睛。
井旭巖一路上亡命般的開著車,不顧快速閃爍的測速儀,每次即將要撞上前面的車輛時,他又總能有驚無險的避開。
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避開了多少驚心動魄的場面,開到疲了,累了,車子沒油再也開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他以為他在童年最黑暗的那幾個月,早已把眼淚流干了。而此刻,卻嘗到了許久沒有嘗到的眼淚,咸咸的,還摻雜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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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旭這個男人就像入境的春風,帶給她愛的甘霖,滋潤她皺裂的雙唇,然后在她還沒來得及嘗到甜,就“呼”的一聲優雅出境,只留下一片狼藉......
莫韻月過了幾天渾渾噩噩的日子。腦里還在回放那日跟他纏綿熱吻的畫面,而今卻獨自一人自作自受舔舐傷口,看向漆黑如墨的夜空,她渾身都冷的厲害。
那種排山倒海的痛席卷全身。
她反反復復去思索一個問題:她真的可以放棄井旭巖?然后努力尋找回去的機會,放下一切回到那個屬于她的那年代?
在這之前,她從不知道離開一個人會如此的痛,那種痛得快窒息的感覺第一次體會到。
她喜歡了云瑞五年,卻只用了五個月不到的時間愛上了別人!她開始陷入懷疑,自己簡直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這樣的她不值得任何人愛。
在自己一手促成的痛苦中,心里難過得快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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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都燒了3天啦,怎么辦?”
“月月,這都燒到四十度啦,必須馬上去醫院!”
“我馬上打電話給井.....不對,現在找他不合適。還是打給陸浩,對!陸浩。”
……
樂樂在旁邊絮絮叨叨,準備拿手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