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身后帶著曲禮和曲穎兩個人,這個站位讓我感覺很受用,兩個人都落后我半步的距離,我一個人在前邊,就和帶了一個美女保鏢,一個狗頭軍師一樣,大步流星的出了車間主任辦公室。
一出來我就看到了那張有點恐怖的臉,慘白之上有著很多黑色的線條,應該是血液干涸的緣故。
我這剛調整好的心態(tài),冷不丁又給我嚇回去了,我直接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曲禮和曲穎的旁邊,“嗨!那什么,你過來,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我弱弱的喊了一句,對著那個叫做張化迎的男胖子鬼說道。
曲禮看著我這個樣子直接側身戳了我一下,“你能不能硬氣一點?”
我沒有管他,轉頭看了一下曲穎那嫌棄的神色,頓時我就不害怕了,“你為什么在這里不走?”
我又對著男鬼問道。
那張化迎看著我們三個,臉上又是有了詭異的笑容,然后就看著我們不再游蕩了。
見這情況,我低聲對著曲禮問道,“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見我太帥給迷著了?不會是被你這丑樣給嚇著了吧?”
我側頭瞥了一眼曲禮那有點拉下來的臉,趕緊改口,義憤填膺的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曲穎長得好看給他迷著了,看來也是一個老色鬼。”
曲穎聽了我的話,嫌我沒個正行,直接在我的腰上就掐了一把,差點沒給我叫出來,一下我就消停了。
不過消停的不止我一個,在場的人和鬼都老實了,沒有一個動彈的,鬼不說話也不攻擊我們,也不離開,就這么跟我們僵持著。
“不行啊,老曲,他這是跟我們大眼瞪小眼,是不是閑的蛋疼跟我們比定力呢?”我實在是忍不住,然后低聲問道。
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曲禮還沒回應,張化迎就動了,又開始來回的游蕩,然后有點急躁。
“我知道了。”曲禮突然說道,然后轉身就出了馭領修車鋪的大門,一點都不給我和曲穎反應的時間。
“喂,我去,老曲,你丫的干什么去?你可不能臨陣脫逃啊,哎……”我一看曲禮跑了,我這剛想叫他回來呢,這邊這個張化迎就過來了。
我接著改了口,“哦呦,我告訴你啊,你別過來,我們可是有真本事的人,看著旁邊的這位美若天仙的美女了沒?這可是茅山后裔,惹急了她你會死的很慘的,魂飛魄散的那種。”
我擺著一副上個世紀武俠片里的功夫起手勢,拉開了架子。
不過我說的話好像不頂用,張化迎只是單純的踱著步子,接著又回去了,一副要抓狂的樣子。
這給我嚇得,麻蛋的,就和坐過山車似的,一會緊張到要死,一會又給我放松的機會,接著來第二波。
這個時候一雙柔軟的纖細小手給我抓住了手腕,“你別擔心,我們現(xiàn)在沒有辦法跟他們溝通,缺少一些媒介。”
我也是隨著曲穎的話也就放松了有點僵硬的身體,“什么媒介?”
至于跟鬼溝通的媒介,這是什么玩意我還真的沒聽說過,想我這么長時間臥聽鬼交談也是有些時日了,也沒有聽說過啊。
曲穎又給我賣了個關子,“等會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曲禮就捧了一捧東西就進來了,到了我們的跟前就放在了地上,“快,拿著這些土抹在耳朵上還有嘴上,按理說應該放嘴里的,好歹是這么個意思,趕緊的抹上。”
曲禮率先垂范,然后抹在耳朵上,嘴唇上,一邊抹一邊說,“這是我們跟他溝通的一個媒介,不抹的話你沒有辦法跟他溝通交流,也聽不到他說的什么。”
我聽著他說的這些話我也是愣愣的看著他手上的動作,還是難以理解,你這不是胡扯嘛,閑著沒事往自己嘴上抹這個?
“你這有用嗎?”我?guī)е|疑問道。
“咱這是偏方,對外都是密不外傳的。”曲禮手上的動作沒停,很確認的說道。
曲穎也是開始跟著做,我看了一下也是沒辦法了,畢竟我的地盤,他們身為來幫忙的都這么下血本,我也不能太過于落后。
干脆的,我也是開始抓起來土就往耳朵上搓,然后就是嘴上,這一抹真是,一點都不如俺自家地里的土好,最起碼俺自家地里的土還能帶著泥土的芬芳,這曲禮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挖的,一點土的味道都沒有,而且還有著臭味,抹在嘴上,然后味道直接通過鼻子頂?shù)搅四X仁。
“臥槽!曲禮你丫的是從廁所挖來的吧?”我忍不住罵道。
我側頭看了一眼曲穎,她也只是抹了一點耳朵,兩個灰灰的耳朵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挺萌的。
曲穎看著我在看她,她在鼻子前用另一只手扇了扇,“我不說話,只聽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這也太味了,你不抹就不抹吧。”看著她的樣子憋住了笑,然后假裝低頭收拾自己的,借機出手給曲穎抹了一把鼻尖,我直接跳到了曲禮的身后。
也許是曲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可愛,我忍不住玩性大起,直接來了那么一出,純屬臨時起意。
“劉希杰!你……”曲穎抹了一把鼻尖,然后整個臉就拉下來了,都說美女發(fā)怒會變成冰山美人,這話是一點不假,這一下整個人的氣質更是上了一個檔次。
還好曲禮的話及時阻止了她,要不肯定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行了別鬧,正事要緊,這土就將就著用吧,你們這片除了水泥鋪裝的路面就是石板鋪的,能找到這點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想了想可能有土的地方,就只有門口那個栽樹的坑,一米見方的距離。里面的樹早已經(jīng)沒有了,除了小貓小狗過去撒尿,就是小孩過去方便,還有就是店里打掃的事故車上的土也會倒在里面……
想著我就差點吐了,丫的,大敵當前,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還真別說,自從在耳朵上和嘴上抹了土,整個人的耳朵就和被從里到外被清洗了一遍似的,聽力都感覺好多了。
“我到底該怎么出去?我受夠了!”一到充滿著暴躁還有迷茫的聲音傳進耳朵,讓我一個激靈,轉頭看向那個胖胖的男鬼,聲音就是在他的身上發(fā)出來的。